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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从“防御”到“扩张”地图我熟(第1/2页)
打跑西凉使者的第二天，上官婉儿把自己关在了兵部的旧档房。
兵部尚书听说后，吓得赶紧让人把最好的茶送去——谁不知道这位长公主拆过兵部的旧案库？上次为了找北狄的地形资料，她把积了十年的卷宗翻得底朝天，最后还嫌“画得不准”，自己重画了一份。
“长公主，您要找什么？小的让人给您找！”兵部侍郎在门口哈腰。
婉儿头也没抬，手里捏着支炭笔，正在纸上画线条：“不用，我自己找。”
她要找的是西凉的地图。战报里说西凉有三个产粮城，分别在河流的上下游，她想去看看具体位置——北狄的粮草够吃，但边城的百姓还得靠自己种，要是能把西凉的产粮城“拿过来”，以后就不用再怕北狄抢粮了。
画到一半，她突然停笔。兵部的地图上，西凉的“金沙城”标注在河流西岸，但她记得李砚说过，去年有商队从西凉回来，说金沙城为了避水患，迁到了东岸。
“这地图画错了。”她皱着眉，直接用炭笔把金沙城的位置改到东岸，又在旁边画了个小太阳——表示这里光照足，适合种麦子。
接着画第二个城“青岩城”。兵部标着“产粮”，但她从北狄俘虏那听说，青岩城旁边有个铁矿，只是西凉人不会炼，一直闲着。她在城边画了个小铁砧，又圈了圈——这地方得要。
第三个城“柳溪城”，兵部没标特产，只说“多水”。婉儿却想起小时候听商队说，柳溪城的香料最出名，尤其是胡椒，比芙蓉国的好十倍。她在旁边画了个小罐子，笔尖顿了顿，加了句批注：“香料不能掺沙子（记着找西凉算账）”。
画完地图，她把炭笔一扔，看着纸上三个被圈出来的城，突然觉得“防御”没意思了。以前总想着“别让别人抢咱的”，现在才发现，“把别人的好东西拿过来”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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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您画的这是……”兵部侍郎凑过来，看了一眼就惊住了，“这金沙城的位置，跟我们刚收到的密报一样！您怎么知道迁到东岸了？”
“猜的。”婉儿没解释，把地图折起来，“这地图我拿走了。”
刚走出兵部，就撞见了二皇子李砚。他手里拿着本《西凉风物志》，看见婉儿手里的地图，眼睛亮了亮：“姐，你画西凉地图了？”
“嗯。”婉儿把地图给他看，“你看这三个城，是不是不错？”
李砚指着柳溪城：“我刚在书里看到，这里的香料每年能卖上千两银子，就是西凉人总在香料里掺沙子，坑咱们的商人。”
婉儿挑眉——跟她想的一样。
“还有青岩城的铁矿，”李砚指尖点在铁砧的位置，“我让人查过，那里的铁矿比咱们南部的更纯，要是能拿过来，咱们的兵器能锋利三成。”
姐弟俩凑在路边，对着地图讨论了半个时辰，从产粮到铁矿，从河流走向到适合扎营的山谷，越说越兴奋。路过的侍卫听见“柳溪城的香料该抢过来”“青岩城的铁矿得派兵守”，吓得赶紧低头快走——长公主和二皇子这是在商量什么？听着比打仗还吓人。
最后，婉儿把地图折好，塞给李砚：“你把这个给大哥，让他算算，要是拿下这三个城，每年能多多少粮食、多少银子。”
李砚接过地图，看着姐姐眼里的光，突然明白——她已经不满足于“打跑敌人”了。从北狄到西凉，从“别人别来抢”到“咱去拿好东西”，这心思，藏不住了。
他回去后，在自己的日志里写：“姐的地图比兵部准，圈的三个城是西凉命脉。从防御到扩张，或许是必然——毕竟，好东西谁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