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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同步(第1/2页)
踏入这扇门槛,置身他人宅邸,总觉无端增添几分拘束,氛围似凝固了一般。
高世巍眼神流转,仿佛洞悉了江白那份难以言喻的不自在,嘴角微不可察地勾勒出一抹笑意,轻声道:“小江啊,依我看,眼下这局面反而恰到好处,过去的那些纷纷扰扰,她既已忘却,那便由它去吧,你说是这个理儿吗?”
他没有将深意挑明,言语间却透着几分深远的考量。
然而,江白却在字里行间清晰捕捉到,对方所指的正是他自己。
昔日杜菲菲对他倾注了何等炽热的情感,那份深切的爱意几乎要将她自己灼伤,可他却始终未能给出回应,任由她沉沦于求而不得的苦痛之中。
如今,一切骤然翻篇,仿佛拨云见日。
她忘却了所有,这无疑是最好的解脱,像一场及时雨洗涤了过往。
那些曾缠绕在彼此间的麻烦,也随之消散无形,省去了多少纠结。
说实话,此刻江白内心也认同高世巍的观点,也许,这出乎意料的失忆,对于杜菲菲而言,才是上帝最完美的馈赠,她不必再深陷于那段单方面的执念,无法自拔,以至于赔上自己的一生。
此时此刻的杜菲菲,宛若一张纤尘不染的白纸,拥有了重新描绘崭新人生的机会。
她风华正茂,不必再吊死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未来的旅途,定然有更广阔、更精彩的画卷在等待她徐徐展开。
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不是吗?
未待江白张口,高世巍已然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看透世事的豁达:“俗话说,‘人有三千烦恼丝,皆因绳未断’,而今,小菲与你之间的那根情缘之绳,已然了断,你得了自在,她亦得以解脱,这,何尝不是一件极好的事呢?”
江白静静地听着,思绪翻涌。
他没有即刻回应,只是任由那份复杂的情绪在胸腔内蔓延。
他逐渐意识到,高世巍的这番话,句句都敲在他心坎上,杜菲菲的记忆空白,某种意义上,确实像是冥冥中最好的安排,一种超乎想象的契机。
她再也不必将自己困于对他的守候中,蹉跎宝贵的年华,浪费她应得的幸福。
而他,也能卸下那份无形的重担,安心地规划与热芭未来的生活,无需再被往日的纠葛所牵绊。
思及此处,江白的心头萦绕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他抬眼望向高世巍,沉声说道:“首长,您说得对,一点不差。”
眼见已无其他要事,他稍作停顿,随即语气一转,带着些许迟疑和斟酌:“那我便先行告辞了,待日后得空,再来看看菲菲……”
话至嘴边,那句“再来看看菲菲”却戛然而止,最终并未宣之于口。
刹那间,他回想起高世巍方才那番话的弦外之音,分明是不希望他再次涉足杜菲菲的生活,以免搅扰她迈向新生的步伐。
江白深以为然,既然无法给予杜菲菲一个确定的未来,又何必阻碍她去寻觅属于自己的幸福呢?况且,在杜菲菲的记忆里,那个曾被她视为未来伴侣的“江白同志”,此刻已然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那就让一切,都在此画上句号,彻底告别过去吧。
闻听江白这番话,高世巍微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简洁有力地回应:“好,你回吧。”
江白闻言,唇边溢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其中饱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他最后朝楼上杜菲菲房间的方向凝视一眼,那一眼中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而后,他便毅然转身,迈出了这扇门。
然而,他绝不会料到,就在他凝望的同一时刻,杜菲菲正透过窗帘的缝隙,无声地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当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她的窗前时,她便会像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迅速地缩回身形,躲藏起来。
告别了杜菲菲的住所,江白并未直接返回部队。
他拐道去了趟医院,亲手完成了自己的出院手续,那些繁琐的流程此刻竟显得格外漫长。
随后,他才径直驱车,驶向那片熟悉的土地——冷锋特种大队家属大院。
车子刚停稳在大院门口,一股混杂着何志军与高大壮的争执声便清晰地传入耳中,音量不小,带着些许无奈和搞笑。
何志军是他特意叫来,帮忙照看女儿兮兮的。
至于高大壮何时驾到,江白则全然不知。
“何大队,这桩难事,还是您来说吧,我这张嘴,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啊。”
“嘿……小高,你开不了口,难道我这老骨头就能说得出口不成?我当然知道龙腾那小子在冷锋特种大队立下了汗马功劳,谁敢否认他的功绩?”
