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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儿子对他再不仁不义，不管怎么样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但这样的亲生儿子，跟自己的命比起来，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程国清现在的想法是，既然我的日子过得不如意，你过得好我也占不到一点便宜，那就大家一起毁灭吧。
但凡这个儿子在他生病住院的时候有所表示，程国清也不会这么绝望。
他甚至想过只要这个儿子有点用，他就可以自己扛着不供出他。
但一个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儿子，确实是没有什么保护的必要了。
“你自己的亲生儿子你不知道他叫什么？你骗鬼去吧！”
姜晚不客气的又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程国清的脸都被打偏了，脑袋更是直接侧在一边。
他此时的样子就像个大傻子一样，说出去就是个纯纯的笑话。
“程国清，我给了你这么多机会，你怎么就学不会珍惜呢？”
“我看你啊就是年纪大了，腿不想要了，命也不想要了。”
姜晚拿着刀用力的往下一刺，程国清吓得尖叫一声，接着就地一滚，姜晚的刀插在他腿侧的泥土里，差点就刺中了他的大腿。
“啊！别杀我！别杀我！我不瞒着了，我老实交代还不行吗？他叫，他叫沈天翊！”
“沈天翊？这名字听起来还挺不错，还有点子霸气。”
姜晚赞赏了一句，觉得程锦年的亲生父母，在取名字这方面还是有点头脑的。
“既然你早就知道的话，为什么之前不肯说？”
“程国清，你怎么就这么贱呢？你就非要逼着我动粗？你皮痒了，我狠狠的捅你几刀，这样你心里就痛快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到底是我自己的亲儿子，我这么做好像是在出卖他。”
“我这个做爸爸的也没抚养过他，总不可能在这些事情上后腿吧？”
程国清说了这么多年的假话，现在总算是说了句实在话。
他自以为自己很伟大，换来的却是姜晚的一个大嘴巴子。
“你的儿子享了这么多年的福，程锦年跟着你们家却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程锦年敦厚老实，这些年来也没有做对不起你们家的事情，结果你们是怎么对他的？”
“你觉得你们这么做，还有个人样吗？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姜晚这么一动手，程国清顿时老实都不敢吭声了。
他知道只要他一说话，姜晚这大嘴巴子立刻就招呼过来了。
他就不能随便开口，就算要开口也不能说错了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天翊家住哪里？你现在在哪里上班？他结婚有孩子了吗？”
姜晚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程国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回答。
“沈天翊家里原先住在省城，后来他父母搬走了，他已经成家多年，跟老婆孩子独自在省城居住。”
程国清挨多了打，现在根本不敢有半点隐瞒。
他只知道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就不会挨打。
若是继续吞吞吐吐，结结巴巴，估计脸都会被打烂。
脸被打烂还是个小事，要是两条腿都会废了，以后就真的成了个残疾人了。
他现在之所以能混口饭吃，主要是因为他还有点利用价值。
如果两条腿废了，第3条腿再厉害也没用。
程国清简单的几句话，姜晚从中发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沈天翊结婚多年，独自跟老婆孩子在省城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