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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女修完全不敢动，甚至不敢去看地上同伴的尸体。
怎么会死了呢？
她甚至都没感觉到任何灵力波动。
突然就气息全无。
死得突然。
死得恐怖。
“可……可以。”
她想笑，但脸上强行挤出来的笑容瞧着十分别扭，“当然……可以谈。”
……
宁软总算看到了此处的全貌。
一间十分宽敞的院子。
不像是从店铺租住的，反而像是民居。
被设下了禁制的房间内。
就只剩下宁软三人，还有仍旧惊魂未定的九尾女修。
她甚至不敢直视宁软的眼睛。
唇齿微动，语气轻微颤抖：
“他……他真的死了？”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宁软早已将铁锅和红剑一同收了起来。
手中啃着快速补血的灵果，“你们是老大吗？”
又是这个问题……
问题没变。
变的是被问的人。
九尾女修深吸了口气，颤声回道：
“不，不是。”
“那你们老大能杀北影王吗？”
“……”
所以为什么一直在纠结杀北影王啊！
也没听说他对人族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
“……杀不了。”九尾女修如实回答，“北影王自身修为就高于我等，且还有不少灵器符箓，更是难以胜他。”
“而且，想要杀他……那就还得前往影族，真要是能杀了他，也很难活着离开。”
“除非……”
“除非什么？”宁软问。
九尾女修：“……除非，北影王能离开影族。”
“可就算他离开，能杀得了他的，也并不多。”
“倒是……北影王的第一心腹王玄，现在好像就在影族范围之外。”
“王玄很厉害吗？你能杀吗？”宁软问道。
九尾女修：“……”
所以影族到底是干了什么啊？
为什么一提到影族就是杀杀杀的？
她深吸了口气，摇头，“我杀不了。”
说完，又连忙补充道：“我们首领，也杀不了。”
“你们这么弱？还敢做劫匪？”宁软抬手一指旁边虽然认认真真竖着耳朵听，但表情满是懵懂，显然什么也没听懂的水泠儿，“甚至是还敢打劫她？”
扎心！
九尾女修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悲伤。
“……是意外，那群家伙没有分寸……”
他们是会对各族天命下手。
可也不是指这种出身强得离谱的天命啊。
宁软很快就啃完了一个灵果。
手上的伤痕已经看不见了。
她失望的擦了擦手，“你们老大，认识什么厉害点的无垠匪吗？”
“能杀北王的。”
“……”九尾女修：“……不，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但……但是我可以帮你问！我……我现在就问。”
“那你问吧。”
“……”
洛越的传音符还未流传至所有永恒域。
所以九尾女修的传音，没个两三日都传不到那位老大的手上。
宁软当然不可能干等着。
她想干饭了。
“这方永恒域在哪儿吃饭最好？”
院内，宁软看着面前排排站着的猿山几名修士。
连那位被水泠儿用金网罩过的筑元境修士也在。
所有人都颤抖着身躯。
看向宁软的目光只剩下惧意。
“袁道友？你也不知道吗？”宁软直接点名。
猿山：“……”
身体抖动得更厉害了。
“知……知道一点，若是只论味道，醉……醉仙坊最好。”
“很多永恒域都有此坊的……”
“醉仙坊？”水泠儿睁大眼睛，“这个我听族中的师姐说过，醉仙坊是蛟族的产业，在万族都很有名。”
蛟族，十大种族之一。
宁软当然听过。
就是醉仙坊……她还真第一次听说。
“这名字，取得真像我人族的。”牧忆秋幽幽吐出一句。
水泠儿不解的看向她：“牧道友，这就是根据你们人族的古籍所取的名字啊。”
“连我都知道呢，‘醉仙扶月下瑶台，误把银河作酒来’，醉仙坊的酒也很出名，我本来也打算去试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