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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在一旁都快急疯了，他一个劲儿地往周阳身后躲，哀嚎着喊道：“周阳啊大哥，这怪物打不死啊！要不咱撤吧？”
“你闭嘴吧！拉低士气！”周阳一掌将凌霄按在他该站的位置，接着手掌在剑柄上飞速结印，那符咒竟再一次亮起，这次蕴藏的气息更加强大，连周围空气都仿佛凝滞。
“招式再强，终究有漏洞可寻。并未急于动作，而是悄然观察老者的神态和招式。他在赌，赌这个老者的肢体动作是否昭示着鬼煞的真正弱点！
果然，在鬼煞扑来的一瞬间，老者的手忽然微微抖动了一下，指尖似乎下意识地掐了个印诀。
“在那儿！”周阳眼中一亮，等的就是这一刹那。他猛地抽身后跃，闪开鬼煞的扑击，身形如同飞鸟在半空盘旋，干净利落，紧接着剑锋直指老者掌中的某个方向！
老者脸色顿时一慌，惊怒交加地喊道：“你敢！？”
周阳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意：“你这手段还敢用来吓唬人，我真怀疑是不是地府也凑合招人的！”
剑气像利箭一般冲刺而出，那道金色符咒的光辉聚集着侵略性的灵气，朝老者掌心的位置狠狠砸去。眼见老者来不及躲闪，只能飞速拍地，企图召唤更多阴影进行阻挡。
但周阳的剑气迅猛得如疾风劈竹，不给任何缓冲的机会，直接粉碎了那些新生成的阴影屏障，继而正中老者的手掌间！
“嘭！”
一声惨叫过后，老者的手臂竟然直接炸裂，整条手臂化作虚无，他猛地跪倒在地，嘴里冒着绿烟，同时那巨大的鬼煞也瞬间爆裂，黑色粘液化作细小的黑雾在空气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凌霄的一颗心总算掉回了肚子里，他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盯着地上的老者哆嗦道：“这……这就赢了？”
周阳长剑归鞘，走到老者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吧，你是谁派来的。别告诉我你是自己兴趣使然炼出来这些东西，我可没空跟你这种闲人打圈子。”
老者气息奄奄，但眼中的愤恨和疯狂却丝毫未减，他咬着牙，靠着剩下的一只手撑住地面，低声呢喃起了一段诡异的咒语。
“糟糕，他在自毁！”周阳迅速出手，试图阻止，但晚了一步，那老者的身体竟在顷刻间如灰烬般飞速消散，只留下地面一抹烧焦的痕迹，和一缕萦绕不散的阴气。
“妈的，这老家伙是个死士！”周阳脸色铁青，烦躁地踢了一脚地上的黑雾。
凌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弱弱地问：“周阳，这次咱们是不是惹到什么麻烦了？”他指了指地上残留的阴气和老者化作的痕迹，满脸的担忧。
周阳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阴气消散的方向，眼里多了一分凝重：“麻烦是不少，但这次收获可能更大。”他从怀中取出罗盘，见罗盘竟残留着些许奇异的能量波动，眉头深锁——看来，有人特意试探他，或者……试探他背后代表的东西。
“走吧，这地方不宜久留。”周阳收起目光，率先转身走远，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深邃。夜幕深沉，周阳和凌霄穿过杂乱无章的街巷，脚步快速却带着无声的压迫。凌霄忍不住频频回头，总觉得刚才的阴气好像还在缠着他们。周阳走在前头，表情冷峻，仿佛大脑还在迅速运转着。
突然，凌霄一把拉住周阳的袖子，小声说道：“周阳，不对劲……我感觉背后好像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周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睛眯了眯，语气冷静：“闭嘴，跟着就跟着，别给我神经兮兮的，我的事还轮不到别的东西插手。”他说着，将罗盘握在手心轻轻晃动，罗盘针尖顿时狂乱地抖动起来。
“啧。”周阳低声吐了一句，眼底闪过一丝犀利。他猛然将罗盘藏回怀中，掌间迅速捏诀，一道黄色符纸飘然升起，符纸上的朱砂痕迹流转着明亮光辉，发出一阵阵诡异的低鸣。
凌霄盯着符纸，整个人如坠冰窟：“周阳，你是打算把那东西引出来？别、别乱来啊！”周阳冷眼扫了凌霄一眼，随即，把符纸掷向空中。符纸缓缓飞起，在半空中猛然炸开，如同一枚点燃的火焰弹，瞬间照亮四周的巷道。
借着这阵突如其来的光亮，周阳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身后的异样。几缕黑色的雾气正在缓缓向他们逼近，看似软弱无力，却带着某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恶意。
周阳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老家伙逃得快，倒是还留了点手尾。真把我当成了随便能收拾的小角色？”
凌霄看着那团雾气逐渐靠近，吓得直往旁边缩：“不行了不行了，周阳，这次我真得躲远点，我怕我再站着会被它吃了！”
周阳懒得理会，手中的长剑再次出鞘，锋刃闪烁着冷光。他脚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迅速掠出，一剑斩向那团黑雾！
谁料，那黑雾竟然如同有意识般，猛地分散，拉长成几道细如丝线的影子，从四面八方向周阳扑来！
“哼！”周阳目光凌厉，手腕再度翻转，剑锋勾勒出一道圆弧形的光刃，一瞬间将附近所有扑来的黑色丝线绞碎。然而，那些碎裂的黑雾却并未消失，而是重新聚拢，竟开始慢慢成形！
周阳盯着眼前的一幕，眼里阴郁更甚：“这是要跟我纠缠到底了？”
凌霄早已吓傻，他躲得远远的，抱着墙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喊着：“周阳，不行啊兄弟，这东西死不了啊！咱不是刚才收拾了那个老头子吗？怎么这玩意儿又不依不饶？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周阳盯着那重新聚拢的黑雾，心里似乎比凌霄还鸡毛，毕竟这么死缠烂打的手段，能承受下来的确实不多。只是他的脸上没有流露惊慌，却是逐渐平静下来。
片刻，他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冷笑：“既然不肯罢休，那我何不让你彻底明白什么叫人类能斩天伐地，连你这种畜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