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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说不喜欢我？
还不是舍不得让我哭？
上次就发现了，发现这招百试百灵。
以至于张翠的内心，一下子可开心了，背着手，轻轻踱着步，朝着一旁的座椅走来，同时还打量着秦川：“秦主任新形象不错嘛挺精神的！”
“我知道的事情，就不用说了，说点我不知道的，找我什么事？”秦川说道。
张翠往秦川面前一凑，双手捋着裙摆，勾勒出弧线的，往桌前一靠。
咕叽一下．．
看的秦川内心轻吐一口气
蕾．．啥时候能这么弹？
哎～～
张翠挽了一下发丝，刚调整好情绪
“你能不能说了？”秦川说道。
这演话剧呢？小动作这么多！
张翠一瞪眼：“我想听听，你提拔我成为科长的因由．．”
虽然听父亲说了，但她想亲口听秦川说。
那是说自己优秀嘛，明明就是喜欢自己嘛。
秦川都笑了．．
原因？
因为你是厂长闺女！
提了那么多人，采购员直接提到了科长，不把你带上，张东来那边不会有想法？
做人得讲究点！
“我倒是挺好奇，你从哪知道，是我提拔你的？”
秦川站起身来，凑近了张翠，双手拄在了桌沿上，上半身就朝她压近：“张翠同志．．我发现你消息挺灵通啊，跟我说说，你哪听来的？”
张翠内心砰砰狂跳。
第一次，离秦川这么近。
秦川轻笑了一下：“你爸是厂长？”
张翠瞳孔一缩：“不不不不是！不是！”
秦川内心好笑。
这么怕让别人知道呢？
抬起手，对着张翠脑门就是一个脑瓜崩：“你爸不是厂长，你跟我嘚瑟什么玩应，又过来质问我，又撩闲，还时不时给我放点话的，我还以为你是让我意识到，你爸是咱厂长呢。”
“你是因为这个，提拔我的？”张翠问道。
秦川说道：“跟这没关系，你是有管理才能的．．”
张翠听的当即一笑，又是一背手要踱步：“那跟我爸是不是厂长的有什么关系？”
秦川招了招手
张翠眨了眨眼，走近了两步：“怎．．怎么了？”
秦川抬起手，对着脑门
铛铛铛．．
就是三连脑瓜崩．．
“区别在这呢，明白没？”
“背个手，仰个头，踱个步，你是领导还我是？对领导你尊重吗？给我写一万字检讨，标点符号不算，少一个字都不行！”
张翠捂着脑袋，气鼓鼓的瞪着秦川：“我爸都没打过我，你打我？”
“你要管我叫爸爸，我也可以不揍你！”秦川说道。
“你”张翠气鼓。
秦川说道：“回去工作，讨打改天！”
说着
便是拽过椅子，坐了下来。
“都打过了，检讨是不是就不用写了？”张翠说道。
秦川说道：“一万字”
张翠气鼓的，举起拳头，隔空朝着秦川脑袋挥舞着。
哼～
倔哒的就走。
刚走出几步，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宛如静止了。
只见
那裙子，掉在了地上。
张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看了眼被凳子压住的裙角，看了看秦川，又是看了看自己那斜了一半的小三角．．
脸上顿时一红．
“我不是有意的！”秦川说道。
张翠连忙弯下身子，拽上裙子：“你你还不让开？”
“哦”
秦川抬起了凳子，补了一句：“我真不是有意的。”
“西红柿好看吗？”张翠问道。
秦川淡淡的说道：“草莓图案的，不用试探，我看见了！我承认但那又如何呢？又不是没穿，小意思．．别介意，大胆的往出走，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你不用对我负责！”
张翠眨了眨：“我？不用对你负责？”
“对啊．．”秦川点头道。
张翠当即一气：“我被看了．．我是女生，被看了！明白吗？什么叫我不用对你负责，是你不用对我负责”
秦川点头：“嗯，好！知道了！仅此一次，以后上班，穿裤子！”
“你”张翠气的都要哭了。
秦川连忙起身：“别哭啊逗你的，身为你领导，看一下怕啥的，都不是外人，乖哈！来这个送给你，可好了！”
张翠不是怕秦川看
就是说不过，有点小生气。
啪嗒一滴眼泪掉了下来，却是好奇的问道：“什么啊？”
秦川拉开抽屉
