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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老辈子这一块17(第1/2页)
迟久身体一僵。
都舒垂眸,看他一眼,而后轻笑。
“别那么紧张。”
都舒道:“用你有的,来换你所没有的。
很划算,不是吗?”
迟久抬起头。
“为什么……非要孩子呢?”
他想,卿秋那样的人,对子嗣好像并不执着。
都舒笑笑,淡道:
“财富是需要人继承的。”
都舒起身,最后捏了捏迟久的脸。
“好好想想吧。”
迟久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许久——
无言。
……
宾雅被关的时候很害怕,但不过半日,她又被放了出来。
“或许都舒小姐是个好人呢?”
宾雅庆幸道。
过了一会儿,她侧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后头,才发现迟久此时脸色苍白难看。
“小九,你怎么了?”
迟久这才回神。
抬头,迟久凝视宾雅那张柔美温和的脸庞许久,最终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没事,就是有一点被吓到了。”
宾雅也觉得应该是这样。
“那我们先回去吧,这次是走不掉了,我煮莲子羹给你吃。”
宾雅自然地伸手,握住迟久的手。
少女柔荑温软。
迟久却像是被烫到般,急匆匆地收回手。
——他只觉得自己实在污秽。
无视身后宾雅不断问他“怎么了”的担忧声音,迟久低着头,匆匆回到小院。
……
那夜,罕见的,迟久没和宾雅一起睡。
他侧躺在小床上。
失神地盯着自己的背影,良久,很僵硬地缓缓褪下裤子。
迟久的身体畸形难看。
他一直知道这点,所以羞于给别人观看。
迟久经常骗卿秋。
他告诉卿秋,他要面子,不想像卖身的人那样不着寸缕。
卿秋答应了,卿秋总在奇怪的地方很好,很包容。
要弄他时也允许他半穿着裤子。
那个没人知道的秘密,迟久原本想着,等到成婚前夜是要告诉宾雅的。
不过现在……
迟久想,他大概谁也不会告诉了。
迟久含着指尖。
将指尖弄得湿润些,接着侧身,看向原本藏在袖中的小瓶子。
过了许久。
迟久麻木的,捏着瓶子将手往下探去。
……
春去秋来,秋去冬来。
转眼三个月过去。
迟久和宾雅的日子一切如常,彼此好像都忘了那次不顺利的出逃,就像过去什么也没发生过。
初秋的第一天。
宾雅的妹妹拿了些红薯,个个圆润香甜,宾雅决定烤来吃。
“你等等。”
宾雅往外走去。
“我去借一个烧火的炉子,小九你在这里等着。”
迟久点了点头。
他低下头,苍白的手烧着炭,心情好了许多。
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
他的身体还是正常的,这一点让迟久很高兴。
只是还没有高兴多久。
另一边,准备去借炉子的宾雅停在门前惊呼一声。
迟久侧身看去。
先一愣,随后一时手抖,掌侧贴着碳过去留下一道痕。
宾雅见了担心,想去找凉水来,却收到都舒眼神暗示。
宾雅噤声,离开小院。
都舒往前一步,居高临下,看台阶上的迟久。
眉梢一挑,她问:
“没动静?”
迟久僵硬地点了点头。
都舒头疼不已。
“我联合了医生,费了好大力气从卿秋那弄到的样本,要是你一直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
迟久一把抓住都舒的衣摆。
“别,不要让我去见别人。”
都舒叹气。
“我怎么会舍得为难像你这样小的孩子呢?”
都舒和卿秋同岁,两人都比迟久大一些。
“这样好了,我再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还不行我们再用别的方法好不好?”
