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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半山别墅——
顾愉是被手机闹铃震醒的，她在昏沉中按亮手机，睁开眼最先看见的，就是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有顾邺的，也有顾衡打来的。
顾愉通通无视，又点开聊天界面，随意看了两眼。
【你疯了吗？居然把这个疯老头子送到我这里？！】
【接电话！顾愉！你给我接电话！】
【我告诉你！你完了！】
【死老头子发酒疯吐了我一床！还大喊大叫，砸来砸去，我都被楼下投诉被房东警告了！】
*
【死丫头你居然把我送到小衡这里！你不知道小衡学习有多辛苦，需要好好休息吗？】
【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打一笔钱过来！不然我……】
“噗。”无视了顾邺之后那些，快成乱码的污言秽语，顾愉按灭手机，直接嗤笑出声。
挺好的，看来就算是一夜的亲密相处，这两人也都适应良好，父子关系也健健康康，完全没有破灭的前兆。
至少，在顾邺那边，顾衡还是他的命，他的根，他的心肝宝贝亲亲好大儿。
顾愉又点开虐心值，截止昨天，她从英寰会所回来，顾愉记在备忘录上的，是592点。
但现在，顾愉一晚婴儿般的完美睡眠过去，虐心值那一栏，已经从592点，变成了1006点。
1006点，也就是一亿零六万！！
顾愉眼中几乎要放出亮光来，她现在是富有的亿元户了！
感谢顾邺无差别的撒酒疯，感谢顾衡顾耀祖的大力赞助，如果没有他们连夜送来的414点，就没有她顾愉一个小目标的达成！
【叮，恭喜宿主收集虐心值达到1000点，完成初级小目标！】
【开启兑换模式，宿主可从现有的1亿元中，取用10万自由支配】
【是否现在兑换？】
“兑换！当然要兑换了！”顾愉眼眸更亮了。
她愉快地报出卡号，等到手机收到入账信息时，顾愉还有种不真实的轻飘飘感。
顾愉原本以为，这些通过虐心值赚取到的金钱，在所有目标达成之前，她都只能望梅止渴，当精神食粮用的，没想到现在就可以花了。
虽然只是一小小部分，但也足够惊喜了！
“系统，是只有初级阶段会有这样的奖励，还是说之后再达成什么目标，还会有新的兑换模式？”
【宿主放心，初级阶段，即在您收集到的总虐心值达到1万点前，每1000点虐心值，您都可以提取金钱10万】
【而到二阶段，即您收集到的总虐心值达到1万点之后，每1000点，您都可以提取金钱100万】
【而到三阶段，四阶段，您所能兑换出的金钱比例，还会再次上升】
“哇。”顾愉发出没见识的惊叹声，她没想到这居然还是持续升级的奖励模式，收集虐心值的动力一下子就更充足了呢！
手机在此时又震鸣了一声。
是原青砚发来的消息。
【阿媛，早餐已经做好了，你现在醒了吗？】
阿媛……
顾愉唇角微弯，看来今天的金主大人，想要的是全天的替身服务呢。
为了即将到来的美好未来，收集虐心值是很重要的一环。
而想要完美扮演出沈落媛，给予原青砚一场流连忘返，又痛彻心扉的幻梦的话……
顾愉看着自己刚到账十万的账户，点开奢品官网，毫不犹豫地将这十万花销一空。
*
“你今天，心情很好吗？”
原青砚看着面带愉悦，从容落座在他对面的顾愉，眼神有一瞬的恍惚。
像，太像了。
无论是将头发松松斜扎，垂落肩头的方式，还是牛奶白的睡裙，她走过来的步调，唇角弯起的弧度……
以及，最为相同的望向他时的目光。
一切的一切，简直像沈落媛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相像到了原青砚，甚至需要故意装出冷淡恶劣的口吻，才能让自己，不在看见顾愉的第一眼，就沉陷失控。
“当然。”顾愉唇角弯起，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原青砚的排斥。
她用那双清透温/软的眼眸注视对方，内里的欢喜几乎要满溢出来。
“早上醒来就有阿砚帮我做饭，我迟迟不出来，阿砚还帮我温着，还饿着肚子等我一起。”
“作为被你包容的那一个，我当然会感到高兴啦。”
“不过——”
顾愉双手搭在桌面，上身前倾，无限靠近原青砚。
“我最开心的，果然还是阿砚今天没有那么忙了！”
她眨眨右眼：“所以今天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我会乖的！”
“……”
[好幸福，早上醒来就阿砚为我做饭，我一直没醒，阿砚还等我到现在]
[真的吗？你今天真的不忙吗？那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我会乖的！]
原青砚目光怔忡地看着对面，他好像，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边界了。
或者说，原青砚已经不想去分清了。
【叮，虐心值+45】
“决定陪我就这么难吗？”顾愉歪歪脑袋，神情有些不满。
她拖长音，像在撒娇：“阿砚——，快回神啦！”
“你是不是烤面包片的时候，熏坏脑袋了？”
“怎么可能。”回应她就像身体本能，原青砚面上的冷淡骤然消退。
“烤箱里只会有面包片，不会有我的脑袋。”
“哈哈。”顾愉笑出声来：“你这句玩笑话，到底还要用上多少次啊！”
多少次？
大概会用到，直到他能将沈落媛，彻底忘记的那一天吧。
可惜没那么轻易。
【叮，虐心值+25】
温热而柔/软的指腹，轻轻点在了原青砚的眉心。
原青砚抬眼时，看到的就是秀眉微蹙，眼中盛满关切的“沈落媛”。
“阿砚，你最近是不是真的太累了？”
“你不要总是勉强自己……”
“我当然知道你很厉害，从小到大，你无论做什么，都比别人优秀，我不会的数学题，你看一眼就可以轻松解出答案。”
“我怎么都学不会的物理，对你来说，只是稍微有趣点的课上读物。”
“但厉害和聪明并不代表，你做事情就不会累。”
“正相反——”顾愉不满地鼓起脸：“你反而会因为自己能做到，就肆无忌惮地给自己加压吧。”
“这种行为是不好的，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能……”
顾愉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原青砚已经用力握住，她点在他眉心的那只手，垂眸将一个吻，近乎虔诚地落在了她的掌心。
“阿媛。”
原青砚轻声唤出心中所眷之人的名字，像呓语，也像祈求。
顾愉神色柔软，她将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原青砚的发顶，像是抚摸可怜大狗。
“我在。”
【叮，虐心值+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