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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云反握着他，无声地告诉他不用担心。
这母女俩的品行，姜知云也算是见识过的。
只不过如今，这个事情她不当插手。和自己无关且不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她现在依旧不得而知。
谢书珩淡漠地解释道：“先前答应的是，养大成人之及笄。”
“现如今十八岁，我没有义务，给你们接下来的生活费。”
那老太太不可思议：“您可是世子，给了我们家女儿的钱，不就是要她了吗？养了那么久了，怎么就突然不养了？”
“我们孤儿寡母的，能有什么办法活下去，我儿当年也是军营的，要不是为了你和那个顾公子，怎会出事？我儿坟上的草堆都未曾长出来，你们就这般了。”
“他也是将士，若是还活着，说不准也能做到你这样的什么校尉！可能还比你厉害。”
“如今你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说着老太婆就坐在地上哭。
姜知云站在谢书珩身侧，随后问道：“那你要如何？阿婆说结果就好了，我们都听着。”
她清了清嗓子：“不如何，我不过是一个贫民老百姓，还能如何？犬子是为了谢世子和顾公子出事，而后顾公子又出事，谢世子照顾我女儿，岂不是理所应当？”
“你就是谢世子的夫人？瞧着你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对此，我女儿嫁给谢世子，还能与你当平妻，妾室都不用，我们家算得上顾家的外戚，我女儿就是顾芳花。”
她指了指自己的女儿，眼里都是骄傲。
这个叫小花的挺起胸膛，努力平视姜知云道：“姐姐好。”
呵，还未曾当上平妻，这姐姐都叫上了？
姜知云只是觉得一阵恶心。
道：“闭嘴，我可担当不起。”
“日后我是要和夫人相处的，不叫你姐姐，那如何？”
谢书珩后退一步，眼里的厌恶都不遮掩了：“身为闺阁女子，如此言语，恐有失礼节。”
“首先，我不会给钱。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们现在去死，都与我无关。再者，靠近我都不可能，怎妄想成婚？”
“我倒是没有，瞧见一个女子收一个女子的爱好。”
“还望夫人，不必这般强买强卖。”
谢书珩言语委婉，字字珠玑，冰冷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出来。
但是顾芳花的母亲，也就是这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这个时候满脸不爽快：“还望世子慎言！”
“我们家小女子，不至于被你这般糟践。她好歹也是清白人家长大的，顾家先前你不就喜欢顾公子的妹妹，顾婉知么？我们家顾芳花可是和顾公子的妹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
“现如今娶回家中，你肯定是巴不得的。只不过碍于这个女人。”老太太手指着姜知云，“这女的自私自利，宛若毒妇一般，肯定是容不得人的。”
姜知云想起来，尚书家就是姓顾。先前张氏提起过，那个顾婉知的小名，就叫做顾惜惜。
说起来还是和谢书珩青梅竹马。张氏曾经说过，若是家中未曾出问题，打算去顾婉知家说亲的。
这些事情，也就串联在一起了。这老太婆和这个顾芳花，就是那尚书家的旁系，如今是儿子为了谢书珩他们死了？所以谢书珩在顾芳花及笄之前，一直都有出钱？
话虽如此，但是姜知云现在仔细捋清，还是有些弄不明白。
这会儿那个顾芳花也冲着姜知云哭诉道：“小娘子，夫人……求你收下我吧，我就算是做妾室也都愿意的，只要我跟着谢世子这样的人，我做什么都愿意。”
“到时候我可以一起照顾你们的。夫人就算你不为了自己着想，你也要为谢世子着想，谁愿意一辈子就对着一张脸呢？毕竟你这般刻薄。”
说到这里，那顾芳花已经开始撇嘴，既想要装可怜，但是这个时候又装不像。
“啪”一声，姜知云一个巴掌就打过去。
她眼神和气质和谢书珩如出一辙，平日里对人宽厚，但是这个时候，她眼前的可不是人。
都是些吸血鬼。
“刻薄？这算么。”姜知云淡淡地说道。
“你……你这个毒妇，谢世子，你看你若是不照看我们，这女子要杀了……”
还未曾说完，姜知云又是一巴掌。
这一下直接把顾芳花扇到耳鸣。
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下不用装哭了，帮你真哭。”姜知云一副帮人到底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可真是菩萨心肠。
谢书珩也凑过来，看着姜知云微微皱着眉头。
顾芳花赶紧爬过去，顶着红肿的脸，学娘教的那些勾人的法子，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楚楚可怜，道：“谢世子，我真的，从来没见过这般狠毒的女人，你替我做主……”
还有些激动，看来这谢书珩对姜知云不悦了！
谁知这谢书珩把姜知云细长白皙的手放在手心，用手把一根一根指头掰开，而后用布擦干净：“沾了脏东西。”
其实姜知云的手干干净净，脏东西，那只能是……顾芳花了。
而后谢书珩又对着姜知云担心道：“手疼不疼？日后不要那么鲁莽了。”
头发花白的女人觉得不可思议：“你们……你们就这样丝毫不在意？”
“她这么狠毒你看不到？我看谢世子也是一个被妲己蒙了心的人！亏我们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
“嗯。”谢书珩随意的“嗯”了一声，“我就喜欢狠毒的。”
而后把娘子的手捏好，一点都舍不得放开。
姜知云却自己挣脱开了，她觉得有点烦。那些什么顾婉知的事情，她压根都不知道。
所以，不打算和谢书珩说话。
她退居一旁，有些生气也不看谢书珩。
这个时候宋猛的妹妹，女将军宋惜出来了。
带着关切地说道：“老夫人，关于你家孩子先前身为军营的事情牺牲，我很抱歉，作为一个军营的大将军，若是我们校尉大人真的有什么不对，我给你做主！”
谢书珩看向站在身侧，小跑过来的许耀，皱着眉头的说道：“宋惜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