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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我怎么做的?”阿健一副故意吊我胃口的样子。
我使劲地点着头,说:“嗯。”
阿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能怎么做?我总不能真的就那样让海淹没了自己,带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仅是为了自己,还有一份责任呀,上有老,下有小的,哪能由着自己来决定自己的生死。有时想想人活着其实也挺可悲的,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由着自己随心所欲的决定。”
我沉默着没再出声,想起自己曾经纠结、挣扎过的日子,我深有感触。我叹了一口气,感觉空气中飘着的都是淡淡地忧伤了。我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站了起来,说:“其实吧,想想死都不怕,那还怕什么呢?是吧?你看看那些新闻,有许多人想活着,可是生一场病,或是一场意外,人说没就没了。有句话说得真的是太对了,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现在,”我加重了一下语气说:“现在,我!李瑶!觉得在这人世间,除了生死,其它的都是擦伤!”
阿健看着我笑了,他说:“现在看你还是跟以前读书时一样阳光,真的看不出你的人生中也有过灰色的时候。”
我笑了笑,说:“人总要向前看吧,不能总是生活在过去,过去无论好与坏,都已经过去了,有些该忘的就忘了,人不能一直负重前行。”
我看着阿健,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居然也会有想要放弃的时候。
我们在江边呆了很久,吃过了晚饭以后,又在附近转了一会儿,才坐车回去。夜市已经开始了,感觉摆摊的人比逛的人多。我又往里面走了过去,阿健笑着摇了摇头,也在后面跟着我。他说:“瑶瑶,你真的就那么喜欢逛夜市吗?又从来没看见你买过什么东西。”
我冲着他一笑,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这逛的就是一种心境,不是为了满足购物欲望。”
阿健说:“都说女人购物有一定的治愈功能,你这逛夜市算什么?”
“纯属一种癖好,我就是喜欢逛而已。不为治愈什么,再说了,我现在没什么需要治愈的。我现在身体的自愈功能好得很,就是有点小擦伤,自己也会很快就好了,不用借助外力。”我呵呵笑着说:“也许,我上辈子就是一个摆地摊的,所以,这辈子对逛夜市才会情有独钟。”
阿健笑着说:“那也说不准,也许你上辈子就是深宅大院长大的人,所以才会对这些有着市井气息的东西感兴趣。你看看那些电视里放的,那些达官贵人的小姐看到这些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才会觉得特别的新奇。我估计,你就是因为上辈子从来没见到过,所以这辈子才会逛不腻。”
我点点头,说:“这解释不错,我也许就是落入凡尘的仙子,来历劫的,所以才会对凡间这些最最底层的东西感兴趣。”
看到好玩的毛绒玩具,我会蹲下来,用手拿着玩一会。有漂亮的装饰花什么的,我也会欣赏一下。有一个地摊上在卖各种牛角梳,我蹲了下来,看到一个小梳子,很精致,只有我的掌心那么大。摆摊的是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女人,打扮得比较知性优雅,画着淡淡的妆,不是很惊艳,却让人看上去很舒服。
她的脸上挂着微笑,看到我把那个梳子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她说:“这个梳齿是牛角的,上面是紫檀木的,你可以闻一下,有着淡淡的檀木香。牛角梳头可以改善发质,防止脱发,用这个梳头真的很好。而且,你现在买也挺划算的,这个本来是我的一个朋友卖的,以前放她店里最少卖一百多,后来她的店关了,我才拿过来帮她卖,现在你买只要八十块钱,真的是很划算的。”
我冲她笑了笑,她说的划算不划算的话,我只是听听,并不相信,也不会因为划算而动心。我只是看中了它的小巧,还有它的材质,真的是一个漂亮的小梳子。从来没有在夜市上买过东西的我,突然想要把这个梳子买下来,让它永远属于我。
我在夜市上慢慢地逛着,看着,阿健一直都很有耐心的跟着我,陪着我。他看我好像特别喜欢这把梳子的样子,便对摊主说:“你这个是真的牛角梳吗?”
摊主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说:“绝对是!我敢打包票!”
阿健说:“那我可以用火烧一烧吗?”
“用火烧?不会烧坏吗?”我不解地问。
阿健笑看着我,说:“如果是真正的牛角,用火一烧就能闻到一股头发被烧的味道。”
他又看着摊主,说:“我可以烧一下吗?反正如果是真的牛角梳,我们就要了。”
摊主笑着说:“你烧吧。”我总觉得她的样子不是特别肯定,也许,她自己也不确定吧。
阿健拿出打火机,烧着梳子的一角,不一会儿,真的就闻到了一股和头发被烧一样的味。
阿健熄了打火机,笑着说:“还真不是塑料的,不过是不是牛角的就不能特别肯定了。”
摊主说:“绝对是真正的牛角梳!”
“那你便宜点,我就买了算了。”我开始讨价还价,总觉得,在地摊上买东西,就是应该要还价的。
摊主说:“这真的是最低价了,要不你明天可以去别人店铺里看,如果我给你贵了,我可以退给你。”
我笑看着摊主,觉得她这话说的一点也不现实。因为,就算是我真去店铺里看,也不太可能找到一模一样款式的,就算是找到了一样的,那材质也不是肉眼能分辨出来是否是一样的。
“我不会去看,就想你现在卖我便宜点,你看看,你说多少就是多少,一点价都不给我少,我肯定是不会觉得满意的,就像你出去买东西一样,明明能少一点价钱的东西,别人一分也不少,你会不会觉得有点不爽?”我继续还价。
“就是七十块,我们也不还太多,你少一点让我们感觉心里舒服点就够了。”阿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