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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报告首长!学员王小小,请求对您进行紧急医疗处置(第1/2页)
这位大佬喊丁爸为那小子后。
尤其中年男人抽烟,看到烟的时候,王小小佛了。
王小小对这位大佬的顺从达到了顶峰。
乖巧的去买饭,把饭盒打开,饭菜摆好。
看见水没了倒水、调成喝口的温度。
晚上天黑了,台灯都给他点上。
王小小眼睛都没有离开桌子上的烟,她不指望给她烟,烟壳给她去爹面前显摆。
接下来的时间,男人依旧看书,偶尔使唤王小小做点无关痛痒的小事。
夜色渐深,火车在广袤的田野上奔驰。
男人终于放下了书,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惫。
“不早了,你们两个先去洗漱了。”中年男人挥挥手。
王小小和贺瑾:“是,首长。”
王小小和贺瑾拿着杯子牙刷牙膏毛巾。
俩人离开房间,感觉他看不到听不到后,王小小和贺瑾才真正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下来。
王小小毫无形象地瘫靠在火车移门上:“爹呀!丁爸!贺叔!这位首长太吓人了,气势太恐怖了!”
贺瑾也松了口气,低声道:“姐,你下午也太……听话了。”他本来想用“怂”,但临时改了口。
王小小嘴硬,但随即又苦着脸:“我那叫识时务!懂不懂!从心里出来的敬畏之心。而且你不知道,他那种眼神我感觉我整个灵魂都快被他看穿了!不过,这个匕首,哈哈哈!!!兰德尔匕首,匕首中的天花板,值了值了!记住,小瑾,我们的下一步是首长的烟……壳。”
贺瑾知道大佬是什么烟?但是他姐就要烟壳!?
两人简单洗漱后,回到房中。
中年男人沉默地坐了片刻,缓缓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并不迅捷,甚至可以说有些沉缓。
他站起身,行走不快,步伐异常稳定,却带着一种奇特的、微不可察的凝滞感,仿佛每一步都需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专注来控制身体的平衡,但又控制得极好,若非王小小全程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几乎难以察觉。
他就这样平稳地、略慢地走向包厢门,似乎是去洗手间。
王小小几乎是屏息看着。就在他到门前的那一刻,车厢猛地一个不甚明显的晃动,或许是过了一个小小的道岔。
这晃动对常人来说微不足道,甚至不会在意。
但就在这一瞬,王小小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她清晰地看到,在那晃动发生的刹那,男人的右腿膝关节处,那质地良好的灰色确良裤子,勾勒出的线条极其僵硬,完全没有自然的生理弯曲,像是在凭借纯粹的力量和意志,硬生生地、纹丝不动地锁死了那个关节,以对抗突如其来的晃动,保持住了身体的绝对平稳。
他脚步没有丝毫踉跄,甚至连节奏都没变,仿佛那晃动从未发生。
但他走过去之后,王小小坐在原地,心脏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先前所有的“佛了”、“敬畏”、“想要烟壳”的念头瞬间被清空,只剩下一种巨大的、恍然大悟的震撼。
腿……是假肢?!
那过于平稳甚至刻板的步伐。
她从上铺跳了下来,抢在他之前,轻轻拉开了包厢沉重的门,然后侧身让到一边,垂着眼,一言不发。
男人准备开门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王小小低垂的、毛茸茸的脑袋顶上。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洞悉一切的眼睛里,极快地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随即那讶异融化为一抹极淡、却真实了许多的温和。
“小崽崽你做的假肢,很棒!”
他的大手摸着她的头揉了揉,自然地收回了手,缓步走出了包厢,走向车厢洗手间。
门在王小小面前轻轻合上。
她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愣愣地看着门板,心里翻江倒海,她没有上前去扶。
他不需要。
贺瑾也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姐……他的腿……”
王小小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嬉笑怒骂,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她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极其严厉的“噤声”手势。
有些事,看到了,就要烂在心里。
有些伤痕,是勋章的另一种形式,不容议论,只需沉默的致敬。
贺瑾立刻闭上了嘴,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微妙的凝滞感。
那远超常人的、对身体控制的极致要求。
那深不见底的疲惫……
她忽然明白了他那份内敛的威严从何而来。
那不仅仅是地位和权力,更是用巨大的伤痛和超越常人的钢铁意志淬炼出来的。
几分钟后,男人回来了。
王小小再次无声地、及时地为他拉开门。
他重新坐回铺位,没有立刻拿起书,而是看着依旧站在门口、显得有些无措的王小小,还有旁边绷直站着的贺瑾。
他忽然朝桌上的那个烟盒抬了抬下巴。
“那个空壳子,”他语气依旧平淡,却仿佛卸去了一层无形的壁垒,“归你了。”
王小小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中年男人已经重新戴上了眼镜,淡淡笑着说,“省得你那双眼睛,都快把我这桌子烧出个洞了。”
一种沉甸甸的、混合着极致敬佩和淡淡酸楚的情绪,取代了之前所有的恐惧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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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睡觉。”
王小小先把手电筒放到首长床,把过道全部清空。
王小小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脑袋沾枕头没多久,就在规律的摇晃中迷迷糊糊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王小小被一阵极其压抑、却依旧能听出痛苦的闷哼声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屏息倾听。
声音来自对面下铺——那位首长的铺位。
那是一种极力克制下的抽气声,夹杂着细微的、仿佛牙齿死死咬住什么东西才能抑制住的呻吟。
王小小瞬间清醒了大半,直接跳下床,打开灯。
首长蜷缩在铺位上,身体微微颤抖,一只手死死地按在腿的位置,额头上似乎布满了冷汗,在微弱光线下反射出湿漉漉的光泽。
王小小上辈子是外科医生,立马明白,是幻肢痛。
她刚要动作的瞬间,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猛地转过头!
