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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香梅索命惊恶徒(第1/2页)
胡汉文的手指在西装内袋里扣住折叠刀的环扣,金属凉意顺着指腹爬进血管。
施丽娅的睡裙系带在他掌心滑得生疼,像极了那天李香梅挣扎时抓挠他手腕的指甲,一道红痕渗着血珠,他当时还觉得痒,现在想起来后颈直冒冷汗。
“你说...李香梅?“施丽娅的声音发颤,楼梯扶手在她掌心硌出青白的印子,“你把她怎么了?“
胡汉文的喉结动了动。
他抽出折叠刀,“咔嗒“一声弹开刀刃,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在银亮的刀面上割出一道冷光。
施丽娅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后退半步时踩住睡裙下摆,差点栽下楼梯——这让胡汉文想起李香梅坠楼前的踉跄,她当时也是这样,抓着他的西装袖子尖叫:“你不能杀我!
我知道香炉藏在哪——“
“她想拿香炉换钱。“胡汉文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皮,“上个月十五号,她在老城区阁楼里翻出半本《推背图》残页,拍了照片发我,说要三百万封口费。“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刀面慢慢抬高,“我去阁楼找她的时候,她正对着香炉烧香,檀香味儿熏得人脑仁疼。
她举着残页笑,说‘老胡你看,这上面写‘月满则倾,香烬人亡‘,是不是在说咱们?
‘我就想,这疯女人留不得。“
施丽娅的指甲掐进楼梯扶手的木缝里,指节泛白如骨。“你、你杀了她?“
“她自己摔下去的。“胡汉文的太阳穴突突跳着,那天的画面在视网膜上闪回:李香梅举着残页往窗边退,蕾丝窗帘被风掀起,露出楼下三米高的水泥地。
他扑过去抓她手腕,她尖叫着扭身,高跟鞋卡在地板裂缝里——“嘭“的闷响,比他想象中轻很多。
他蹲在窗边往下看时,她的脸朝下趴在地上,后脑勺的血洇开一片,像朵被踩烂的红牡丹。
“她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半张残页。“胡汉文的刀尖轻轻划过施丽娅裸露的小臂,她浑身剧颤,“后来我在她手机里翻到照片,背面写着‘暂存施律‘。“他盯着施丽娅骤然煞白的脸,“你说,她是不是早就把香炉托付给你了?“
“不是!“施丽娅突然尖叫,声音撞在水晶吊灯上碎成尖刺,“我根本没见过什么香炉!
她...她上个月找过我,说有人威胁她,可我只给她推荐了律师——“
“撒谎!“胡汉文的手腕青筋暴起,刀面压在她锁骨上,“王二狗死的时候攥着你保险柜的钥匙,他是李香梅的姘头,能不知道她的秘密?
张安国派他来查香炉下落,结果他查到你头上,所以张安国让人做了他。“他越说越快,喉间泛起铁锈味,“可张安国不知道,李香梅根本信不过他!
她把香炉给了你,对吧?“
施丽娅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胸脯剧烈起伏。
胡汉文看见她耳尖的血管跳得飞快,像条被踩住尾巴的红蚯蚓。“我、我真的没有...“她的声音突然变虚,眼白翻起半寸,身体软绵绵地向后倒去。
“喂!“胡汉文手忙脚乱去扶,折叠刀“当啷“掉在楼梯上。
施丽娅的额头撞在他肩膀上,滚烫得惊人,睡裙下的膝盖弯成脆弱的弧度,整个人像团化掉的蜡。
他半拖半抱把她弄到沙发上,手指按在她人中上掐了两下——没反应。
客厅的灯光突然闪了闪。
胡汉文直起腰,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刚才还明亮的水晶灯此刻暗了下去,暖黄的光晕像被泼了墨,变得昏黄浑浊。
他弯腰去捡刀,余光瞥见墙上的挂钟——指针停在十一点十七分,和李香梅坠楼的时间分毫不差。
“啪!“
灯又亮了,比刚才更刺眼。
胡汉文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贴在施丽娅脸上,像道黑色的封条。
他正要松口气,灯再次闪烁,这次灭得彻底。
黑暗里有风声穿过落地窗缝隙,带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和李香梅阁楼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胡汉文...“
一声极低的呼唤从沙发方向传来。
胡汉文的心脏猛地撞向肋骨,他僵在原地,不敢转头。
那声音又响起来,带着潮湿的尾音,像有人含着水说话:“你说我是自己摔下去的...可我的高跟鞋,明明没卡在地板缝里啊。“
灯“刷“地亮了,这次是惨绿的光。
胡汉文缓缓回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00章香梅索命惊恶徒(第2/2页)
