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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李局长？说清楚！”
“公安局的李超副局长……他说这是于书记的命令，让我们把小孩带到郊外那个私人诊所……”
隔壁观察室里，张为民通过单向玻璃看着这一切，脸色铁青。
他转身对身旁的贾纯说：“小贾，这次多亏了你。”
贾纯摇摇头：“领导言重了。现在人赃俱获，接下来……”
“接下来该我出场了。”张为民眼中燃起怒火：“我已经联系了中纪委的老同学，明天就进京！”
贾纯适时递上一个文件袋：“这是我收集的于国全其他违法证据，包括地下器官买卖的账本和受害者名单。”
张为民接过文件袋，重重握了握贾纯的手：“小贾啊，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
三天后，一场震惊全省的政治地震爆发了。
于国全被中纪委带走调查的新闻铺天盖地。
电视台播放的画面中，于国全被两名工作人员押着，那张总是趾高气扬的胖脸此刻惨白如纸。
更劲爆的是，调查组在于国全的秘密别墅里发现了设备齐全的手术室，冰箱里还保存着多个器官标本。
证据确凿，连他背后的靠山都不敢出面保他。
贾纯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视上的新闻直播，轻轻抿了口茶。
手机响起，是鳌明的来电。
“贾纯，李超也被带走了，他全招了，说是奉于国全之命绑架张小兵。”
“很好。”贾纯淡淡地说，“那个女记者许灵溪的事……”
“明天就见报——记者揭露器官买卖黑幕反遭迫害，如今终获平反。”
挂断电话，贾纯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政府大楼。
“下一个就是你了，林建国。”贾纯轻声自语。
贾纯收回思绪。
走出办公室时，他看了眼墙上的廉政标语：“清正廉洁，执政为民”。贾纯在心里冷笑：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有时候，以恶制恶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贾纯站在办公室窗前，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
窗外阳光正好。
他开始琢磨起林建国。
随后，他摸出电话，打给张为民。
“领导，我觉得老虎要抓，苍蝇也要拍，免得他们死灰复燃……”
“小贾，你说得对，你要抓谁？”
“林建国，我这里有他的一些资料，另外纪委那边可能需要您打个电话……”
“好说。”
张有为电话打到纪委。
很快，直辖市纪委找到贾纯。
“贾秘书，领导说了，让我们配合你的工作。”
“客气客气，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啊。”
贾纯带上秘书徐静，开始调查林建国。
直辖市纪委很有特权，很容易搞到了全部资料。
不过贾纯先回到卫生局。
一个小时后，秘书整理完毕。
这里面还有鳌明查的关于林建国违法乱纪的证据。
“贾主任，您要的资料。”徐静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放下一叠文件。
贾纯转身拿起文件，他快速浏览着，嘴角渐渐勾起冷笑。
林建国表面上招商引资搞旅游开发，暗地里却经营着几家高档会所和网吧，提供色情服务。
更妙的是，林家旗下的建筑公司偷税漏税金额高达数千万。
“徐静，帮我约一下税务局的王副局长，就说我请他吃饭。”
……
三天后，税务局的王副局长调查完毕，林家建筑公司近五年的真实账目和纳税记录，王副局长都搞到了。
他们通过虚报成本、伪造工资表等方式偷税至少三千万。
贾纯收到文件，也有些震惊。
“三千万……足够判无期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贾纯迅速合上电脑：“进来。”
徐静推门而入：“贾主任，许灵溪记者想见您。”
“让她进来吧。”
许灵溪走进办公室。
“贾主任，我收到一些关于林建国的举报材料……”
“哦？什么材料？”
许灵溪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有人匿名寄给我的，里面有瀚海会所的消费记录和一些照片。我想做个系列报道，但需要更多官方证实……”
贾纯接过信封，假装认真地翻看：“这些材料……确实很严重。许记者，我建议你先别急着报道，等我向纪委反映后再行动，这样更稳妥。”
许灵溪会意地点头：“我明白，不过……截稿期限是周五……”
“周四晚上我给你准信。”
周四上午，省纪委会议室。
贾纯将整理好的证据一一展示给专案组成员：会所的账本、监控视频、偷税漏税的证据链条。
“太猖狂了！”张为民拍案而起，“马上实施抓捕！”
当天下午，林建国正在办公室听取下属汇报，突然门被推开，六名纪委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林建国同志，请配合组织调查。”为首的纪委干部出示了证件。
林建国脸色瞬间煞白：“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要给领导打电话……”
“你的手机需要暂时上交，请跟我们走一趟。”
当林建国被带出办公室时，他的目光突然锁定站在人群中的贾纯，顿时明白了什么。
“贾纯！是你！”林建国挣扎着怒吼：“你不得好死！”
贾纯缓步走上前，面带微笑：“林局长，注意形象。有什么话到纪委再说吧。”
“你等着！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林建国歇斯底里地咆哮，被工作人员强行拖走。
贾纯看着林建国被塞进纪委的车里，轻声自语：“小林同志，你还是先考虑监狱里的生活吧。我会安排人好好关照你的。”
一个月后，林建国案一审开庭。
由于证据确凿，加上媒体持续报道引发的舆论压力，法院最终判处林建国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庭审结束后，贾纯在法院门口被记者团团围住。
“贾主任，作为本案的主要举报人，您有什么感想？”一个记者将话筒伸到他面前。
贾纯对着镜头，一脸正气：“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作为党员干部，我们有责任维护党纪国法的尊严……”
……
一年后，盐渎市委大院。
新任市委副秘书长贾纯正在整理办公室。
墙上挂着他的任命文件：贾纯同志任盐渎市委副秘书长——副处级。
徐静敲门进来，现在她已经调任盐渎，继续担任贾纯的助手：“贾秘书长，这是今天的会议材料。”
贾纯接过文件，随口问道：“对了，林建国在监狱里怎么样？”
徐静压低声音：“听说他在里面过得不太好……同监舍据说有几个变态，喜欢菊……。”
贾纯很满意，没有多说什么。他走到窗前，看着盐渎崭新的城市景观。
手机响起，是鳌明的短信：“晚上老地方见？想你做的铁锅炖了。”
贾纯嘴角微扬，回复道：“七点，等我。”
晚上，贾纯和鳌明吃完饭。
随后手从她腋下穿过去……
鳌明也没有像样的挣扎。
两人一日一夜。
第二天早上，贾纯修床脚，昨天晚上太用力，床塌了。
贾纯推开家门时，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浴室门开了，蒸腾的热气中，叶轻眉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水珠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落。
“回来了？”叶轻眉的声音很轻。
突然跨坐在他腿上，浴巾随之散开。
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贾纯的手本能地抚上她的后背，触感光滑如绸缎。
叶轻眉轻轻呻吟一声，身体更紧地贴向他。
“贾纯……你变了。”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贾纯心里。
他当然变了，从懵懂的医院实习生，到现在手握实权的市委副秘书长，怎么可能不变？
“人都会变的，你心里好像有什么事啊？”
“能有什么事？就是……我妈打电话来，说想抱外孙了。”
窗外，盐渎的夜空开始下雨，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问。
贾纯听着这声音，破开叶轻眉的防线。
只不过随着雨滴的节奏，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