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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宴看着叶婧槐喂粥时认真的侧脸,心里那点因沈岁而起的烦躁渐渐被压了下去。
他知道叶婧槐心软,一时半会儿说不通,只能另想办法。
下午叶婧槐回家了,傅司宴立刻让护工去叫沈岁。
护工回来时面露难色。
“傅先生,那位沈小姐说在忙,问您有什么事……”
“告诉她,我有话跟她说,关于以后的事。”
傅司宴语气冷淡,护工不敢多问,转身又去传话。
没过半小时,沈岁就来了。
她换了件素雅的连衣裙,头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看起来比昨天安分了许多。
只是眼底那点刻意藏起的期待,瞒不过傅司宴的眼睛。
“傅先生找我?”
沈岁站在病床几步外,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拘谨。
傅司宴靠在床头,指尖在被子上轻轻敲击着,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
“坐吧。”
沈岁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傅司宴开门见山。
“但有些话,我必须说清楚。”
沈岁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依旧温顺。
“傅先生请讲,我听着。”
“我和婧槐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们的感情不是外人能插足的。”
傅司宴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当初帮你,是出于道义,和别的无关。你现在有了新的生活,该往前看,而不是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沈岁的脸色白了白,手指紧紧捏住裙摆。
“傅先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您和叶小姐……我只是……”
“只是什么?”
傅司宴打断她,眼神锐利起来。
“只是借着报恩的名义,一次次试探我的底线?还是觉得,只要你装得足够可怜,就能让我动摇?”
沈岁被他问得一窒,眼眶迅速红了。
“傅先生,您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对您的感激是真的!您甚至还是因为我的事情让你受这么重的伤,我……”
“救你,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换做任何人,我都不会见死不救。”
傅司宴语气平淡。
“何况,我受伤是我自己的选择,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报恩’。”
他顿了顿,继续道。
“你该有自己的人生,找个合适的人,好好过日子。别再有不该有的心思,更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沈岁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
“可我心里装不下别人了……自从您把我从程叙那个魔鬼手里救出来,我就……我就忍不住把您当成了依靠。傅先生,我知道我配不上您,我也不求什么名分,只要能留在您身边,我不在乎身份的,哪怕贴身佣人我也愿意的!”
“不可能。”傅司宴想也不想地拒绝。
“我和婧槐的生活里,不需要第三个无关的人。”
“叶小姐不会介意的!”沈岁急忙说道。
“我跟叶小姐关系那么好,她那么善良,她肯定能理解我的!傅先生,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乖乖的,我什么都听您的,我不会给叶小姐添麻烦的!”
傅司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想到沈岁会说出这种话,简直是荒唐。
“你觉得婧槐善良,就可以利用她的善良吗?”
傅司宴的语气冷了下来。
“沈岁,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没有!”沈岁急忙否认。
“我是真的觉得叶小姐会理解我!她昨天还跟我说,让我别往心里去,说您只是心情不好……她那么温柔,肯定不会怪我的!”
沈岁故意提起昨天和叶婧槐的对话,就是想让傅司宴觉得,叶婧槐对她没有防备,甚至是站在她这边的。
傅司宴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算是看明白了,沈岁根本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姑娘,她的心机深着呢。
“沈岁,你最好搞清楚,婧槐善良,不代表她傻。她只是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但这不等于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利用她。”
“我没有利用叶小姐!”沈岁哭得更凶了。
“我是真的喜欢叶小姐,也真的感激您!傅先生,您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难道在您眼里,我就真的那么不堪吗?”
沈岁一边哭,一边偷偷观察傅司宴的神色,见他脸色依旧冰冷,心里有些慌了,索性豁出去了。
“傅先生,您要是真的这么绝情,那我……那我就只能去找叶小姐说清楚了!”
沈岁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说道。
“我要告诉她,我有多喜欢您,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我相信叶小姐那么善良,她肯定会成全我们的!”
傅司宴简直被她气笑了。
“你觉得她会吗?”
“会的!”沈岁肯定地说。
“叶小姐那么爱您,她肯定希望您幸福!如果她知道我能让您开心,她……”
“够了!”傅司宴厉声打断她。
“沈岁,你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沈岁被他看得浑身一颤,往后缩了缩。
但她很快又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傅先生,我不是在逼您,我只是想争取一下属于我自己的幸福。”
傅司宴看着她,心里最后一点怜悯也消失殆尽。沈岁这个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况且您现在还重伤未愈,我在也能陪你聊天,照顾你。”
“我的伤不用你操心,有婧槐照顾我就够了。”
沈岁刚要往前凑的脚步顿住,声音发飘。
“傅先生,可叶小姐她家里医院两头跑很辛苦,还是让我来照顾你吧…”
傅司宴抬眼,眸色沉沉。
“沈岁,你听不懂人话?”
沈岁咬着唇瓣哽咽。
“我不是外人……您忘了?当初是您说,让我把这儿当暂时的落脚点,说会帮我站稳脚跟……”
“那是让你好好过日子,不是让你赖在这儿,打不属于你的主意。”
傅司宴打断她,声音陡然沉下去。
“至于你,如果你再敢去骚扰婧槐,或者在她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这话说得已经很重了,几乎是赤裸裸的警告。
“傅先生,当初程叙那个畜生把我折腾的半条命都没了,是您让我成功和他离了婚,把我捞了出来…”
“所以就要用这种方式报答?”傅司宴笑出了声,笑意没到眼底。
“不是的,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