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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太子跟先皇一样，也是个儒雅的聪慧之人，他能文能武，才能出众，一手创立了黑甲军，在大楚军队史上所向披靡，令人闻风丧胆，有他带领的黑甲军，让大楚国力进入鼎盛时期，曾到边关不敢来犯，朝堂无人作乱的场面。”
“可惜夺嫡之真永无休止，更何况先皇有那么多能干的儿子，后来先皇突然病重，宫里也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宫变，八子夺嫡，平衡的天下也一度混乱。”
“那场战争着实惨烈，有人算计了黑甲军，将之调虎离山，趁着前太子带着黑甲军离开上京城去边关的时候，当时的八位突然皇子聚集在皇宫里头，为了在病重的先皇面前出头，争个你死我活，各种阴谋悉数奉上。”
“据说有两位皇子为何争得一个侍疾的机会，曾大打出手，皇上病重之时，还差点被人刺杀，最终还是如今的皇上，当时的四皇子带兵最终救下的他。”
“夫君的意思是，当时前太子不在朝中，各位皇子为了在皇上病危前临危受命，在宫里大打出手？”
顾缙点头：“当时先皇已经耗尽了元气，生命危在旦夕，四皇子因为救驾有功，临危受命，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终于稳定了朝局，同时也将那些作乱的皇子们全数制服。”
“据说皇上感念他的功勋，还一度让他做了摄政王，而他也担起了照顾皇上的责任，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传出前太子意欲起兵谋反的流言，宫中局势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有人说看到了前太子与敌国交换密信，还奉上相应证据，皇上震怒之下，临时下了废太子的命令，并且意外的改立四皇子为太子，此事一度震惊朝野。”
“怎会，前太子不是英武能干的吗？无缘无故的为何会突然造反？”
谢云禧大惑不解，依照顾缙的描述，前太子不应该是会造反的人，这当中难不成还有别的内幕？
皇上确实说过，自己做太子住东宫的时间并不长，这么看来，他的确做过这个太子。、
谢云禧还来不及发出质疑，就听顾缙接着说。
“之后，先皇病死，四皇子身为太子就成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就是当今皇上，他顺利登基之后，遵从先皇的命令，还曾对前太子一党进行追杀。”
“当时前太子被指认通敌叛国，已经逃到了外疆，他智勇双全，又善兵法，手里还握着这支兵力强大的黑甲军，皇上屡次追杀不得，听说为了绞杀他，还差点御驾出征了。”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前太子突然就自己回来了，还说愿意交出性命和兵符，只希望皇上为他留下黑甲军，当时皇上刚刚登基，正是需要人手之时，朝廷内外未定，对这送上门的帮手，又不需要付出什么，自然应允。”
“可想而知身负通敌叛国之罪的前太子，最终结局如何。”
谢云禧心头一颤：“他死了？”
顾缙点头：“听说受了是最严重的酷刑，五马分尸而死的，他死后，他的家人也一并以株连之罪全部伏法，从此世上再无前朝太子党派。”
“之后，皇上为了避免被人诟病，掩盖黑甲军之死一事，就将前太子这一章让史官从大楚历史上抹去，所以你们就不知道这前太子一事。”
所以这事就成了秘辛，谁也不知道。
就是这短短几句话，却涵盖了多少肮脏的皇权斗争和残酷的内幕，谢云禧听完了，还觉得心惊肉跳。
只是听完了这些，她心里除了彷徨和唏嘘，还滋生出许多疑问。
先皇真的是突然暴毙死的吗？为什么他会同意临时更换太子人选，前太子真的叛国了吗？还有，他是自愿回来的吗？为什么他死后他的家眷也遭株连？
另外，皇上抹去这段历史，当真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不想让人知道黑甲军的事，还是因为其他内幕？
虽然自古夺权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这样残酷的前尘往事，还是令人不敢正视。
谢云禧忍不住喃喃：“或许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而已，夫君想想，先皇的死，前太子的死，加上之后黑甲军的死，你不觉得这就是一个圈吗？”
顾缙当然也觉得事有蹊跷，只是身为臣子，不能去深究这些，毕竟是宫廷秘辛，万一隔墙有耳的被听了去，是会引起很多麻烦的。
但见谢云禧如此有兴致，又是在自己房里，顾缙也不介意与他讨论几句。
“夫人对此有何看法？”
谢云禧并未察觉有什么不能说，反正是对着顾缙，她将自己的想法侃侃说来。
“夫君你想想，当年那场战争，究竟是谁将前太子派去边关的？为何四皇子会恰巧派人进宫救驾，难道他真的是去救驾的吗？我倒是觉得，当时的四皇子是打着鹬蚌相争，他好坐收渔利的主意去的，此乃疑点之一。”
“其二，先皇不是突然病重了吗？我瞧着这病也有蹊跷，四皇子若真是去救驾，先皇应该很快就能病好才是，为何拖着病体突然又打起撤换太子的主意了？“
“听夫君的口气，这位前太子是个有志之士，应该不会通敌叛国才是，我们不妨就着这个疑问，大胆猜想一下另一个可能，或许当时先皇是被人控制了呢？被控制了，才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替换太子，才会突然暴毙，不然何以解释这种巧合？”
“还有，咱们再回观一下前太子回京一事，妾身觉得，当时他必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或者被人握住了把柄，这才不再抵抗的主动回京，以一人之力去换取什么，不然以他的威望和能力，哪怕自立朝堂，也未必与四皇子没有一争之力，不是吗？”
这个想法未免胆大包天，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顾缙目光凝重，显然是在思考谢云禧的这些话。
谢云禧见他没反对，说的话也放肆起来。
“我猜想，什么八子夺嫡都是四皇子设计好的，他定然策划了一场重大阴谋，将所有的兄弟都设计其中，当年的皇宫里，这八个兄弟未必就是互相残杀，或许都被四皇子控制了。”
顾缙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自然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内幕，闻言脑海中猛然划过一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