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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五小姐明理识大体,这话说的不错,答应的事你就必须得给我做到。”钱寺上手来拉扯。
苏沫在魅奴阻拦之前一把抄起垫脚的马凳朝着钱寺脑壳砸去。
这一下毫不留情。
钱寺好歹是练过武的人,惊呼一声迅速躲过。
但马凳还是擦着他脑袋飞过去,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他脸立刻就白了,几乎尖叫:“死丫头,你这是想要谋杀我?”
苏沫慢条斯理的拍掉手上的土:“刚才那一下不算,下一次就说不定了。”
对这种耍无赖的人,就该用强硬的手段。
“我跟钱怡约定的是我入二房才给她好处,真要说毁约,是她先毁约。”
“她自然是没理才不敢来见我,否则怎么会让你来?想要钱可以,让她亲自来。”
“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拿下这些钱,当然了,我也不介意拿这些来给苏启收尸。”
钱寺气得脸红脖子粗:“你敢威胁我?”
“威胁谈不上,算作警告。”苏沫笑眯眯的转了转手腕。
“你也知道我现在不是侯府的人,我做起事来自然也就用不少遵守很多规矩了。”
这话不光是对钱寺说的,也是对苏韵说的。
苏韵听出来了,恨恨瞪了她一眼,而后大力把马车帘放下,隔绝视线。
魅奴朝着她啐了一口。
苏沫倒是不太在意。
这样的小动作用多了不会让人觉得生气,反而让人觉得幼稚。
她懒得再搭理钱寺,转身上了马车。
钱寺还想不依不饶。
魅奴横在马车前:“你背后的就是侯府。”
“你在侯府门前闹事,就算我们小姐不理你,只怕待会就会有人拿着棍子来理你了。”
她说话时,周身似有似无腾起煞气,不管看谁都魅态百出的双眸内也划过一抹冷意。
钱寺没想到一个伺候丫鬟也会有这样的眼神,被吓了一跳。
等他回过神,马车已经离去。
他又气又恼,指着马车叫骂:“你这个杀千刀的丧门星,小毒妇。”
“早知道你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侯府就不该把你接回来。”
“你这种小贱人就该死在外面!”
苏凌臣一脚迈出门槛听见这话,危险眯眸。
钱寺没注意到身后来人,还在指着远走的马车,跳着脚的骂。
等马车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气喘吁吁的停下,面色依旧不忿。
“看来上次的事小沫惹了叔母不悦,叔母有什么话可以来找我说,何必在这里大吵大闹呢。”
钱寺身子一僵,回头对上苏凌臣笑眯眯的表情,心下一跳。
但又很快冷静下来,献媚的凑过去:“是世子啊,是我有眼无珠没瞧见世子。”
“不过世子也不能怪我,那丫头说好了分给二房产业,最后事情办完了却一声不吭的走了。”
“你叔母她性子软,我这当哥哥的不能不操心不是?”
苏凌臣眼底杀意一闪而过,轻笑道:“看来二房有难处?”
钱寺被这一闪而过的杀意弄得一颤,再等看去又什么都没看见,像是错觉。
他小心翼翼瞄着苏凌臣表情,没瞧出半点不悦,胆子便大了些。
“若不是有难处,我也不会过来,世子不知道,二房这些年都不好过。”
“我头段时间又遇到小人,被降了职,如今家里还等着钱用。”
“本来说好拿了那一半产业后接济一些,可现在……”
他话转了个弯,打量着苏凌臣像是个好说话的,干脆叫起委屈来。
“侯爷跟我妹夫是同父所生的亲兄弟,我妹嫁到苏家,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你们的长辈。”
“这事世子可不能不能管啊,不然我这一家老小可没发活了。”
苏凌臣捻动手指:“这么说来我还得叫您一声堂叔。”
“堂叔都这么说了,我不管不合适,不过那孩子也有难言之隐,堂叔要钱也不非得去找他。”
钱寺眼睛顿时亮了:“世子的意思是要帮我?”
那感情好,要是攀上侯府,以后何愁不发达,还管那个被逐出去的死丫头做什么。
“当然,堂叔想要多少钱都没问题。”他眼底笑意扩大:“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自己刚刚突然想到该如何把杜仲和夜九卿放在同一天平上了。
这边马车上的苏沫打了个冷颤,皱着眉搓了搓手臂。
魅奴凑过来:“小姐您冷啊?”
苏沫摇摇头。
也不是冷,只是刚才有一瞬间突然感觉寒毛耸立,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似的。
苏凌臣是个说道做到的性子,他之前说的那话不是空穴来风。
今儿宫宴上要是遇到杜大哥,自己还得嘱咐他小心。
马车停了。
魅奴先下去,而后撩开马车帘伸手扶苏沫。
苏韵那辆马车还在远处没跟过来。
魅奴觉得这样也好,省得跟那人碰一块,又得听她阴阳怪气。
实话说,阴阳怪气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一巴掌扇不到她脸上,着实让人气。
“小姐,咱们先进去吧。”
苏沫点头,下马车。
主仆两人往宫内去。
这是魅奴第二次来参加宫宴。
比起第一次,这次的她轻车熟路。
从正门去大殿要穿过小御花园,这里跟上次见到的一样。
景儿很美,花儿很艳,人很……多余。
“哟,这不是侯府的六小姐吗?”杜程霜带着一群小姐们从侧面过来。
她远远瞧见苏沫,径直拐了弯往这边来,眼底嘲讽不加掩饰。
“不对,我说错了,现在侯府可没什么六小姐了。”
“听说你被一个乞丐给收养了?从侯府养女变成小叫花子的滋味不错吧?”
“你这身衣服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摸来的啊?”
话落,她身后那群女子便都捂着嘴跟着笑起来。
苏沫皱眉不想理她们,转身要换个方向。
杜程霜却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两三步走过来拦住去路。
“走什么啊,到底相识一场,说几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吗?”
她一边讽刺的笑看着苏沫,一边伸出手在鼻尖处扇了扇。
“还是说你身上的酸味太重,怕我们闻见所以才赶着要走?”
沫儿今早就传话来说,这贱人让她吃了好大一个哑巴亏。
自己今日心情不好正愁没有撒气的人,既然她一头撞上来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新账旧账一起算,正好也帮沫儿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