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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想了想,说:“是,只能是这样子。”
店面是一个长方形的,靠马路那一面长长的。我用手指着靠马路那一面的墙,说:“那你再看看这一面,如果不开一个橱窗,就是长长的一面墙,我觉得不好看,也不显眼。开一个橱窗,我觉得会显眼一点,里面的光线也会好一点,所以,我觉得橱窗还是要的,哪怕会增加成本。”
阿健看着我笑道:“还说什么自己啥都不懂,随便我怎么弄,这说起来头头是道,还特别坚持自己的意见,这是叫我随便弄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这也就是建议,如果你不想开橱窗,那还是按你的意思来,我只是说说我的想法而已。”
“你的建议那么有道理,如果我还不听,那我岂不是刚愎自用了?”阿健笑笑说。
晚上回去的路上,阿健问我,“你跟那个保安很熟吗?”
我有点迷糊地看着他,心想,我跟别人熟不熟他知道的啊,我一起才过去那边三次,能跟谁很熟呢?我摇摇头,说:“不熟啊,怎么了?”
“跟他不熟,那你还跟别人聊的那么热闹,好像认识很久了的样子。”阿健看着我说。
“就是随便聊了几句啊,哪有聊的很热闹?”我有点不解。
阿健笑着说:“外面的人都很复杂的,你跟他们不要走的太近了。”
“嗯。”我答应着,心里却在想,阿健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不可能跟他们这些人走的太近,最多也就是友好相处。
接下来的日子,感觉每天都在重复着前一天的日子。我每天早上起来,洗刷完毕以后,就坐在房间里等着。等阿健下来以后,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餐,然后就过去店面那边,盯着别人做装修。如果有什么东西需要买的时候,有时候是阿健一个人去买,有时候我和他一起去。
没什么事的时候,我们都会在保安室那里找个椅子出来坐坐,和酒店的保安,还有员工闲聊,渐渐地和他们都熟悉了起来。我也知道了那个高高大大的,阿健说我和他聊的很热闹的那个保安叫小兵,是当过兵的人。他每天都会坚持去附近的公园跑步,锻炼身体。已经坚持一段时间了,对于能坚持做一件事的人,我都是很佩服的。
他们的队长姓陈,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圆圆的脸,眼睛不大,皮肤很白,比较帅气,成天笑眯眯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成了一条缝。阿健说:“陈队是一个比较爱占小便宜的人。”
我很佩服地看着阿健,说:“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跟他没接触过几次吗?”能够洞察人心,通过几次短暂接触就能判断出别人是属于哪一种类型的人,我对于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一直就非常佩服。因为我没有这种能力,如果让我来分析判断一个人,我只会将所有人都看成是为人真诚的人,没有什么缺点。即便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别人行为做事有欠得体的地方,我以为那只是别人的性格不一样。
阿健笑笑说:“看一个人,接触过几次就知道了。知道了对方是什么人,平时投其所好,准没错!”阿健有时买瓶水,有时自己买烟时顺便多买一包了塞给陈队,陈队的眼睛就更是笑成了一条缝。
有时候阿健在那里跟那些保安个员工聊天时,我就一个人出去在附近的各个大大小小的超市里闲逛,看一看别人都有些什么,再看一看价格。做了那么多年超市,我养成了一种关注商品价格的习惯,并且能记住很多商品的卖价。以前在镇上超市做了一段时间主管以后,大部分商品的进价我也记得了。当供货商把价给高了以后,很多商品不用等到电脑后台提醒,我当时就能知道,就会直接跟业务员把价调下来。
小军还是差不多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关心一下。每次来了以后,阿健都会带他看看,然后两个人在那里交换意见。在我觉得他们兄弟情深的同时,我又隐隐地有另外一种感觉,觉得阿健好像是一个需要他们扶持的人。就像是小军和小敏一切都已经稳定下来了,日子按着他们想要的方向在往前走。而阿健,还是一个飘着的,没有家,也还没有事业的人。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特别是和小敏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特别的强烈。也许,这就是别人说的第六感觉吧。只是,暂时,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到底是对还是错。
附近的几个超市也逛了几遍了,我一时不想再去。这天,阿健在跟酒店里的员工聊天,我站在店里看装修师傅贴砖。我偶然转头看向他们,只见那个员工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阿健说了什么。阿健跟着看了我一眼,笑着点了点头。他们在聊跟我有关的事,我心想。
晚上回去时,阿健说:“他们都以为你是我的老婆。”他一边说,一边笑着。
我觉得有点尴尬,说:“那你跟别人说清楚呀。”
阿健说:“你觉得我怎样跟别人说才好?说你不是我的老婆?那别人问你是谁时,我又该怎样说呢?”
“你就实话实说啊,就说我是你的同学就好了。”我认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直说就行。
“那你觉得别人不会想得更多吗?我这样一个大男人,跟你这样一个漂亮的美女同学一起出来开一个小超市,别人不会更加怀疑我们俩的关系吗?”阿健说。
我想了想,说:“你可以说我是你的妹妹,兄妹俩一起出来开超市,那是很正常的吧?”
阿健说:“你以为别人傻啊?是不是兄妹还看不出来?”
“可是,让别人这样子误会也不好吧?你不怕嫂子到时误会什么?”我总觉得就这样任由别人误会太过于不好。
“她不会误会什么了。”提到嫂子,阿健的脸色变了变,随即说:“你是不是怕悦悦的爸爸误会了什么?应该也不怕他误会吧?你们不是都商量好了,等悦悦上大学了就离婚的吗?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