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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笑着说:“妈妈!我只是今年没有去给爷爷奶奶拜年嘛,你说得那么严重做什么?咋就是不孝顺了?其实,爷爷奶奶也不怎么想我的,他们只要有姐姐在他们身边就够了。”悦悦看了我一眼,马上又说道:“妈妈,你别说,我知道的!哪怕爷爷奶奶不想我,我也应该去给他们拜年的!他们想不想我是他们的事,我去不去拜年是我的事!”
悦悦像是背书一样的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我们看着她,都笑了起来。
爸爸问道:“悦悦,你妈妈是不是经常这样对你说这些话?”
“对呀,她总说不能因为别人做了什么,我就跟别人一样做什么。”
我笑着对悦悦说:“妈妈说的难道不对吗?爷爷奶奶想不想你肯定是他们的事呀,可是如果你因为他们不想你,那你就看都不去看他们,那肯定是你不对,是你不孝顺嘛。”
爸爸笑着说道:“你妈妈这是在教你以德报怨吗?”
我“呵呵”笑道:“在亲人之间,可以以德报怨,但是跟别人交往,以德报怨不太可能,最多,我只是不象别人一样做过分的事。不去以牙还牙。”
妈妈深有感触地说:“如果别人是个神经病一样的人,那你要是跟他一般计较,只是自己过得更烦恼而已,就象我们附近的那个疯狗,他逮住谁就咬谁,你能跟他计较得过来?只能是不理他,看他一个人叫得能有多有趣!”妈妈说的那个疯狗,是我们附近的一个人,做事从来不按常理,也没道理可讲,是一个真正不可理喻的人。不是太过分的一个人,也不会让善良的妈妈对他以疯狗相称。
悦悦看着我们一人一句地说着,最后冒出了句:“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
我摸了摸她的脸,说:“这个世界上,坏人不少,但是好人更多,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只是,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这样一个天气,我觉得真的只适合待在家里,烤着火,喝点茶。走亲戚?真的是不方便,冷清不说,还在飘雨。
“妈妈,我们今天是不是就待在家里,不用出去拜年了?”我问道。
妈妈还没开口,爸爸便说:“这个天气,今天也才初一,就在家里休息一天算了,哪都不用去。”
妈妈也说:“今天就在家待着,明天你们还是去你伯伯家拜个年。后天悦悦就要回去上学了,你们今年不去别的亲戚家拜年也没人会怪你们,能理解的。”
今年过年,大姐他们一家子也没有回来。我问大姐为什么不回来过年,她在电话里笑,说:“今年没有赚到钱,没有回家过年的路费,所以不回来过年了。”
“算了吧。如果你们在外面辛苦一年,连回家过年的路费钱都没赚到,那你们就更加要回来了。干脆回家来种田,还不用背井离乡的。”我知道她不回家过年肯定不是没有路费。
初二的早上,我和小堂姐联系好,一起到伯伯家去吃午饭。天气虽说还是有点冷,但是没有下雨了。只要不下雨,出行就方便了很多。
我让爸爸骑车带了妈妈先去,我和悦悦在后面慢慢走,等到爸爸把妈妈送到了以后再回来接我们。
妈妈说:“让悦悦先去吧,我跟你俩人在后面走。”
悦悦立马表示同意,非常快地回答说:“好,我可以跟奶奶两个人先坐姥爷的车去,让妈妈一个人在后面走。”
我笑道:“悦悦还是蛮有孝心的啊,知道让奶奶在后面步行不太合适,就说和奶奶一起搭车。不过,悦悦,我拉着你走一会,并不是因为妈妈一个人没有伴,比较孤独,我只是觉得你缺乏锻炼,所以让你跟我一起走走路,运动运动的。”
悦悦把嘴巴嘟了老长,但是,还是说:“好吧,我跟你一起走。”
虽然很冷,但是只要动了起来,也就不会冷了。走了一会,我问悦悦:“现在还冷吗?”
她笑着摇摇头,说:“除了脸被风吹着有一点冷,别的地方一点都不冷了。”她突然指着旁边的小河里,说:“妈妈,你看!有野鸭子!”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两只野鸭子正悠然自得地在河里游着。
“你看它们是不是很自在?”我笑着问悦悦。
“是挺自在,只是这么冷,它们还出来做什么?”悦悦“呵呵”地笑道:“它们是不是很穷,一天不工作就会没有饭吃?”
我笑着点头,说:“有可能。”
一辆摩托车在我们身边停了下来,车上的人笑着问我们:“你们母女俩在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我们只顾着看河里的野鸭子,没注意到骑车过来的是小姐夫。
“姨父新年好!”悦悦说。
“悦悦新年好!一年不见,悦悦好像又长高了很多呀。”小姐夫笑着说。
这时,他已经把摩托车调了头,说:“上来吧,叔叔说你们俩还在后面,我便过来接你们,叔叔年纪大了,让他多休息一下。”
我一边往车上坐,一边笑着说:“小哥还是蛮有孝心的呀。”
“那是,我最有孝心了。”小哥笑道:“不象你大姐他们,一点孝心都没有,一年四季不在家,过年也不回来看看。”
远远地就看到小诚站在门口,小姐夫的车还没停稳,他就笑着说:“年轻人!新年好啊!”
悦悦笑嘻嘻地对小诚说:“小哥,新年好呀!”
我说:“小诚,你又长大了一岁了,怎么还是这样子没大没小的。”
小诚走了过来,揽住悦悦的肩膀,说:“悦悦妹妹新年好呀!哎呀,你好像又长高了不少,都快有小哥高了。”
悦悦调皮地说:“不是我长得高,小哥,是你太矮了!”
小诚转过来看着我,说:“小阿姨,你还说我没大没小,你看看悦悦妹妹,怎么一开口就打击我呢?”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假装很受伤的样子。
我看着他,非常淡定地说:“这也怪不得别人呀,谁让你们这些当人哥哥的不做一个好的表率出来呢?妹妹如果跟你们不一样,那别人会奇怪你们是不是亲兄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