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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真正的目的!(第1/2页)
弹舱门液压系统发出嘶嘶声,琼斯中尉的瞄准镜牢牢锁定了港口中央的坦克集群。那些虎式坦克正试图通过浮桥,履带搅动着海水形成浑浊的漩涡。当投弹指示灯变成绿色的刹那,柯蒂斯感到机身突然一轻,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数十枚高爆炸弹如同黑色的冰雹坠落。第一枚炸弹精准命中浮桥连接处,钢铁结构瞬间扭曲成麻花状;第二枚在坦克集群中爆炸,掀飞了一辆虎式的炮塔;最具毁灭性的是燃烧弹,凝固汽油在海面上燃起的火墙吞噬了整个登陆船队,橘红色的火焰映红了半个天空。
“德国战斗机!六点方向!”副驾驶突然大喊。柯蒂斯猛回头,看见四架ta152正从云层俯冲下来,机翼上的铁十字标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但他此刻却笑了——这些战斗机出现得太晚了,他们的炸弹已经完成了使命。
当“约克郡号”挣扎着返回多佛尔机场时,跑道两旁的探照灯突然全部亮起。地勤人员挥舞着信号棒跑来,他们的钢盔上还沾着早晨防空演习的尘土。柯蒂斯在舱门处看到了令人心碎的景象:原本的十二架轰炸机,此刻只剩下五架返航,其中三架还在冒着黑烟。
机械师爬上机翼检查损伤时,发现右侧油箱的破洞边缘还嵌着半片德国军徽。柯蒂斯把那片金属片塞进飞行服口袋,抬头望向指挥塔——那里的信号灯正闪烁着“胜利”的摩尔斯电码。远处的海面上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那是皇家海军的驱逐舰正在收拾残局。
与此同时,唐宁街10号的地下指挥室里,丘吉尔正对着麦克风调整领结。秘书递来的战报上还带着油墨香:击毁德军坦克47辆,击沉登陆艇32艘,己方损失轰炸机17架。这些数字在他布满皱纹的手心里微微颤抖,就像四年前在慕尼黑看到的那份投降书。
“开始吧。”他对着电台工程师点头,叼着的雪茄烟在昏暗的灯光下明明灭灭。窗外传来防空警报的尖啸,但这一次没有炸弹落下,只有远处高射炮的轰鸣,听起来竟像是庆祝的礼炮。
“我亲爱的同胞们,”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遍英伦三岛,带着标志性的沙哑与坚定,“就在刚才,在多佛尔的海岸线上,我们见证了历史性的时刻。那些自认为不可战胜的敌人,在我们的勇士面前停下了脚步。”
伦敦东区的防空洞里,纺织女工艾米莉正用别针把收音机固定在混凝土墙上。她的丈夫在敦刻尔克牺牲,三个儿子都在皇家海军服役。当听到“胜利”两个字时,她怀里的小女儿突然咯咯笑起来,伸手去抓收音机里传出的声波。
利物浦的船坞里,工人们放下手中的扳手,聚集在临时架设的喇叭下。上周被U艇击沉的货轮残骸还在港口燃烧,此刻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摘下安全帽,对着多佛尔的方向脱帽致敬。一个老机械师从口袋里掏出珍藏的《泰晤士报》,那上面还印着“法国投降”的黑色头条。
“从波兰的平原到法兰西的田野,”丘吉尔的声音突然提高,雪茄烟灰落在胸前的勋章上,“敌人以为可以轻易征服世界。但他们忘记了,英国的土地上生长着自由的种子,英国的天空中翱翔着不屈的灵魂!”