即使在剧烈的痛苦中,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警惕和威慑,直直地“钉”向王小小的方向。
王小小吓得瞬间停下脚步,心脏狂跳,一动不敢动。
对面压抑的痛哼声也立刻消失了,只剩下极力调整的、粗重而隐忍的呼吸声。
仿佛刚才那脆弱的一幕只是她的错觉。
包厢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火车轮轨摩擦的噪音。
王小小上辈子的医生职责本能,如同最坚固的铠甲,瞬间压过了刚才被“钉”住的恐惧。
她没有再贸然上前,而是迅速而清晰地低声下令:
“小瑾,立刻去隔壁包厢,礼貌但坚决地告诉首长的随行人员,我需要一面能照全身的长镜子,立刻,马上!就说是首长需要的。”
贺瑾什么也没有问:“是!”立刻闪身而出。
王小小转向铺位上那具依旧紧绷、充满戒备和痛苦的中年男人。
她立正,敬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军礼,声音不大,却清晰、稳定,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报告首长!学员王小小,请求对您进行紧急医疗处置!疼痛可通过视觉反馈和神经调控缓解,请相信我!”现在还没有幻肢痛这个医学名。
她的语气不是请求,更不是讨好,而是一种基于绝对专业自信的告知。
中年男人的身体似乎凝滞了一瞬。
那锐利如鹰的目光依旧钉在她脸上,但其中的威慑和警惕,开始混杂进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探究。
剧烈的痛苦让他的判断力有所下降,但这个刚才还吓得不敢动的小崽崽,突然像换了个人一样,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充满权威的口吻对他说话,内容还直接命中了他最核心的隐秘痛苦。
这巨大的反差和精准的判断,形成了一种奇特的说服力。
他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出声反对。
那粗重的、隐忍的呼吸声,就是他此刻全部的答案。默许,在不反对的情况下,就是同意。
时间仿佛过得极慢。
几秒钟后,包厢门被轻轻拉开,贺瑾侧身进来,身后跟着几位面色紧张、动作却异常迅捷的年轻人。
其中一人手里果然拿着一面长方形的镜框,镜面已经被迅速卸下,边缘还用布条匆匆包裹了一下,显然是隔壁临时拆解制作的,效率高得惊人。
秘书快速看了一眼首长的状态,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他不敢开口询问,只是沉默地看向王小小。
王小小接过镜子,语气快速而稳定:“谢谢。请在外面等候,需要时我会叫您。”
秘书又看了一眼首长,见首长极其轻微地颔首,立刻退了出去,关上门,如同从未出现过。
王小小在中年男人的宰人的目光下,脱了他的长裤。
她将镜子靠在对面铺位的墙壁上,调整好角度,确保首长能在镜中看到那双完整的腿。
她回到首长铺位边,单膝蹲下,保持着一个不具压迫感却又足够靠近的距离。
“首长,请看镜子。”她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种引导性的力量,“看着您的腿,您完整的双腿。它们都在那里,完好无损。”
“现在,尝试跟着我的指令做:深呼吸……吸气……缓慢地……呼气……”她用自己的呼吸声作为示范,平稳而有力。
“将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镜中的影像上。告诉您的大脑:它看到了,腿是完整的,没有疼痛,没有缺失。神经接收的错误信号是假的,镜子里的影像才是真实的。”
她的语速平稳,带着一种催眠般的节奏,既是说给首长听,也是说给大脑听。
“现在,尝试在意念中,微微动一下您右脚的脚趾。”她巧妙地避开了“幻肢”这个词。
奇迹般地,或许是被她强大的专业气场引导,或许是视觉反馈疗法真的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强大的意志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聚焦的对抗点……
首长那死死按着残肢的手,稍微松开了一些力道。他额头的冷汗依旧,但颤抖的频率似乎降低了半分。
他沉重的呼吸,开始尝试着去匹配王小小给出的平稳节奏。
他的目光,从王小小脸上,艰难地移开,最终落在了对面那面镜子中,自己完整的倒影上。
包厢内,只剩下王小小平稳的引导声、逐渐同步的呼吸声,以及火车永恒向前的哐哧声。
贺瑾屏息站在角落,看着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看着那个仿佛在发光的姐姐,他眼中充满了无限的震撼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