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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凤云阿嫲慢悠悠的模样，哪怕闫峰和苏曼丽来了卫生所也没有要开始和她谈和解的意思。
“哥，嫂子，早上好呀！”
相对于戚素言的愁眉苦脸，罗云涛可就高兴多了。
苏曼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至于闫峰则是淡漠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话。
卫生所的院子里多少有些尴尬，还是凤云阿嫲对着苏曼丽招了招手道：“来这边。”
“好！”
郝玫在苏曼丽跟着凤云阿嬷离开后，自发的去了卫生所的屋里和李老大夫一起清点药材。
戚素言看着再次离开的凤云阿嬷，眉头不自觉地骤起，最后没忍住跟了上去。
“妈，你去哪儿？”
“我去找她。”
戚素言刚要进屋，凤云阿嫲的声音就从屋子里传出来，“九点半谈，出去。”
戚素言听着凤云阿嫲那冷冷地声音，想了想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孩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戚素言只希望自己做了这么多，罗云芳出来之后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不要再继续任性了。
“阿嫲。”
苏曼丽只扫了一眼门口外的戚素言，就把所有的目光放在了凤云阿嫲的身上。
“我今天是想正式问你一句，你愿意成为我的徒弟吗？”
之前大家都默认苏曼丽是凤云阿嫲带出来的徒弟，甚至别人问起凤云阿嫲的时候她也没有否认，但这是凤云阿嫲第一次郑重地对苏曼丽提起这件事。
因为看得出凤云阿嫲眼中的郑重，所以苏曼丽也立刻端正了自己的态度。
“我愿意的阿嬷。”
苏曼丽想到之前阿福对凤云阿嫲说的话，又加了一句，“我愿意为您养老。”
苏曼丽说这句话是真心的，哪怕没有今天这件事，她也愿意为凤云阿嫲养老。
凤云阿嬷的嘴唇微动，眼眶没忍住红了几分。
“阿嫲。”苏曼丽上前握住凤云阿嬷的手。
凤云阿嫲摇头，笑着对苏曼丽道：“别说一些自己实现不了的话。”
“可是我是真心的。”苏曼丽没有撒谎，她说的是真心话。
“我知道。”凤云阿嫲对苏曼丽解释道：“我不是质疑你的真心。”
她看人很准，和苏曼丽认识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为人。
“可是你迟早会跟着闫峰离开，而我不会离开这里。”
苏曼丽的喉咙哽住，凤云阿嫲说的是很现实的事情，如果闫峰有调令需要离开，苏曼丽肯定会跟他一起，而凤云阿嫲不愿意离开。
若是离开的话，苏曼丽一定会照顾好她。
苏曼丽的沉默并没有让凤云阿嫲失望或者是难过，人生就是这样的，总是有很多难以两全的事情。
凤云阿嫲反握住苏曼丽的手说道：“我收你为徒不是想把你留在这里。”
“因为我喜欢你。”
没有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因为她喜欢。
她年纪大了，现在只想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再也不想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阿嫲，谢谢。”
“我愿意拜你为师的。”苏曼丽说着，直接跪在了凤云阿嬷的面前，一点儿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她留下。
而凤云阿嫲看着动作快的苏曼丽下意识想要扶起她来，“你这孩子，还怀着孕呢。”
“可拜师当然要磕头了。”
凤云阿嫲看着郑重而认真的苏曼丽眼眶一热，随即嘴角又微微勾起，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