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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霆琛见状，上前在她的背脊上轻拍：“你看看你，又没人跟你抢，你喝那么急做什么，放心吧，这儿都是你的。”
林如霜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贺霆琛的话上，她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下意识的抬头问贺霆琛。
“你什么时候有老相好了，你不是好几年都不谈恋爱了吗？”
在云城差点都要被证实性取向不正常了。
贺霆琛轻挑的挑了挑眉梢。
“老相好一定是跟我谈恋爱的吗？万一是哪个喜欢我的，但是又不表明心意，只是在背后默默的关注我，给我雪中送炭。”
林如霜听到贺霆琛这个描述，真是恨不得立刻扇自己两巴掌了。
贺霆琛要是有一天知道自己给她送项目，会不会也这么认为自己是暗恋他，那才是真的疯了。
林如霜一点不客气的吐槽：“贺总，你的这个自恋的毛病，真的可以改改了，没准儿你这个合作商还是个男的，也未必就是女的。”
贺霆琛眼角眉梢那点笑意突然在林如霜话音落下之时怔住了。
“我们公司的监控突然被人损毁了，并且公司的技术人员都没有办法修复，现在已经被辞退了，而且之前那三份国外的合作书全都被人模仿我的笔记签了字，盖了章。”
林如霜闻言，佯装毫不在意的继续喝着杯子里的酒。
“那你有什么损失吗？”
贺霆琛坦然回道：“没有。”
林如霜很闲散的语气：“那不就得了，你都没有损失，有什么好在意这些的，而且如果合同没有问题，怎么就不能签，贺霆琛，你有时候能不能放下你的成见，就是说能不能稍微理智一点。”
“公司马上都要破产了，你现在不赶紧想办法补上这个窟窿，你还在想着要怎么查人家国外的公司。”
“你也不要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有可能咱就是说真的是有人想帮你也说不清。”
贺霆琛神情寡淡的斜睨了林如霜一眼。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林如霜眨了眨眼：“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以前你在立德的时候，对合同的严谨程度，可是不亚于拿着一个放大镜在上面看。”
“我记得你之前公司的同事评价你，说经过你手的合作，就没有出问题的，但是别人签的项目，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有问题。”
贺霆琛眯了眯眼眸：“你现在告诉我，这么一个严谨的人，竟然会让我就这么草草的开展一个项目？”
林如霜这会儿才发现贺霆琛的侧重点已经不在项目上了，这个男人在试探自己。
林如霜心脏跟漏了一拍似的。
贺霆琛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要不是她觉察出来，搞不好又要掉入他的陷阱里。
话都已经说出口，也不可能收回，林如霜显得只能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稍微迂回一下。
她摊开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你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就只能按照特殊的方法来。”
“我就只问你，合同有没有问题，人家的策划案，你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没有，但是我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事儿。”
贺霆琛在这方面一向很严谨，更何况还闹出这种事情，他更不会轻易开展项目了。
林如霜痛苦的扶额，感觉想死的心都有了，有时候她有点过于憎恨贺霆琛的谨慎，光是听着都让人觉得心累。
“你非要这样的话，那就随你了，贺霆琛，反正你要是破产的话，我是不会跟着你的。”
贺霆琛闻言，顿时就来了兴致，讪讪的挑眉凑近她看，他语调轻挑的笑道。
“林妹妹还有隐藏人设，以前厉文渊那么穷的时候你都没离开，我现在破产，你就准备离开我了，没良心的小东西。”
林如霜也没有替自己辩解：“所以，你最好是赶紧让你的公司振作起来。”
贺霆琛摸了摸下颌，他知道林如霜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她只是想用不一样的方式来安抚自己。
他看她似乎很喜欢吃五花肉，又给她拿了一些。
“慢点吃，也没有人跟你抢。”
林如霜完全沉浸在美食中，一脸餍足的模样。
“真的太好吃了，你要不要再多吃两串。”
“你吃吧，对了，我最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练书法，但是她比较喜欢那种仓耳今楷体，就是想要撰写一篇文。”
“嗯？然后呢。”
林如霜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吃五花肉。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伯母是教过你书法，所以你能不能帮他写一封信，他想要给他患病的女朋友留下一个念想。”
林如霜咬五花肉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只是一瞬间，她心里震惊的是，贺霆琛为什么对自己以前的事情那么了解。
甚至于连这种细枝末节，他都记得那么清楚。
自己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林如霜突然放下手里的五花肉，目光严肃的看向贺霆琛。
“贺霆琛，跟你在一起说话，我总是有一种，我丝毫保密性都没有，在你面前就跟没有穿衣服似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贺霆琛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梢：“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我想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
林如霜看他不以为然，抿了抿唇，又再三强调。
“你练书法是你母亲当初告诉我的，你没有发现你的字体，跟我的很像吗？”
贺霆琛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根纸币，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纸张上面写下了几个字。
是她的名字，跟平时贺霆琛签字的字体很像，不过每个人就算字体一样，也会带有自己的感情色彩，不会完全相同。
贺霆琛的字体一看就知道这个人犀利不好惹，但是她平时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字体怎么样。
看上去也就感觉也就那样。
林如霜此刻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与一段过往，就是在她那段时间练字的时候，她母亲一直在给她找老师。
但是找了好几个都没有合适的，字体也不适合她。
结果有一段时间，母亲拿了一个人的字体来给她看，她当时就喜欢上了，然后想要练习。
可是模仿始终学不会字体的精髓。
她就跟母亲提出能不能见一下这个人，谁知道母亲说不太方便。
她到现在都清楚记得，那段时间自己对这个人的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但母亲始终以对方有事为由，只是打了一段字给他，告诉他练字的秘诀。
林如霜瞳孔骤然紧缩，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盯着贺霆琛。
“所以，你就是当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