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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的时候,柳青青便发来了弟弟被打的图片和视频。
已经被打成猪头了,但是辖区派出所也不给立案。
也不肯出伤情报告。
随后又打来电话。
贾纯告诉她安心,现在不要和对方发生任何的冲突,自己很快就到。
但是在话筒那边,传来叫骂声。
“妈的,你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现在给哪个野男人打电话?”一个男声怒斥。
“哼,不就是勾搭几个野男人么?你叫过来我们看看是谁?”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样的家长,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女声也参合进来。
“我是校长,你现在带着你孩子走吧,已经被开除了!”
“咯吱!”
贾纯的车停在了瑞星小学门口。
柳青青和孩子在被两男两女围攻数落着,另外还有个七八岁的胖乎乎的孩子,显然是施暴者的儿子了。
车停下。
贾纯推开车门时,柳青青正被那个烫着卷发的女人推搡着。
她怀里护着儿子,小男孩脸上还挂着泪痕,右脸颊明显肿了一块。
“住手!”贾纯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停了动作。
卷发女人上下打量他:“哟,姘头来了?穿得人模狗样的……”
贾纯没理她,径直走到柳青青面前蹲下,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告诉叔叔,谁打你的?”
小男孩怯生生指向那个胖墩墩的孩子:“他.……他让我每天给五十块钱,不然就打死我……”
“小杂种还学会告状了?”胖男孩父亲——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冲过来就要抓孩子衣领。
贾纯起身挡在前面,光头收势不及撞在他肩上,竟被反震得踉跄后退两步。
“你!”光头惊疑不定地打量这个看似文弱的男人。
贾纯转向旁边穿职业套装的女性:“您是班主任?”
女教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刻板:“这位家长,您家孩子确实存在……”
“我问你是不是班主任。”贾纯打断她。
女教师噎住了,下意识点头。
贾纯掏出手机,拨号时扫了眼胸牌上印着“校长”二字的中年男人。
“贵校的教育方式很特别啊,一年级就培养黑社会?”
校长脸色一变,刚要说话,贾纯已经接通电话:“李局长,我贾纯…….对,瑞星小学……”
听到“局长,他弓着腰凑近想听清电话内容,却被贾纯侧身避开。
贾纯简短说明情况,把手机递向校长:“你不是想偷听么?正好局长要和你说话。”
校长手忙脚乱接过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弯成九十度:“是是是……李局您放心……我马上处理绝对让您满意……”
挂断电话后,校长脸色铁青。
他先是一巴掌拍在女教师后脑勺上:“你被开除了!明天不用来了!”
接着转向光头夫妇:“马上给人家道歉!赔偿所有医疗费!“
卷发女人尖叫起来:“大舅!你疯啦?明明是他们……”
“闭嘴!”
校长怒吼:“你知道这位是谁吗?县委办贾主任!教育局李局长亲自过问的事!”
现场瞬间安静。
女教师脸色惨白,光头夫妇张着嘴像两条缺氧的鱼。
只有那个胖男孩还在叫嚣:“我爸说了,在瑞星小学我想打谁就打谁!”
贾纯冷笑:“看来该开除的不是老师。”
慢条斯理地整着袖口:“是校长啊。”
校长腿一软差点跪下:“贾主任!您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贾纯抱起小男孩,指着胖男孩问,“他平时还欺负过哪些同学?”
小男孩还没开口,校门口突然跑过来五六个孩子,七嘴八舌地控诉:“他抢我铅笔盒!”
“他让我帮他写作业!”
“他上周把我推水坑里了!”
贾纯看向面如土色的校长:“这就是你管理的好学校?”
校长突然转身揪住光头衣领:“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现在马上给我滚!你儿子也被开除了!”
“大舅!”
光头急眼了:“当初可是你说……”
“闭嘴!”
校长疯狂使眼色。
贾纯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掏出手机开始录像:“李局长,您听见了吧?现场情况比想象的更严重……”
校长扑过来想抢手机,被贾纯一个侧步避开。
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终于崩溃了,带着哭腔喊:“贾主任!我求您了!我这就辞职!您给条活路……”
“活路?”贾纯收起手机。
“你们打人的时候想过给活路吗?”
“报警吧,故意伤害、校园霸凌、小孩子欠教育,徇私舞弊,小孩子欠教育,大人也够立案了。”
随后又打给分局。
“我叫贾纯,是县委秘书,让你们分局长接电话……”
十分钟后。
警笛声由远及近。
光头突然跪下来扇自己耳光:“贾主任!我有眼不识泰山!医药费我出十倍……不,二十倍!您高抬贵手……”
“艹!我差你那俩逼钱?”
贾纯给小男孩擦眼泪:“男子汉不哭,叔叔教你个道理。”
“这世上啊,恶人自有恶人磨。”
警员赶到,先对贾纯敬礼。
“抓起来吧,他们的处理结果我要问的,另外这几个人要一查到底,腐败,欺凌无小事,看看校长有没有贪腐,这老师有没有收好处,还有这夫妻俩,经营什么,有没有不正当得利……”
“贾秘书您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一查到底,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你们做事我放心。”
贾纯只是淡然一笑,警员将人带走后。
柳青青突然扑进他怀里抽泣起来。
贾纯轻拍她后背,闻着发丝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突然觉得当个“恶人”也不错。
开车把她们母子送回家。
“贾纯,你先坐一会儿。”
“青青,美容院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人找麻烦?”
“没有,现在生意很好的。”
过了一会,柳青青进来,拉上了窗帘,反锁了门。
然后把贾纯推倒在床上。
片腿坐在他身上。
“青青,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孩子睡了,来吧。”
柳青青把长发挽成发髻,然后脱掉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