“可眼下他身负重伤,我们身处一线战斗部队,这是没办法的事,他只能选择退役了,这也是为了他好,你难道想看到他将来坐着轮椅离开部队吗?”
“这道理我懂,我当然懂。”
“你懂就好,待会儿他一回来,这事儿你就麻溜儿地跟他说清楚哈……”
“凭什么是我说啊?就因为您是何大队吗?”
“废话少说!我现在以命令的口吻下达指令!你去说!”
“您这简直是不讲道理嘛!”
听着两位高阶军官如同市井小民般推诿争执,江白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他轻巧地叩了叩门板,随即推门而入,步入院子,脸上挂着一派轻松的笑容,朗声道:“我回来啦!”
“爸爸!”一道稚嫩的童声陡然响起,小家伙江兮兮仿佛一团小小的炮弹,带着满腔的欣喜若狂,猛地从屋里飞奔而出,直直地扑进了江白宽厚的怀抱,小脑袋在他的胸膛蹭了又蹭,口中急切地嚷着要抱抱。
江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家伙,简直粘人到了极致,简直就是他的专属小尾巴。
然而,想到女儿如此依恋自己,他的心头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和满足。
他单手抱起女儿,目光转向一旁的高大壮,带着几分促狭地问道:“老高,你啥时候来的?有啥事儿非得你俩在这儿‘推杯换盏’地讨论?”
高大壮闻言,原本僵硬的笑容凝固了一瞬,欲言又止地嗫喏道:“我……”
何志军见状,不着痕迹地轻咳一声,那一声干咳,分明带着提点和警示的意味。
江白心领神会,何志军这是在提醒高大壮,让他注意分寸,别说漏了嘴。
高大壮自然也明白,只是那份难以启齿的“军情”让他进退两难,脸上写满了纠结。
看着眼前这两位,一个堂堂少将,一个威严上校,此刻竟为了一点“小事”面露窘态,江白禁不住心底泛起一阵笑意。
不就是他要退役这事儿吗?
这件事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明确的定论,何必如此扭捏?
他轻笑一声,索性打破僵局,直截了当道:“好了,何大队,老高,您俩就别再这儿纠结了,我刚才在门口就把您俩的‘秘密会议’听了个一清二楚,不就是关于我退役的事儿嘛!”
何志军和高大壮听闻此言,瞬间噤声,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见他们这般反应,江白脸上的笑意更浓,他继续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儿我早就心里有数,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言罢,他目光转向何志军,语气平静地询问:“何大队,我具体什么时候能走?”
何志军见状,心中虽有不舍,却也清楚事已至此,再多挽留也无济于事,唯有无奈地实话实说:“随时都可以。”
江白闻言,笑着点点头,语气肯定:“行,那就明天吧,不拖了。”
“明天?用不着这么急吧,你出去住哪儿?工作有没有着落?这些事儿都还没解决呢。”何志军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没事儿,我出去自有安排,有小庄罩着呢!”江白摆了摆手,神色间流露出几分得意和对未来的憧憬,“小庄那家伙,现在可不得了,自己开了家大型娱乐公司,经营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火爆得很!何大队,您还记得以前那个赵卫国吗?后来调去后勤部了,他现在也在小庄的公司里呢,正好,我过去之后,也算是战友重逢,又能在一起‘战斗’了,只不过,战场从硝烟弥漫的沙场,换到了光怪陆离的社会而已。”
说到这里,江白脸上还带着一抹调侃的笑意,语气轻松地打趣道:“何大队,老高,等您二位将来退役了,也尽管过来,到时候,我让小庄给您俩留个‘高薪厚职’,当个金牌保安怎么样?”
“去你的!那不就是看大门的嘛!”何志军笑骂一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战友情谊,“我过去怎么着也得是个部门经理之类的吧!”
“好好好,一定给您争取到位!”江白爽朗地笑着,目光依次扫过何志军和高大壮的脸庞,心头却猛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即将真正地告别冷锋特种大队,告别这个他视作“第二故乡”的地方。
笑着,笑着,眼眶竟渐渐泛红,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何志军看在眼里,猛地厉声喝道:“龙腾,不许哭!你是我冷锋特种大队最优秀的兵王,就算要走,也得走得体体面面,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听见了没有!”
