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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严摸摸后脑勺：“我倒是敢去……”
银锭小眼睛一亮，赵严又说：“就是吧，我这个有个毛病，回话的时候爱把全过程都从头到尾说一遍。”
众人：“……”
银锭气得冒烟：啥意思啊，就是把刚才他们所说的话，从头到尾都禀报一遍呗？
在这儿威胁谁呢？
银锭一使眼色，其余三人一拥而上，围住赵严。
赵严赶紧笑着求饶：“别，诸位哥哥，我错了，我……”
他说到一半，忽然脸色一变：“王爷，王妃。”
银锭嗤笑，活动着手腕：“还想骗我们？你坨坨哥我英明神武，是武神使者下凡，能上你的狗当？”
赵严抿唇不语，一个劲儿眼。
银锭不以为然：“演技太差，眼皮眨掉也不像。”
话刚落，身后声音带笑：“武神使者，英明神武，到此有何贵干？”
银锭赶紧回头，小眼睛圆睁：“王妃。”
晚宴上，众人都看到银锭面无表情地往烤全羊上刷着料，喉咙轻滚，看到别人过来吃，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颜如玉也饮了几杯果酒，脸微微泛红。
听着笑声，看着笑脸，感觉这样过日子也相当不错。
目光所及，没见霍长旭。
她低声问大夫人：“母亲，怎么不见长旭？”
大夫人道：“别管他，说什么今天要来个大儒，难得一见，他不想错过机会，见完了就回来。”
颜如玉点头：“也好，长旭也知道以事业为重，不错。稍后让厨房留菜。”
大夫人无奈：“也就你宽宏大量，想起当初那小子的混帐劲儿，我真是没脸。”
大夫人也喝了些酒，不免想起之前的事，心中感慨。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颜如玉和大夫人碰杯，“现在不是好好的，谁还没有犯糊涂的时候。”
大夫人拉着颜如玉，正想说点体己的话，颜如玉眼角余光瞄见宋平的一个兄弟快步进院，到宋平身边低语着什么。
颜如玉记得，今天是他值守。
宋平站在火堆前，脸半明半暗，颜如玉清晰看到他脸上神色一紧。
莫非，出了什么事？
宋平摆手，让兄弟退下，一偏头，正好迎上颜如玉的目光，微微颔首。
果然有事。
颜如玉对大夫人道：“母亲，麻烦您多招呼姜家姐妹，介绍姜如环和娘子军们多亲多近。”
颜如玉给霍长鹤递个眼色，两人起身来见宋平。
宋平已站到暗影处，快速低声：“王爷，王妃，二公子出事了。”
颜如玉心头咯噔一下，宋平一向稳重，他若这么说，必是大事。
“何事，慢慢说，”霍长鹤问。
宋平快速把情况说明：“据说是二公子在青楼和大儒见面，一时失手，把一个花魁给打死了，那花魁刚当选不久，是老鸨子的摇钱树，都提不到人命这一条上，青楼的人就不肯放二公子。”
霍长鹤和颜如玉对视一眼，两人都难以置信。
“长旭去青楼？还打死花魁？”颜如玉每说出一个字都觉得不可思议。
“消息是如此，属下想……”
宋平还没说完，崔冲急匆匆赶了来，一见他们三人都在，拱手见礼。
“王爷，王妃，二公子的事，二位都知道了吧？”
“青楼报官了？”
“不是，程家报的官，”崔冲说，“是程小姐身边的婆子。”
“王爷，让人备马车，我们立即去一趟。”
宋平正想说他去备马，颜如玉制止：“你留下，府里不可乱，消息暂时不要走漏，切勿让大夫人知道。”
“是。”
霍长鹤转身吩咐银锭，颜如玉这才低声问崔冲：“程凤瑶怎么会在那里？她的婆子是怎么说的？”
颜如玉担心霍长鹤在此处关心则乱，会按捺不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