迟久脸色苍白。
缓缓收回手,僵硬地点头。
没有拒绝的可能。
那天过后,他和宾雅也曾试过再次出逃,但四周都藏满了都舒的人。
逃是逃不掉了。
迟久原本寄希望于都舒能放过他,但现在看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都舒需要孩子。
或者说,她需要一个继承人。
不管是否是她的孩子,不管是否与她血脉相连,只要名义上是她的孩子并且没人知道真相就好。
迟久真的害怕了。
此时此刻,他竟无比怀念卿秋。
卿秋也不是好人……
但相比都舒,卿秋的压迫感没那么强。
迟久叹气。
……
次日,晚上,迟久准备睡下时。
窗户被敲响,一只手进来,手上的锦盒里放着小瓶子。
迟久接过瓶子。
沉默了一会儿,迟久找了个借口,将宾雅支开。
随后故技重施。
……
结束后,不可避免的,迟久扶着墙吐了好半天。
冰冷,且毫无感情。
与之相比,原本令他厌恶的卿秋有时抱着他的漫长温存,都显得好受了许多。
迟久跪在墙边,吐了许久,吐到双腿都发软没有力气。
他站起来,擦把嘴,又回到房间。
事情还没结束。
锦盒下压着的,是一些滋补品,要配合着一起用。
很苦的药汁,还很涩。
但还好,迟久喝惯苦苦的粥,如今已经习以为常。
捏着鼻子喝下,迟久祈祷一定要有效果。
这样他的苦难就能快些结束。
但偏偏,老天永远不偏爱他。
又三个月,说长不长,刚好可以熬过漫长的冬季。
转眼开春,时间只差半月就要到了,他却还是没反应。
迟久感到心慌。
他呆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又去熬药喝。
以前一天只喝一副的药,他现在一天喝三副,也顾不得苦。
除了喝药,还是喝药。
宾雅劝他。
“小九,别喝了,多出去走走吧。”
迟久放下药碗,忍着疼,唇色发白。
“我没事……”
他的腿原本渐好了,但或许是太久没做康复训练,他的腿又开始像没倒油的零件一样僵硬。
迟久不想让宾雅担心,准备说两句玩笑话活跃气氛。
可还没开口。
眼前一暗,迟久昏了过去。
……
再睁眼,室内冰冷,又很暗。
迟久勉强起身。
昏暗的环境令他害怕,他摸索着,想去点桌边的蜡烛。
可这时,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醒了?”
迟久动作一僵,抬头去看,才发现他看到的黑暗不是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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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卿秋来了,正站在床边看他。
迟久被吓了一跳。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卿秋本尊了,可瓶子里的东西,半夜他自己沾湿的指尖……
迟久做贼心虚,手撑着床沿,想跳下床逃跑。
“砰——”
膝盖一软,迟久连人带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额头破了。
迟久蜷缩成一团,护着小腹,哎呦哎呦地喊着疼。
卿秋凤眸低敛,俯下身,还是去扶迟久起来。
迟久一把将那只手拍开。
他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声嘶力竭地质问:
“你对我的腿做了什么?你害我一次还不够吗?
呜——”
声音戛然而止。
卿秋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迟久,玉色修长的手指堵住迟久的声音。
眸光淡漠,嗓音冰冷。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要倒打一耙质问我?还是把自己变成这样给我看就是你想要的?”
迟久听不懂卿秋在说什么。
他只觉得疼。
腿疼,额头疼,肚子也疼。
迟久忍了太久疼,他想做个有骨气的人,他不想总那么懦弱。
可太疼了。
迟久发不出声音,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卿秋沉默许久,起身,收回了堵住迟久嘴的手。
桌边一碗白粥。
热气氤氲,白雾袅袅。
迟久觉得难受,不断挣扎着,想用那碗粥暖暖胃。
卿秋抬手,将粥倒在窗外。
“或许你早就发现了吧?”
卿秋侧身看向他。
“我原以为,你就算再恨我也该有个限度,你这么自私的人总不可能真的去伤害自己。
可我喂你补阳的药,你便偷偷喝滋阴的药,你认为这样对待自己很有意思吗?”
目光落在膝上。
迟久抱住双腿,冷汗涔涔,不敢置信。
可卿秋的声音还是说出宣判。
“很高兴是吗?很畅快是吗?你的腿终于彻底废了。”
卿秋转身要走。
迟久终于反应过来,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别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你怕我逃走又弄废了我的腿?回答我!”