话音未落,他自己却悄然转过身去,背对着江白,偷偷地抬手抹了一下眼角,动作极快,仿佛不想被人察觉。
江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瞬间,他的眼睛也忍不住酸涩起来。
这可是他头一回见到何志军流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那份铁汉柔情,让他心弦震颤。
一旁的高大壮也受了何志军情绪的感染,他默默地转过头,望向别处,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湿润,仿佛是在掩饰自己同样脆弱的情绪。
看着冷锋特种大队里,这三位肩上扛着最高军衔的男人,此刻却不约而同地在这儿哭哭啼啼,场面着实有些“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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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心头一动,哭笑不得的感觉瞬间袭来,他终于忍不住乐出了声,忙道:“好了好了,何大队,老高,您二位就别这样了!”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咱们谁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部队里,都有脱下军装的那一天,对吧?我只不过是提前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闻言,何志军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了汹涌的情绪,他转过身,抬手重重地拍了拍江白的肩膀,那份力道中饱含着千言万语:“出去了,别忘了咱们冷锋特种大队这些并肩作战的战友!”
“是!”
“一声冷锋,一生冷锋!”江白挺直身躯,端正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铿锵有力地回应道,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何志军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赞叹道:“嗯,好一个‘一声冷锋,一生冷锋’!冷锋能有你这样的兵,是冷锋的福气,好样的!”
江白听罢,只是笑而不语,心中百感交集。
此时,何志军见再无其他紧急要务,江白也已平安归来,兮兮也不再需要他照看,而且退役一事也已明确告知,他便顺势道:“好了,多余的话就不再说了,我就先回旅部了。”
眼见何志军准备动身,高大壮也猛然想起自己还肩负着训练任务,随即开口:“我也该去训练了,那帮新来的‘菜鸟’们,还等着我去好好‘收拾’呢!”
“嗯。”
江白轻轻点头,唤来江兮兮,示意她与何志军和高大壮道别。
待何志军和高大壮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江白便着手收拾起自己的随身物品。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东方才泛起鱼肚白,江白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部队。
他只留下了一封信。
因为他压根就不想让老何、老高他们为他操办什么隆重的欢送会,那样的场面,他怕自己真的会哭得稀里哗啦,将自己在冷锋特种大队多年来苦心经营的“高冷”形象,彻底毁于一旦。
当然,这番话,也只是他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每一位老兵内心深处,真正不愿举办欢送会的原因,其实是无法面对与自己朝夕相处、并肩战斗的战友们,在离别那一刻所爆发的真情实感。
那种撕心裂肺的场面,仅仅是想象一下,就足以让人心如刀绞,悲伤不已。
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
当江白乘坐的车辆驶过训练场时,晨曦中,已有连队在进行着紧张而有序的训练,喊杀声此起彼伏,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上。
他示意警卫员将车停下,而后,以一种无比庄重而肃穆的姿态,面向正在训练的连队,郑重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不仅是向那些仍在坚守的战友们致敬,更是向曾经那个全心投入的自己,做一次深沉的告别!
军礼敬毕,江白久久未动,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刻入骨髓。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地对警卫员说:“走吧。”
“是!”
警卫员应了一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他发动汽车,车辆缓缓启动,驶出训练场,渐渐远离了冷锋特种大队。
在汽车彻底驶离冷锋特种大队驻地的那一刹那,江白的心头猛地涌上一股难以承受的剧痛和强烈的失落感。他猛地回过头,贪婪地凝望着那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驻地大门,拼尽全力克制着翻腾的情绪,然而,那份铺天盖地的不舍,却根本无法控制。
当车子越开越远,熟悉的建筑和景物在后视镜中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时,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
江白急切地大喊道:“停车!停车!停车!”
警卫员猛地一怔,不明白突然发生了什么变故,但他还是迅速反应过来,连忙一脚踩下刹车。
江白猛地拉开车门,身体探出车外,竭尽全力,朝着冷锋特种大队的方向,发出了震彻云霄的一声嘶吼!
那一声,仿佛是要将内心所有的不舍、所有的眷恋、所有的悲痛,全都宣泄而出,任其在空气中激荡、破碎。
待到那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底释放完毕,他才脸色苍白地回到车上。
接下来的路途,他一路无言,车厢内只剩下引擎的低鸣。
车子一路向东,驶向了东郊41号仓库。
此刻,东郊41号仓库内部,灯光昏黄,酒气弥漫。
庄严、赵卫国和强晓伟三人正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而他们身旁,赫然还有陈国涛的身影。
今天这难得的战友重聚,全拜陈国涛所赐,是他主动张罗了这场酒局。
陈国涛举起酒杯,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晃动,他神情肃穆而又带着几分洒脱,朗声道:“来!为了夜老虎,为了冷锋特种大队,为了我们曾经的龙腾B组,干一杯!”
“干!”
“干!”
“干!”
