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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有分寸。”
小朱见她直接打开门就进去，急得直跺脚。
她有啥分寸啊？
这万一两个都出事了可怎么办才好？
……
姜昕进去的时候，就见顾渊拿着头要去撞墙，急忙上前拉住他。
顾渊原本头疼得犹如被斧头劈开一样，双眼红得滴血，几乎理智全无。
被人拉住的时候，他下意识想攻击对方。
但熟悉的清甜花香又让他猛地惊醒。
“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顾渊怕自己控制不住伤到她，慌忙推开她的手。
轮椅滑出了刺耳的声音，他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样？”
姜昕赶紧蹲下来扶他。
顾渊头疼得恨不得撞死自己，喉间溢出吼声，“你快走啊！”
姜昕抱着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一遍一遍地抚着他的头发，“没事了，没事了……”
顾渊身体颤抖着，控制不住寻着她后颈的腺体，汲取她身上的气息，缓解着剧烈的痛楚。
姜昕也能嗅到他身上浓烈到熏人的雪松香，诱得她也有点心痒难耐的。
姜昕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免得自己被信息素控制成了禽兽。
“小银，你知道他这情况是怎么回事吗？”
【额，小银的资料库里，也没有精神力这么暴走的omega案例！】
总感觉，面具人大佬应该分裂成alpha才对。
但他又确确实实是个omega。
仿佛他是为了谁，硬生生把自己分裂错误了一样。
简直是太古怪了。
【不过，宿主跟他的信息素匹配度极高，宿主可以尝试标记他来缓解他暴走的精神力。】
真的，它也从没见过有精神力暴走的人还能因为另一个人的气息就恢复理智的。
如果恋爱脑有级别的话，这个面具人大佬绝对是满级中的满级。
姜昕怔了怔，标、标记啊！
脑海里倒是有理论知识，但是这实际操作……
“我不喜欢之前的名字。”
那代表着他失败的三十年，也是束缚。
顾渊忍着头疼的折磨，声音沙哑地说道。
姜昕默了默，“那我给你取一个好不好？”
“好！”
“叫……止渊，怎么样？”
“止渊！”
顾渊心跳不觉加快，呢喃着这两个字。
不知为何，他有种宿命的满足感。
仿佛兜兜转转、孤独地穿行在漫长的时空中的人终于找到了港湾。
他唇角上扬，精神海的风暴似乎都停歇了，“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姜昕眸中晕开笑意，“那以后我就叫你止渊了。”
“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渊贪婪地把自己的脸埋在她脖间，卑劣地撒谎，“难受！”
姜昕担心他精神力再暴走会出事，顿了顿，还是说道：“你知道我是alpha，但我其实一直嗅不到其他omega的信息素……除了你。”
顾渊呼吸一窒，“我……也是。”
这究竟是什么奇妙的缘分？
“我猜测我们信息素应该契合度很高，你再这样精神力暴走也不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给你做一下标记，应该能安抚住了你的精神力。”
顾渊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对上少女明媚温柔的眸光，自卑却如毒汁一样漫上心头。
他慌乱地放开她，不敢再抱她了。
顾渊颤抖着转过身，仇恨地瞪着自己残废的双腿。
他有什么资格？
他没资格！
姜昕原本被他无声的拒绝弄得有点尴尬，可见他周身的悲哀痛苦都快凝成实质了，又忍不住心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