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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长鹤不想把情绪带给她，但也不想骗她。
“你怎么知道？”
颜如玉浅笑：“脚步声，你的脚步声不一样。”
霍长鹤哑然失笑：“玉儿聪慧，瞒不了你。”
“也不是想瞒你，是觉得……”
“觉得布局那么长时间，没有成功，不太甘心，”颜如玉递杯热茶给他，“这有什么，胜败常事，这个道理王爷比我懂。”
“再者，越重要的事，越要缓，事缓则圆。”
霍长鹤心情舒展不少：“玉儿所言，让我惭愧。”
颜如玉见他展颜，心也跟着松了松。
待他半杯热茶下肚，才缓声问道：“何故出了差错？”
霍长鹤轻叹一声：“此事说起来颇为怪异。”
“倒不是侯不赖出了问题，他也在预计的地方出现了，我们也准备围攻。”
“但在围攻之时，他的斗篷突然发生变化，如同妖鬼，暗卫们一愣的功夫，他扔出一枚不知什么东西，不是你平时用的迷药丸，会炸开，有火团有烟雾。”
颜如玉深感此事不同寻常：“斗篷发生变化？如同妖鬼？”
“是什么变化？”
霍长鹤对当时的情景记忆深刻，把神秘人斗篷变化，以及脸上面具也变化的事，详细地说给颜如玉听。
颜如玉听完，眉心微蹙：“我怎么听着……”
有点像川剧的变脸？
不过，她以前看戏也不多，像这种表演，她也只在电视或者视频中见过，没有亲眼到现场看过。
再说，变脸也是伪面具，能变衣服吗？
她拿不准。
霍长鹤好奇：“你听说过？”
颜如玉略一思索：“以前听说过，有一种表演，能做到脸上面具在瞬息之间改变，但衣服……还没有听说过。”
霍长鹤若有所思：“不过，这一次能确定的是，他是个男人，而且，我觉得，他应该认识我。”
“哦？为何，说说。”
霍长鹤很喜欢和颜如玉讨论，每次都能发现细微之处，或者茅塞顿开。
“他从寺庙后门出来，我带人从暗影中走出，他没问我是谁，而是下意识后退，那是遇见强劲对手时才会有的反应。”
颜如玉深以为然：“不错，依你所说，当时他压根就没有想着和你们过招的意思，只想逃走。”
“他的飞爪也着实厉害，我猜，他手上的茧，应该就是练飞爪形成的。”
“飞爪我也拿回来了，交给暗卫，让他们研究看看。”
他手下有几个擅长打兵器暗器的暗卫，技术精湛，颜如玉也深深折服。
“还有，”霍长鹤握住她的手，“我和空明说了，让他找两处坟地，过几日再没有什么动静，就把那个山洞毁掉，尸首入土。”
颜如玉没有反对：“已经这么多天，再没有反应，那就是已经暴露，没必要再留那么多人。”
时间不早，颜如玉知道霍长鹤心情不佳，反握住他的手：“走，去洗漱，睡不着的话我给你讲几个故事。”
霍长鹤抿唇浅笑：“好。”
他去水房洗漱收拾，颜如玉去床上躺着等，利用这功夫和方丈联系一下。
“如玉，你怎么样？”方丈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但精神非常不错。
“你还跟着去矿里？”
“那当然，这种成就感别提多强了，”方丈小声说，“你不用担心，我好着呢，他们也都挺好，我空间里的吃的足够，而且我还在做饭的水里加了点泉水，他们连生病的都没有。”
颜如玉哑然失笑：“这个办法好，亏你机灵，想得出来。”
“那当然，这个活儿是真辛苦，大家也是卯足了劲儿干，不能累倒生病不是？”方丈说完自己的事，问道，“你有事？”
“嗯，你看过川剧里的变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