实则在商城买了一套指甲油，又是买了个首饰盒，往里一装，这才从抽屉里拿了出来，递给了张翠：“拿去慢慢涂，涂好看了，心情就好了．．跟我计较什么，是不是？犯不上！”
“去吧！去吧！快拿走让别人看见，不好！”
张翠一看，就喜欢！
“之前就准备好的了？”
“啊啊．．拿着吧！”
张翠开心了
你看！还不是喜欢我，这就是偷偷给自己准备礼物了，甜甜一笑：“你怎么知道后天是我生日？都是我不好，让你提前拿了出来！”
啊？
秦川：“那个．．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正当张翠要说什么．．
铛铛
敲门声响起。
秦川连忙道：“进来．．”
厂办下面的人推开门：“秦主任有人找您！”
让身在一旁．．
秦川见到周国光：“三大爷快请进！”
周国光含笑走了进来：“大川，我这一提找你，哪哪都是审视的目光，给我弄的很紧张呐！”
“三大爷，您可别拿我打趣了，您一瞪眼珠子，谁不害怕？我反正是害怕！”秦川笑道。
周国光笑道：“我那样吗？”
秦川笑着说道：“这两步虎步，就是不一般呐！”
“哈哈哈你小子！”周国光笑道。
秦川目光看向他身后跟进来的人
五号中短发，文艺气息很浓，还有点忧郁的那种沉静，拒人千里的那种孤寂。
一打眼，觉得是不太合群，或者是慢热的那种性格。
周国光则是没有第一时间介绍，而是看向了张翠．．
有人在，不好说事。
倒是觉得张翠，有点眼熟呢。
“三大爷”
张翠见到目光，连忙打招呼：“我去过咱们院，就是在打压水井的时候，之后也去过几次，就没再碰见三大爷您了。”
周国光想了起来：“哦姑娘你啊，我说有点眼熟呢，嗯气质不一样了，差点没认出来！”
秦川含笑接话道：“现在是厂宣传科的科长了”
“是嘛．．年轻有为！我说的嘛．．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有干劲，有冲劲，国家就需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社会也需要你们这股子拼搏进取的劲头！”周国光赞许的夸赞道。
“三大爷言重了！”张翠听的都害羞了。
秦川抬起手招呼她说道：“帮我将苏主任叫来．．”
“诶”
张翠抱着盒子，便是朝着周国光一点头，看了一眼随行的女孩，便是离开了办公室。
周国光这才介绍道：“大川．．这我外甥女，柳茹，跟你同岁！柳茹这是跟我一个院的，年纪轻轻，已然是厂办副主任，能力，头脑，人品，都没的说，你要跟他好好学习啊！”
秦川连忙道：“三大爷，我这就沾了些运气，先坐！”
走向一旁杯盘，给二人倒着水。
周国光说道：“一般周一都挺忙的，你这．．有什么要紧的事没？”
秦川端着水杯回来：“刚安排完，三大爷．．你们来的正好！”
柳茹接过秦川递来的水，礼遇淑女文艺的点了下头，没有作声。
说实话．
秦川除了曾经在电影里，见过这么点头回应道谢的以外，头一次在现实当中碰见这种人，没有言语，也就不会上赶着打扰人家的境界，更多的就是跟周国光闲聊着。
柳茹倒是着重看了秦川好几眼
眼中似有故事抒写，但谁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苏有泉便是过来了，轻敲下门走了进来：“秦主任，你找我？”
秦川抬起手，含笑的介绍：“这是我三大爷，这是厂办主任，苏有泉，苏主任！”
周国光刚要伸手，干一愣。
不是
你是副的，他是正的。
谁是谁的领导？
偏偏看样子，苏有泉还没有半点不愿意，微微弯了身子，一手握手，一手又握住了手腕。
这种握手方式，叫半让！
不是小弟似的毕恭毕敬，而是退让半步的尊敬。
可以说．．
从苏有泉走进这间办公室开始，几下子就是给他干懵圈了。
大川貌似比他所知，还牛啊。
秦川说道：“苏主任，你看看办公室，科室，哪需要加强人手，给柳茹同志安排一下，高中文凭！”
周国光看向苏有泉，凭他的眼力，想通过反应，看出事情靠不靠谱。
苏有泉半点都没打奔儿，道：“秦主任之前会议指示，咱们厂现在是哪哪都是要追求卓越，工作效率要大幅度提升，以此来配合完成逐渐加剧的生产指标．．”
“柳茹同志．．你擅长做什么工作？或者．．比较感兴趣什么工作？”
周国光懵了．．
我靠这话的意思是？随便挑？
内心当即就是一喜。
试问谁有这机会？