卿秋脚步一顿。
侧身,瑞凤眼垂着,眸光漠然。
“你想走?可以,明日我会便差人送你们去别处的院子。”
迟久浑身麻木。
终于等到这一天,他终于能从卿秋身边离开,终于能不担心一睁眼就会看到卿秋那张可恶的嘴脸。
但此刻,本该开心的他,却只有被抛弃的不安。
迟久恼羞成怒,拽过枕头扔在卿秋背上。
“谁说我要走了?你把我害这么惨就想丢下我?想都别想!”
卿秋被摔了个正着,却没再回头,没再多看迟久一眼。
迟久彻底崩溃。
在卿秋即将踏出门槛前,迟久用手掌撑着地,一路挪了过去。
“你别走,把门关上……”
迟久大哭起来。
“求你,不要走,留下来。”
卿秋停在原地。
他被抱住大腿,想离开并不难,直接抽走即可。
可卿秋到底没那样做。
他关了门,又在催促下上了锁,才耐心地问:
“你要怎样?”
迟久拖着卿秋的腿,硬生生把卿秋拖翻在地。
卿秋摔得皱眉。
双手撑着地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迟久在他身上爬上爬下的拽衣服。
卿秋有些头疼。
但说话时,声音到底软了许多。
“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事吗?”
卿秋说着,不顾后脑勺还在疼,把迟久接在怀里。
迟久浑身发抖,双目无光,一味地念着:
“弄,快点。”
卿秋要送他走,等离了卿家,他一个人更加危险。
卿秋一个人就够了,他不想再见别人。
迟久的手一直在抖。
阴性阳性的药乱喝,他体内阴阳失衡,连视线都恍惚起来。
卿秋握着他的手,沉默一会儿,实在没办法的帮他解腰带。
迟久上来就来。
卿秋本来打算温柔些,可一碰,指尖泛着凉。
“谁的?”
迟久垂眸,不解。
卿秋脸色难看,指着旁边,冷声命令。
“去洗干净,不然我走。”
迟久稀里糊涂。
他摔得脑袋都发懵,脑子里就只装着要弄了卿秋一件事,其他的什么都顾不得。
桶里的水是冰的,但迟久还是往身上浇,被冷得一激灵。
草草搓了两把,又回去,按着卿秋的肩。
卿秋侧过身,闭上眼,没阻止他的乱来。
但这次他不出力,迟久只能自己来。
迟久想。
都舒说的有问题,卿秋明明没问题。
迟久想得专心,弄得专心,卿秋却突然问他。
“你不是想我,只是喜欢上了这种事,谁来都可以?”
卿秋学富五车,是迟久最讨厌的读书人,说话永远让人听不懂。
迟久便干脆不听,继续做能理解的事情。
卿秋一开始还不动作,后来实在受够了他的笨拙,捏着他的腰把他弄回床上。
……
迟久锁了门,这次和上次不同,是有正事要做。
卿秋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是要故技重施……你这次素了很久?”
迟久不吭声。
他失神地看穹顶,琢磨着自己之后被弄去和别人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卿秋捏着他的下巴。
但没亲他,垂着眸,只是问:
“你就那么想走吗?”
迟久还是不说话,疼痛剥夺了他思考的力气,他只是靠对未来的恐惧来完成现在这些事。
卿秋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没有接吻,没有拥抱,他们亲密又疏远的度过那个夜晚。
……
次日,下午时,车停在路边。
宾雅收拾好行李。
迟久坐在台阶上,有些出神,不相信卿秋居然真的愿意就这么放他走。
那晚的次数……他还以为卿秋不会放他。
迟久最后还是和宾雅一起去了郊外。
郊外的生活还算平静,可是还是没动静。
迟久越来越害怕。
三月之期越来越近,他总是做被弄去和别人一起的梦,甚至经常在梦中惊醒。
迟久许久不再和宾雅挨着睡觉,怕被发现异样。
但即便千躲万躲,却还是没躲过都舒,都舒在约定之期到的第二日过来。
冷淡地看迟久一眼,要带他走。
宾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拦在迟久身前,阻止都舒的手下。
迟久被夹在中间,被两方人来回拉拽,最后脑子越来越晕……
“哇——”
他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