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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揽月和傅长秋回到家,将那个带密码的木盒子放在桌上。
盒子的外观古朴,雕花斑驳,没有提示密码的线索,这会江家正鸡飞狗跳着,江揽月也不想打电话去找江父,于是两人对着密码锁琢磨了好久,决定自己先试试。
他们先试了江君迁老爷子的生日,锁芯毫无反应。
江揽月又试了自己的养父母,也就是爷爷的亲儿子儿媳妇的生日,锁芯依旧没有反应。
江揽月皱着眉,在回想还有什么数字对于爷爷来说是有特殊意义的,没承想,傅长秋沉默片刻,指尖悬在数字键上,最终输入了江揽月的生日。
“咔嗒”一声轻响,锁开了。
盒子打开的瞬间,江揽月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
爷爷果然是世上最疼她的人,连密码都会用她的生日。
她的指尖抚过盒内的物品,丝绒内衬里,两张房产证静静地躺在里面,江揽月拿起来一看,一套是乡下老家的宅院,也是她长大的地方,另一套竟然是京中科院附近的公寓。
就好像爷爷早就知道她一定会进入京中科院,提前为她铺好了路。
可她却为了陆怀川荒废了两年,迟了整整两年才收到这份沉甸甸的礼物。
傅长秋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上:“一切都不晚,以后放手追逐你的梦想,我永远在你的身边。”
江揽月吸了吸鼻子,将眼泪蹭在了他的衣袖上,转身靠进他怀里点头。
两人温存了一会,继续整理盒子里的遗物。
盒子的底层还放着一块小巧的玉佩,不过两指宽,像是从一块大玉佩上面切割下来的部分,入手质地温润,雕刻着繁复的云纹。
江揽月看不懂其中的门道,准备将它戴在脖子上。
傅长秋的目光落在玉佩上时,瞳孔微缩。
玉佩的质地竟然和傅家的传家宝极为相似。
他脱口而出:“这材质不常见,很像是我傅家的传家宝……”
话音未落,傅长秋古怪地噤了声,慌忙别开了视线,没有将该说的话说完。
江揽月隐约嗅到了一点不对劲,她挑了挑眉:“传家宝?嗯?”
傅长秋的语气平常,但是耳朵瞬间染上了绯红,他狡辩道:“不是传家宝,你听错了。”傅长秋单手虚握拳头碰了碰嘴唇,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我送你的玉兰花胸针,材质和你的玉佩好像是一样的。”
江揽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拖长了尾音哦了一声:“原来传家宝是玉兰花胸针啊。”
傅长秋别过头去不说话。
江揽月步步紧逼,身体贴了上去,指尖也点了点他泛红的耳垂:“当初送我胸针的时候,不是说只是普通首饰吗?嗯?”
傅长秋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头偏到另一边去,恨不得一百八十度扭头,他底气很是不足,细若蚊呐:“我要是说实话,你能收下吗?”
江揽月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如果当时傅长秋跟她说,那胸针是傅家的传家宝,她拔腿就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收下。
不过这话她不能对傅长秋说出来,她转身从首饰盒里取出那枚玉兰花胸针。
明亮的灯光下,玉质的胸针与江揽月爷爷留下来的玉佩,两者的玉质果然如出一辙,像是同一块玉石切割而成。
她虽然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留下这样一块玉佩,又为什么刚巧和傅家的传家宝似乎出自同一块材质,但她也没有多问,只当是爷爷觉得这玉佩值钱,特地留给江揽月留下了玉佩,万一真的遇到了困难,或许把玉佩卖了能够解燃眉之急。
但江揽月不可能卖掉玉佩,这是爷爷留给她的念想,她郑重地将玉佩挂在脖子上收好,眼角余光却瞥见傅长秋装作不在意,但是眼神却总在她脖颈的玉佩和手中的胸针之间打转。
江揽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干咳了两声,拿起胸针轻轻唤傅长秋的名字。
傅长秋肉眼可见地绷紧了脊背,指尖蜷缩了起来。
江揽月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故意皱起眉,作势要将胸针换给他:“傅长秋,这胸针太贵重了,我……”
“你要还给我?!”
傅长秋猛地站起身,眼底瞬间蓄满水汽,眼尾泛红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你现在要还给我?你是不想要我的东西?还是不想要我这个人?江揽月你到底有没有心……”
江揽月只是想逗一逗他,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连忙拉住他的手把人按回沙发:“我没说要还你。”
“你就是想还给我!”傅长秋梗着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活像一直被抛弃的大型犬。
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解决。
“真不还你。”江揽月无奈地叹气,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又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颊贴在他发烫的耳侧,“我要,你的东西我都要,你这个人我也要。”
江揽月的主动贴近,让傅长秋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的喉结不可控地急促的滚动两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欲色,他慌忙偏过头去不敢看她,却被江揽月无意间蹭到他手臂的柔软烫的呼吸一滞。
少女的软绵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淡淡的馨香。
傅长秋的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证明给我看,你亲我一下,证明你不会骗我。”
江揽月看着他泛红的嘴角和紧抿的唇,心里只觉得好笑,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太子爷怎么变得像个担心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她终于在傅长秋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抵不住傅长秋这副委屈的模样,双手勾上他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窗外的月光漫进客厅,将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柔光,两人的气息逐渐交融在一起,傅长秋眼神迷离地看着月光落了自己满怀,他的呼吸凌乱,生涩又毫无章法地吻上了心上月。
他年少时遥不可触的月光,终于向他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