轧钢厂啊，上万员工的大厂，整个京市也没几个这样的单位。
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厂有份工作，打杂都行。
而现在．．办公室，科室随便选？开口就行？
柳茹却是神色无波，双眼毫无波澜．．
看着手中的水杯，悠悠开口：“来时无迹去无踪，去与来时事一同。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苏有泉：“．”
目光看向了秦川。
那意思很明显秦主任，您这，我不会啊！安排哪，还是您开口吧。
秦川有点被熏到了，轻笑了一下：“除了干饭皆无向往，被窝以外皆是他乡，你的志高理想，是想躺平，佛系人生，等一切顺其自然，心灵空灵，流动自如，无念，无想，是这个意思吗？”
柳茹听闻，就那么看着秦川
随之莫名的．．一笑！
秦川下意识的，就是往后退了一步。
这妮子．．有点不对劲！
周国光拉着秦川胳膊，压低声音道：“大川．．这孩子没考好，有点不甘心，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但也不这样，缓缓就好了，中院的芳芳不也不爱说话嘛，你也挺合得来的是吧！”
不是你提什么马芳芳啊。
而柳茹却是看着秦川，突然说道：“你懂我？”
“不算懂，只能说见过，佛系不是懒，算是一种修行吧，不过就是不想拼搏上进，跟身边格格不入罢了，我觉得．．也算是一种追求！”
秦川看着她：“你想有点事干，还不想过于社交，最好安安静静做点事，闲暇时候能发呆就发呆，能看会书就看会书，来感觉了，再写写诗，是这样不？”
柳茹听闻，已然是站起了身来，看着秦川：“你真的懂我！”
懂鸡毛啊
是人都想，就是摸鱼呗。
自己总干！
倒是这性格
哪个科室，不得跟人打交道，你不合群，那就是排挤，不会待舒服的。
既然答应给安排了，那就给办好
想了一下：“苏主任压水井生产指标加重，财务那工作也加剧了许多，给魏科长加个助理吧！人事那你给入个手续．．”
苏有泉一听是魏燕那：“秦主任，还得是你啊！”
这俩人性格，没准能合的来。
秦川一笑对二人道：“走三大爷，我现在带你们去！”
周国光诧异道：“财务科？”
“三大爷，觉得差点意思？”秦川问道。
周国光手背一拍秦川胸口，给竖了一个大拇指。
有些话，就不好在厂里说了。
柳茹跟在秦川身后，看着这个身材笔挺，很精神的男人，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拽着拽秦川的衬衫袖口：“佛系，这个词我很喜欢．．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两个字，很好！”
说着，侧头盯着秦川的双眼：“你真觉得，佛系是一种修行，而不是罪吗？”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秦川说道：“生而为人，每个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追求人生的权利，想怎么活，自己决定，舒不舒坦自己知道，又何罪之有？”
柳茹点点头：“谢谢．”
秦川没有多言
柳茹却是偷偷的，一再打量秦川。
毕竟这个勤劳的年代，没人跟她说过这番话。
不是要这样，就是要那样。
好．．烦！
觉得这个世界好吵，没有一块地方是属于她的。
可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一个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人。
也好像，这个原本觉得好吵的世界，突然多了一块的宁静。
来到财务科．．
“魏姐．．帮我带个人，也收个徒弟呗？”
魏燕看着秦川
秦川咧嘴一笑。
魏燕眉宇苦恼的一紧．．
无声胜有声。
她不想收，也不想要，但这是秦川开的口啊，还是第一次向自己开口．
目光看向柳茹。
四目相对，就二十秒．．
这姑娘性格
魏燕说道：“留下吧，这个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