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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泽浑身都在发抖，看着谢书珩眼里都是惊恐，好像他是杀人无数的刽子手。
点了点头：“错……错了。谢书珩，救我。”
“皇太后不让你对我动手，不是因为保护我，是保护你。”
谢书珩带着戾气，嗜血的笑容：“因为，我谁都可以杀。”
他不在意后果，从来不在意。
四皇子不断地后退。
谢书珩笑着捏着他下颌：“放心吧，死不了，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去死的，不然以后怎么玩呢？”
“皇上怎么用你对付我呢？”
谢书珩笑得很温和，看向四皇子的眼里却全是狠厉。
“我想，四皇子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吧？”
“……知道。”现在谢承泽有些害怕。不说别的，姜知云这里暂时就不敢动了。
不过现在不动，还有以后呢？
不过就是一个商女，一个农妇，能有什么出息？
越想越觉得这种过不去，今天谢书珩给他带来的羞辱，实在是胜过千万倍。
想要当场把谢书珩弄死，但是谢承泽知道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
谢承泽太强了，太厉害了……
他甚至看见谢承泽就有点瑟瑟发抖。
谢承泽看着他这样，只是笑了一声：“怎么？有想法。”
“没有……”
“另外，不只是现在，云娘日后如果出事，你就死。”
“就算不是你干的，也要算上你。”
听见这话，谢承泽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也要怪我？”
“谢书珩，你不要太夸张。”
“那你试试？”
谢书珩道，“
如果我去了西北，我家娘子出什么事情，到时候我直接杀去汴京。”
“我要告诉父皇，我要告诉父皇你有不臣之心。你这样的将领怎么敢这样的，你到底把这里当成什么了”
“那是皇宫，从来都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但是听见这话，谢书道：“那又如何，兵权皇上夺不走。印信只是一个信物，只要我在，将士认得是我。”
“我想这个道理，身为皇上很清楚，这就是为什么，为什么历来那么多帝王都惧怕将士的原因了。”
说了这话之后，谢书珩直接离开了。
“一天之内，滚回汴京。”
……
夜间。
四皇子连夜回汴京，回去之前，单独捡了许平安。
之后，便离开了。
姜知云第二天刚起来，就听说谢承泽离开的消息。
而她和谢书珩正要启程去军营。
四皇子是皇太后带走的。
皇太后说不想要云娘分离哭哭唧唧的，就想着寻个日子，直接回去就算了。
顺便把老四带回去。
姜知云和谢书珩说这话的时候，谢书珩点了点头。
“我知道。”
姜知云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在其中的作用啊。我还寻思着这四皇子如同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不好甩开，以为你是顾及皇家的面子。”
“谢书珩，你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你就不怕四皇子这个人以权压人？”
谢书珩点头：“他就只有那些手段。”
“没什么好怕的，我在我护着你。”
“原本想着跟你和小饭团一起去军营的。”姜知云道，“但是今天的养生汤做出来了。盼春说她没有自信，我就在这里看着。”
“帮着她盯着。我不过去了。”
姜知云的眼里难得有不舍，但是又不想表现出来，就这样看着谢书珩，一副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
谢书珩点了点头，揉了揉姜知云的眉心。
“娘子辛苦了。我给你舒缓一下。”
姜知云靠着她，本来是已经在新生饭馆忙活一早上了，看着谢书珩刚从外面跑圈，还有各种锻炼一下回来，这会儿洗了澡正在换衣服。
姜知云也感觉有点累了。
“我想要睡个回笼觉。”
小饭团好像是有点不满意了，双手伸出来哇哇地哭。
饭团虽然大多数时候是不折腾的，也是比较温柔的那一挂，但是折腾起来还是大半夜的根本没有办法睡觉。
幸好谢书珩这段时间都照看，亦或是婆母照看，姜知云这才有了休息的时间。
所以她生产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都还不错。
那些说生了孩子的妇人情绪不对，亦或是各种状态崩溃，抱着孩子一起去死的……姜知云不是没有听过。
只是她觉得，若是称职的郎君和婆母，必然会带着她赶紧去看大夫。
比如……姜知晚。
姜知晚先前就很疯，生了孩子之后更疯了。
这是云娘最真实的感受。
谢书珩也顺着她坐在床榻上：“想什么？”
姜知云的脑袋就这样靠着谢书珩的腿。
“没有，我就是想着，生孩子之后性情大变的人许多。所幸我一直都很好，生了女儿，也未曾被母亲和你责备。”
活过一辈子了，这生什么样的孩子，确实是女人在后宅立身的资本，虽说都喜欢，但是需要一个儿子才能站稳脚跟。
上辈子的姜知云，就是什么都没有的。
但是谢书珩不一样。
跟着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就算是陆绍那样的……兴许都要考虑这个问题，但是跟着谢书珩，不需要，一点都不需要。
他能够给她足够多的自由和自信。
姜知云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不在意其他的，我只是觉得，身为你的娘子，我很幸运。”
“云娘，一切以你为重。我甚至自己先前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活在深渊里的人。”
“我如何都不碍事，你，必须要过得好。”
“我说过，你做什么我都义无反顾的跟着。”
即便，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困难。
姜知云两倍紫的事情都仔细想，谢书珩以后要经历的还太多了，她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帮忙改变什么。
深呼吸捏了捏眉心。
靠着靠着就这样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谢书珩没有动，倒是坐在这里，拿起来姜知云床榻旁边的闲书来看看。
原本他的屋子里只有自己的那些兵法，兵器还有各种冷冰冰的书。
但是姜知云出现之后，多了许多的画本子，多了许多图册，还有不少都是那些书生追妻的书。
谢书珩现在一边看一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