庄严、赵卫国、强晓伟三人闻言,纷纷举起酒杯,没有丝毫犹豫,仰脖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其实,他们骨子里都不是那种嗜酒如命的人,酒量也算不得拔尖。
所以很快,酒精的作用便开始显现,他们都有些不胜酒力,每个人脸上都泛着微醺的红晕,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
这人啊,一旦有了三分醉意,尤其对男人而言,就特别容易变得感性,思绪也格外容易回溯到记忆深处那些最美好的、最值得珍藏的瞬间。
他们都是军人,都是从冷锋特种大队淬炼出来的兵。
在他们共同的记忆宝库中,最璀璨、最刻骨铭心的,莫过于在冷锋特种大队的峥嵘岁月,以及在龙腾B组并肩作战的点点滴滴。
而说到龙腾B组,就必定绕不开一个人——那就是龙腾。
在他们之中,如果没有龙腾,庄严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根本活不到今天;如果没有龙腾,赵卫国很有可能早就黯然退伍,不可能硬生生在后勤岗位上坚守了几年,最终熬成了十六年的军士长,还拿着一笔相当可观的复员费,如今的生活也算是有滋有味。
同样,没有龙腾,陈国涛也无从圆他那深藏心底的特种兵之梦,也就不可能让自己的这一生,了无遗憾。
他们这些老战友,或多或少,都曾受过龙腾的恩惠,那份情谊早已融入骨血。
强晓伟此刻看着庄严,忽然想到一事,问道:“对了,小庄,龙腾那家伙现在到底啥情况啊?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他打算伤退了吗?怎么又回去了?”
提及此事,庄严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他轻描淡写地答道:“说起来也巧了,当时不是有个叫《真正的男人》的部队综艺节目嘛,旅里正好点了他去当教官,专门负责训练那些明星。现在节目都结束了,我看他也没再回来,估摸着是直接留在那里了吧。”
强晓伟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疑惑道:“是吗?”
他当然听说过这个综艺节目,很多同事都曾兴致勃勃地向他提及,说这节目就是在他们以前的老部队——冷锋特种大队里拍摄的。
然而,他平日里的工作实在是太过繁忙,根本抽不出时间去关注这些。
而且,他对这类娱乐综艺节目,也确实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所以,他一直没去了解,自然也就不知晓内情。
见强晓伟这副茫然的样子,陈国涛不失时机地开起了玩笑,调侃道:“强子,你这家伙,比我们单位的局长还忙呢,简直是日理万机啊!”
“哎……没办法啊!”强晓伟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又自豪的表情,忍不住开始吐槽,“自从干上刑警这行,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现场,还有没完没了的抓捕行动。一场抓捕行动下来,从最初获取情报,到后续踩点侦查,再到最后带人实施抓捕,这前后至少得耗上一个月,有些案子甚至更长,搞得人吃不好睡不好。”
“当初队里给你分配了那么好的工作,让你在办公室里当个科长,你偏不去,非要跑到刑警队,自讨苦吃!”陈国涛无奈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是关心。
强晓伟听了,只是洒脱地笑了笑,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哎……痛并快乐着呗!谁让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当个刑警呢?我当初去冷锋特种大队,也是为了能最终实现这个刑警梦,哈哈哈!”
闻言,陈国涛感慨万千,他的目光扫过庄严和强晓伟,语气中充满了羡慕:“你们现在都好啊,都实现了自己最初的理想!小庄,你不是一直想当导演、当编剧吗?现在不也做上了。强子刚才也说了,他当上了刑警……”
“现在就剩下我了……我的梦想可是永远待在特种部队,可现实却不允许啊!”
说着,他眉头微皱,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背,自嘲般地笑了笑:“强直性脊柱炎,根本承受不住高强度的训练了,只能回来当个文职干部了。”
听到这里,庄严心头一动,他举起手中的酒杯,沉声说道:“来,陈排,敬你一杯!”
陈国涛点点头,与庄严的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畅快地呼出一口气,大声说道:“痛快!”
“还是跟兄弟们在一起,最他妈痛快!”
庄严听了,心头温暖,他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张开双臂给了陈国涛一个结实的拥抱,口中轻声唤道:“陈排。”
强晓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着调侃道:“哎哟,小庄,你俩这……肉不肉麻呀!”
庄严听闻此言,只是笑而不语,他看着陈国涛,这时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陈排,你今天怎么突然想着把我们几个约出来啊?这可真是多少年头一回啊!”
“说来惭愧,我这次来东南市,也是因公出差,顺便想着跟你们聚一聚,不然我哪儿有这个时间啊?跟强子一样,忙得脚不沾地。”陈国涛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