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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有的”
季寒舟仿佛突然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接连应了好几声，直到走时还总觉得在做梦似的。
沈枝意还是照旧每日在面馆忙来忙去，秋天的天气变得很快，说起来只是五日，温度却降了一大半。
食客们都已经换上了薄棉衣，只是她和小桃整日在后厨忙活，便穿的少了些。
在前头帮忙时便不免有些冷，常将鼻头和手指冻的红红的。
本来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不知为何，沈枝意却总觉得似乎有道目光总是落在她身上，瞧的她背后也跟着发凉，可往四周看去，大家又分明在各忙各的，没人往这边看。
她将这归结为自己已经累出了幻觉，正巧今日是秋朝节，便也借着这个机会早早打了烊，只等着季寒舟下值后一起去看灯。
待换好了厚些的衣裳，季寒舟也过来了，两人叮嘱小桃几句便出发了。
秋朝节是一年中除了过年以外最大的节日，街上已经开始逐渐热闹起来，多是年轻的男女，也有些是带着孩子的。
街道两边的彩灯各式各样，可因着天还没黑透，看起来总是雾蒙蒙的，不大显眼，不过沈枝意看得仍旧开心，这是她第一次出来看灯。
“阿意”
眼见她越走越偏，都快走进河道里，季寒舟轻声唤她，可沈枝意正看的高兴，一时竟也没有听到。
季寒舟无奈，只好伸手揽过她的肩，跟她换了个位置：“你方才都快走进河里去了”
沈枝意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有些脸热：“是我走神了。”
从季寒舟揽上肩头的那一刻，沈枝意总觉得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只是这次的感觉更加让人不安，她甚至觉得这道目光若是能化作实质，自己怕是会被捅成筛子。
纵使季寒舟的手早已经放下，人也有礼地和自己保持着一拳的距离，那股奇怪的感觉却仍旧没散去。
“只能怪这灯太好看”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季寒舟轻笑一声：“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有了能从这让人坐立不安的感觉中逃离的机会，沈枝意自然乐得答应。
好在季寒舟带她去的酒楼离这不远，进了包房，那种让人难受的感觉果然消失了，沈枝意松了口气。
好容易能一起出来吃饭，季寒舟一口气点了许多，甚至还难得地要了壶酒。
酒香混着菜香飘进鼻子，沈枝意突然觉得胃中突然难受起来，忍不住掩着唇干呕一声。
这段时间她常觉得胃中不太舒服，人也总是容易疲累，只不过生意太忙，总是抽不出时间去瞧大夫，拖来拖去竟更严重了。
季寒舟赶紧上来替她顺气，又倒了茶让她喝下。
沈枝意这才觉得好受些，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季寒舟的手下匆匆赶进来：“季大人”
那人贴着季寒舟的耳朵说了几句，季寒舟的神色立刻便凝重起来。
“可是有急事？”
“是京中突然要案宗，说有急用。”
沈枝意见季寒舟为难，赶忙劝他：“还是公事要紧，快去吧，我等会吃完便先回去，你若结束得早，再来寻我一起看灯便是。”
季寒舟虽心中不放心。却也没别的办法：“好，那你要注意安全，早些回去，莫要往人少的地方走。”
沈枝意不免有些好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季寒舟匆匆走了，沈枝意瞧着一桌子的菜心中觉得可惜，无奈胃里不好受实在吃不下，便叫了伙计打包带回去给小桃。
走出酒楼，那种让人难受的感觉便又黏了上来，沈枝意心中莫名不安，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走了没多远，却突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眼前也发起黑来。
她下意识后退几步，想要靠到墙上，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熟悉的松香气弥漫开来，沈枝意的心猛地一沉，整个人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