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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宿主别听它的，您有技术的呀，您可以直接篡改医院的系统，将钱悄无声息的转进医疗账户里。”
黎颜抬起手腕，目露惆怅，“最近手腕有点空啊，总觉得缺点东西！”
毛球：“缺什么？”
黎颜皮笑肉不笑的扬唇，“缺一副银手铐。”
她真是脑子不清醒了，竟然让这俩不靠谱的系统出主意。
手里转着一支冰凉的钢笔，黎颜沉思的目光飘荡。
她觉得，还是先拉进关系，再询问墨华的家事，然后顺势帮他比较合理。
想着，黎颜打开点单小程序，购买了两瓶水。
人还没来，黎颜就等在门口迎接了。
当墨华再次出现在黎颜家门口时，算是彻底跟黎颜“认识”了。
“您好，您的帮帮买，请签收。”
黎颜没接水，故作诧异的问，“你身兼数职啊，怎么帮买程序上还有你呢？”
墨华不太会聊天，直白回答，“生活所迫，您看东西没问题的话，那我就先去送下一单了。”
黎颜接过两瓶水，却将其中一瓶塞到了墨华手里。
墨华不解的看过来，黎颜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咱们都见面三次了，也算是朋友了。”
“请朋友喝水，朋友不会拒绝吧？”
墨华盯着水愣了两秒，“谢、谢谢。”
“那我就不耽误小哥你送单了，拜拜。”
看着房门关上，墨华低头盯着手里的水。
直到手机震动提醒，他才狂奔下楼。
…
晚上的病房里。
墨华端着因送单迟到，而被客户拒收的面条喂给卧床的奶奶。
奶奶吃了两口，看向瘦得皮包骨头的墨华。
带着留置针的手推开碗，涣散的目光里满是慈祥，“奶奶吃饱了，小华吃。”
墨华按下她推拒的动作，“我已经吃过了，奶奶多吃点。”
“等您身体养好了，我就带您吃大餐庆祝！”
墨华夹着面条喂给奶奶，奶奶却摇摇头，“奶奶不饿了。”
墨华知道奶奶是心疼自己。
他拿起黎颜送的那瓶水，拧开递向奶奶，“那您喝点水，我还有点事儿，明天来看您。”
墨华要走，奶奶干枯的手抓住他，“小华，奶奶自己的身体，奶奶清楚，没必要为我这个将死——”
“奶奶！”墨华声音不免加重，“我都没放弃，您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奶奶沉默两秒，放开了墨华，垂下的眼皮盖住愧疚，“你去吧。”
墨华一走，病房里又重归冷清。
奶奶靠着床头，心里泛起难过。
她这个年纪虽然畏惧死亡，但更怕的是孤独。
墨华站在病房门口深呼吸。
时到今日，他已经没有难过的情绪了。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难过的时间，更没有难过的资格。
打开各种软件，想看看有没有单子可以接。
一条送单信息弹出来，墨华立马点了进去。
看到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地点，墨华呆了一秒。
下一秒，他立马骑上小电车前往取餐地。
-
达优测试部。
黎颜坐在电脑前，测试着AI程序。
看着经过精密软件测试出来的结果，黎颜反复蹙眉。
“宿主，您今天还没点单呢！”
“上班呢，点什么？”
一连三天，黎颜平均一天下单20次。
她恨不得连倒垃圾，都能单独出个点单软件。
小区保安或许不认识黎颜，但他一定认识墨华。
“上班也可以点啊，您就不想喝奶茶吗？”
瞧着比她都积极的毛球，黎颜注意力放在屏幕上，“先晾两天，我有我的计划。”
高清屏幕上展示的【无异常】三个字，令黎颜烦躁的抓头发。
黎颜不是没尝试过破解AI程序的底层代码。
可每次分析进去的时候，总有东西在阻隔着她。
如果不翻开底层，她就没办法找出陆方明植入的违规代码。
放松的身体嵌入椅背，指关节无意识的在扶手上敲打。
思考半晌，黎颜关掉了测试软件，打开了文档编写调岗请求。
然而她的请求发出去没两分钟，那边直接以能力不足回绝了。
“？”非要她证明一下能力是吧？
奋起之下，黎颜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直接黑了部门主管的电脑。
下一秒，一声吼叫传来，“黎颜你给我过来！”
测试部每个人都有独立测试室，虽然不大，但足够安静。
而主管这一嗓子，直接将整个测试部的人惊到了。
罪魁祸首黎颜，却兴奋的跑向办公室，“主管，您找我啊？”
主管扭动显示屏，上面展示的是黎颜的调职请求。
然而这个页面，怎么关都关不掉。
主管怒气冲冲的质问，“黎颜你要干什么？”
“主管，我这是在向您展示，我有进入开发部的能力。”
主管冷哼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你就想进开发部？”
“如果主管觉得我这是三脚猫功夫，那我可以黑了整个公司的电脑。”
看着黎颜认真且蠢蠢欲动的样子，主管突然怕了。
“既然你攻防能力这么强，我跟信息部沟通，调你去信息安全部。”
“主管，我想去的是开发部，我有很扎实的专业知识，绝对能配合好开发部的工作。”
“您就通融通融，帮帮我嘛！”
主管是个40来岁的谢顶大叔，根本不吃黎颜撒娇卖萌这一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上次说AI程序有问题的事情，我已经跟上面通报过了。”
“是总部不同意你的方案，不是开发部可以私自决定的，所以你就算去了开发部也没用。”
“哎呀主管，我上次说的问题，只是我自己猜想的。”
“我去开发部也不是去捣乱的，只是觉得我的能力更适合开发部，且开发部工资高啊！”
测试部兼并了售后部，是整个达优集团最差的部门。
这部门不但事情多，工资还少得离谱。
听说开发部正在研究自动化测试程序。
很可能一两年后，这个部门里的员工，也会被机器人替代。
主管看向黎颜，叹了口气。
原主来应聘的时候，应聘的是开发部。
当时也通过了开发部的考核，只是那个时候开发部满员了，只能将她调到测试部来。
所以黎颜的能力，主管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