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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舒压下心里的激动,拿出两张银票,偷偷塞给跑堂的。
“她是我一位故人的女儿,我过去跟她说几句话,行吧?”
跑堂的见到银票眼睛都亮了,按规矩自然是不能让赌客接触那些商品的,不过这么多的银票,也不是想赚就能赚到的。
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你快点,到那个角落去说话。”
魏云舒看了眼跑堂指的地方,是一个死角。
她点点头,走过去就捂住小宝的嘴巴,低声说了句:“小宝,别出声!”
小宝本想挣扎的,听到魏云舒认识她,就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魏云舒拉着小宝走到那个角落,时间有限,跑堂的在守着,必须要快速问完话。
她拿出自己在小宝那里买的木钗子,小声道:“小宝,还认得这个吗?那天我在街上买的,我易了容,所以脸和以前不一样,但你认得这个钗子,就认得我。”
小宝看看钗子,又看看她那张完全陌生的脸,怯生生的问了句:“姐姐,是你吗?”
“是我,我那天还买包子和你一起去看你娘亲了。”
“娘亲!”小宝一听到魏云舒提起阿英,就着急地问:“我娘怎么样了?爹爹有没有打我娘啊?”
魏云舒心里一阵酸涩,短短几日,小宝就和阿英阴阳两隔,她说不出口,只好摇摇头。
“小宝,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救出去,我问你,是不是你爹把你卖到这里来的?”
小宝想着自己出去就能看到娘亲了,于是乖乖地答了话:“是爹爹把我卖到这里的,还有着好多人都是被卖到这里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和他们被卖到这里是干什么的?那些人有没有让你们做什么?”
跑堂的见魏云舒还没有说完,一个劲的冲她摆手,用口型无声地说:“客官,赶紧的,等下来人了!”
魏云舒冲那跑堂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小宝,有人在看着,你能想到什么就赶紧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救你们出去。”
小宝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一些,不敢耽搁,急忙对她说道:“姐姐,我偷偷听到那些人说,明天晚上就要把我们送到船上,拉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卖了我们。”
“知道要在哪里上船吗?”魏云舒急忙问。
小宝茫然地摇摇头。
“哎呀!客官!都方便完了吧!”
跑堂的见有人过来,急忙边朝我走过来边搭话。
知道不能再拖下去,让人见到会起疑,魏云舒就起身拉了拉裤带,用粗狂的声音道:“急什么,走,玩几把骰子去!”
赌坊是个吞金兽,我带来的银票都输光了,又表现出回味无穷,明天还来的样子,跑堂的才乐呵呵地送我出去。
魏云舒一出去就找赖如心去掉了脸上的东西,换上衣裳直奔二哥的震霆镖局。
去到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镖局的人准备吃饭了,二哥一看到我来,立刻从三百米外的地方飞奔过来。
不等我说话,就先道:“小云舒,你来的正好,二哥这儿准备吃饭了,今儿兄弟们打到几只野兔,那兔肉味道可鲜美了……”
“二哥,我不吃饭。”
魏云舒急忙打断孟景琰的喋喋不休,“我就是来找二哥打听个事儿,二哥常年押镖,知不知道忠义赌坊的货一般在哪个码头运出去?”
孟景琰周这么想了想,“以往的话,这廉冲都是通过邓财的线把货运出去的,不过么,现在邓财摊上事儿了,肯定是不会再找邓财,如此一来……就只剩下清号码头。”
“这清号码头啊,得有关系才能走,廉冲也走过这条线,但廉冲肯定也还有别的小线,得看是运什么货,是什么时候出发。”
魏云舒急忙道:“明天晚上出发,运的不是货,是人!”
孟景琰眉头皱得更深了,看了眼四下,又把魏云舒拉远了的点。
“二哥之前就听说过点风声,说这廉冲背地里还干着拐卖人口的事儿,你是不是知道啥了?”
“我知道廉冲明晚会用水路把一批孩子运去卖,所以,二哥,你觉得廉冲最有可能在哪个码头?”
孟景琰脸色严肃了几分,沉吟片刻,道:“若我是廉冲,必定会用小码头,小码头人少,隐蔽,再走偏僻的水路,躲过官兵的搜查,这样的路,极有可能是隐蔽性高人少又凶险的樵梁线,码头该是望狼码头。”
“好,我知道了,谢谢二哥!我先走啦!”
魏云舒冲他一笑,转身就跑。
“喂!小云舒!不吃个饭再走吗?别饿着肚子啊!”
“知道了!”
魏云舒背对着他扬扬手,跑得更远了。
她得先去金浴堂见漫烟,再找萧炤野,时间紧任务重,她都没来得及好好吃饭,啃了个包子就踏进了金浴堂。
魏云舒提前跟金浴堂的堂主打了招呼,又给了一大笔钱,这才拿到了金浴堂婢女的衣裳,得以在漫烟的包厢里等着。
酉时一刻,漫烟从外面走了进来,魏云舒急忙和其余三个婢女一起恭迎漫烟进里间。
这包厢很宽,分为外间和里间,外间是休息赏舞赏乐的地儿,里间则是用来泡花汤的。
廉冲确实寸步不离地跟着漫烟,索性魏云舒画了婢女的妆,又低着头跟在后面,廉冲才没认出她来,进了包厢,廉冲就在外间等着,漫烟则是进了里间。
可容纳数人的浴池里放着许多花瓣,水汽弥漫,夹杂着花瓣的香甜气息,叫人心情愉悦。
其中两个婢女服侍漫烟褪去衣裳,就到浴池旁候着了。
漫烟的肌肤很好,一看就是常来金浴堂的人,所以进了金浴堂,廉冲也并不怎么严格地盯着她。
“行了,你们到边上侯着,让她来服侍我。”
漫烟纤纤细指一指,就指向了魏云舒。
其余婢女退下,魏云舒上前,轻笑了一声:“小娘子怎么知道是我?”
“我常来这金浴堂,每个人的脸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你的脸,我第一次见,仔细一看,你还是个美人。”
漫烟凑近了,隔着水雾嫣然一笑。
她自认为自己是有几分姿色的,可见到魏云舒,她就不得不感叹魏云舒的脸是那般可人儿,越是凑近了看,就越是美丽。
尤其是水雾朦胧之下,魏云舒的脸便有一种烟雨朦胧哀愁缠绵的破碎美感。
魏云舒笑看着她,赞叹道:“你的美很特别,让人一眼就记得住。”
“也就是这样,廉冲才不愿放我走。”
漫烟靠着浴池壁,将花瓣捧起来,又往水面上抛去。
“我听阿晴说,你有办法能救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