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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江凡一枚枚地吞下霜玉丹，可惜，效果越来越差，始终没有获得更多的冰系法则。
也许到了霜玉丹的极限吧？
江凡叹了口气，收起霜玉丹，用感知查看牧妖城。
大部分修士依然在忙碌，会炼制符箓、丹药的，被分配了大量灵材，抓紧时间炼制。
不会的，则被分到城墙去加固城墙。
还有不少人被分批派出去与外围的妖兽战斗，拖延妖潮真正抵达牧妖城的时间，不时就有人受伤惨嚎着被送回来救治。
凡人则被当成了牲口使用，不断干各种各样的苦力活。
不过钱给得足，还有秘法拿，凡人们的抗拒并不大，甚至干得热火朝天。
人与妖的战斗，凡人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派到前线也是纯粹给自己找麻烦。
除非到了生死关头，凡人是不会被派出去战斗的，比较起来，凡人的工作虽然很累，反而比修士还安全一些，凡人们对此很知足。
江凡才不会主动请缨去前线战斗，他只是九宫境，在人山人海的战场中并不比其他九宫境修士强多少。
他又用感知看了看后院的三人，没有异常。
无聊中，他随意扫了一眼三人的储物戒指。
三人都是低阶修士，江凡本来没指望着能看到什么好东西，只是随便一看。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竟然看到了一颗仙丹！
那个叫苏慕云的女修，储物戒指中竟然有一颗仙丹！
“这怎么可能！”江凡掌握了空间法则之后，感知变得对于仙阶物品越来越敏锐。
任何仙阶物品，都会轻微扭曲周围的空间，在感知中非常显眼。
哪怕仙丹也不例外！
“她竟然有仙丹！”江凡诧异。
“一个两仪境修士，哪来的仙丹？！！”
江凡心中顿时涌起杀人越货的冲动。
现在城内一片混乱，这三人又是逃兵，根本没人管，正是抢劫的好机会！
几个低阶修士实力有限，杀了也不会影响守城的大局。
江凡眼神冰冷。
他从地球上混乱的末世杀出，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江凡很快就打定主意：
“这颗仙丹必须是我的！要么收了她，要么杀了她！”
他正准备动手时，突然听到苏慕云与杜钰的对话，脸色古怪起来。
......
过了子时，杜钰替换张明鱼，让张明鱼进卧室休息。
杜钰与苏慕云一起值守。
苏慕云等卧室中安静下来，才在杜钰耳边小声问道：
“楼上那李前辈，品性如何？”
杜钰诧异：
“你怎么问起这个？”
苏慕云纠结了好一阵，才咬了咬牙轻声道：
“我有一枚一阶仙丹，想卖给他。”
“什么！呜呜......”杜钰刚喊出来，就被苏慕云捂住了嘴。
“嘘！小声点！”苏慕云紧张地看了看张明鱼，见他没注意，才松了口气。
“你......你竟然有仙丹！”杜钰震惊得快说不出话来：
“你从哪弄来的？！！”
苏慕云遮遮掩掩：
“我......我也是机缘巧合得到的。”
杜钰终于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问了也白问，换成获得仙丹的是自己，也肯定不会说出来。
如果不是两人相交百年，关系极佳，她都怀疑苏慕云到死都不会告诉她仙丹的事情。
杜钰深深吸了口气，问道：
“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苏慕云轻声道：
“本来我是打算自己吃的，但是妖母太危险，我担心自己活不到妖潮结束，还不如现在换点好处，提高实力。我打算把仙丹卖给李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