沙发上的施丽娅不知何时坐了起来,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原本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嘴唇泛着青灰。
更让他血液凝固的是——她的脚腕上,缠着圈暗红色的蕾丝,和李香梅坠楼那天穿的睡裙一模一样。
“你那天推我的时候,“她的声音变了,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耳,“指甲抠进我手腕的位置,现在还在疼呢。“
胡汉文踉跄后退,后腰撞在楼梯扶手上。
他看见“施丽娅“慢慢抬起手,手腕内侧三道月牙形的疤痕,和他记忆里自己那天留下的抓痕分毫不差。
“你、你不是施丽娅...“他的舌头像打了结,“你是...你是李香梅!“
“施律师晕过去啦。“那东西歪着头笑,长发滑开,露出右边太阳穴处碗口大的青紫色瘀伤,“你猜,她为什么会突然晕?“它抬起脚,蕾丝睡裙下露出沾着水泥渣的高跟鞋,“我在她茶里下了点东西,和你给我喝的安神药一样。“
胡汉文的膝盖软得几乎站不住。
他摸到身后楼梯上的折叠刀,正要去抓,那东西突然飘过来——不,是飘,她的脚根本没沾地。
檀香味裹住他的脖子,像条无形的绳子。
“胡汉文,“她的脸凑到他面前,腐烂的甜腥气钻进鼻腔,“你猜我在香炉里藏了什么?“她的指尖划过他颤抖的下巴,“不是宝贝,是——“
“叮铃铃——“
胡汉文的手机在口袋里炸响。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掏出手机,屏幕蓝光映得那东西的脸更加狰狞。
来电显示是张安国,备注的“老板“两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颤抖着接通,张安国的大嗓门炸出来:“老胡!
施丽娅那娘们是不是把香炉给你了?
我刚收到消息,李香梅的鬼魂——“
“鬼!
有鬼啊!“胡汉文尖叫着摔了手机,转身往楼梯上爬。
那东西的笑声追着他,像无数根细针往耳朵里扎。
他爬到二楼转角,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施丽娅“正俯身在昏迷的女人耳边说话,而她的后颈,有道深深的勒痕,和李香梅坠楼时被他拽住头发的痕迹一模一样。
他的手指抠进楼梯缝隙,突然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半张泛黄的绢帛,上面用朱砂写着“月满则倾,香烬人亡“——和李香梅那天举着的残页,严丝合缝。
楼下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
胡汉文不敢再看,连滚带爬冲进书房,反手锁上门。
他的后背抵着门板,听见楼下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一步,两步,停在书房门口。
那声音贴着门缝钻进来,这次是清清楚楚的女声,带着李香梅独有的鼻音:“你不是想知道香炉在哪吗?
我带你去啊。“
书房的顶灯突然开始摇晃,光影在墙上投出长发飘拂的影子。
胡汉文看着书桌上的保险柜,王二狗死时攥着的半把钥匙正插在锁孔里——刚才他太慌了没注意到,钥匙上还沾着暗褐色的血渍,和李香梅后脑勺的血,一个颜色。
“咔嗒。“
保险柜的锁开了。
胡汉文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看见柜门缓缓打开,里面没有香炉,只有个红布包裹的东西。
红布滑落的瞬间,他看清了那是什么——是李香梅的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最后一条未发送的消息:“施律,胡汉文要杀我,香炉在...“.
楼下的脚步声更近了。
胡汉文想跑,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
他盯着保险柜里的手机,突然想起李香梅坠楼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说:“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拿到香炉?
你错了...它会自己找害死它主人的人。“
“吱呀——“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胡汉文缓缓转头。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照亮门口站着的身影。
那是个穿白色蕾丝睡裙的女人,长发遮住脸,脚腕上缠着暗红色的蕾丝。
她抬起头,胡汉文看清了她的脸——不是施丽娅,是李香梅。
她右边太阳穴的瘀伤还在渗血,滴在地板上,绽开一朵暗红的花。
“胡汉文,“她的嘴角咧到耳根,“香梅索命,你准备好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