在加莱港的废墟里,德军装甲兵施密特正从倾覆的坦克里爬出来。他的左臂被弹片划伤,制服上还沾着凝固汽油的焦痕。透过弥漫的硝烟,他看见海面上漂浮着英国轰炸机的残骸,也看见悬崖上飘扬的米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口袋里的家书被鲜血浸透,妻子在信里说孩子已经会叫爸爸了。
当丘吉尔说到“多佛尔大捷将是战争的转折点”时,整个英国仿佛都屏住了呼吸。在朴茨茅斯的军港,受伤的水兵们互相搀扶着站在甲板上;在爱丁堡的城堡,苏格兰风笛突然响起《友谊地久天长》;在贝尔法斯特的造船厂,工人们开始自发唱起《天佑女王》。
柯蒂斯坐在机场餐厅里,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欢呼声。餐桌上的搪瓷杯还留着咖啡的余温,对面的空位属于琼斯中尉——那个总是在投弹前画十字的威尔士小伙子,他的降落伞没能在坠海前打开。窗外,新的轰炸机群正轰鸣着升空,阳光穿过螺旋桨的缝隙,在跑道上投下转动的光斑。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片德国军徽,轻轻放在桌上。这片冰冷的金属此刻竟有些发烫,就像那些在火海中燃烧的坦克,像那些永远停留在英吉利海峡的年轻生命,更像这个正在重新燃起希望的国家。
远处的海峡对岸,夕阳正沉入德军占领区的地平线。柯蒂斯知道,这不是结束,甚至不是结束的开始,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某种东西已经在今天的烽火中永远改变了。就像那些从悬崖后俯冲而下的轰炸机,英国终于在绝望的天空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航向。
柏林,帝国总理府地下指挥中心的空气仿佛凝固在青铜色的凝重里。凯特尔元帅将收音机旋钮旋至最紧,丘吉尔那带着雪茄余温的胜利宣言仍在穹顶回荡,像枚生锈的钉子楔进混凝土墙壁。他指尖敲击着橡木指挥桌,桌面上摊开的海峡地图已被红铅笔划出蛛网般的轨迹,加莱地区的标记被反复圈点,墨迹晕染成深褐色的疮疤。
“丘吉尔,也太自信了吧?”凯特尔猛地关上收音机,金属外壳碰撞发出刺耳的脆响。他转过身,军靴在大理石地面划出两道白痕,“现在,我们的法国志愿军还在沙滩上坚守,他们居然就敢宣布胜利?”指挥中心里的参谋们纷纷颔首,作战处长冯施蒂尔普纳格尔中将将手指按在加莱滩头的标注上:“首相先生显然忘了,真正的猎人从不会在猎物露出肚皮时就收网。”
凯特尔走到墙壁前,扯开覆盖在巨型地图上的黑布。布雷斯特港与普利茅斯之间被划上道醒目的蓝线,沿线标注着二十七个箭头符号。“看看这个,”他用指挥棒重重敲击布列塔尼半岛,“三个月来我们在加莱堆砌的坦克模型、充气橡皮艇,终于让丘吉尔相信那里是屠宰场。”参谋们的靴跟同时叩击地面,金属碰撞声在地下工事里形成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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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计划各单位报告状态。”凯特尔按下通话器按钮,听筒里立刻传来各部队的应答声。空军元帅米尔希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第3航空队三百架FW190已完成热机,挂架全部装载500公斤航弹。”海军上将吕特晏斯的咆哮混着海浪声:“俾斯麦号主炮校准完毕,侧舷鱼雷管待命。”最后响起的是薛艾伦中将沉稳的嗓音:“海军陆战队第一军全员登船,先锋营已越过起航线。”
凯特尔看了眼座钟,时针正指向九点三十分。距离丘吉尔发表胜利演说刚好过去半小时,多佛尔的枪炮声通过监听设备传来,像远方闷雷般震颤着扬声器。“开始吧,”他将指挥棒重重顿在地图上,橡木顶端的铜包头磕出火星,“让不列颠人明白,谁才是欧洲大陆的主宰。”
法国西部,布雷斯特港的晨雾裹着咸腥的海风,在登陆舰的钢铁甲板上凝结成细碎的冰晶。这座曾见证过无数海战的港口此刻已变成巨型兵营,三百艘舰船在锚地排出严整的队列,从高空俯瞰如同被磁铁吸附的铁屑。最外侧的U艇狼群已潜入水下,潜望镜在浪尖划出转瞬即逝的银线。
恩斯特-薛艾伦中将的军靴踏过结霜的舰桥,他扶着锈蚀的栏杆望向港区,三十万德军正像银色潮水般涌入各型舰船。这位海军陆战队指挥官的制服口袋里揣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二十年前他在威廉港海军学院的毕业照,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跨越海峡之日”。“将军,气象部门报告英吉利海峡中部有浓雾带,能见度不足三海里。”通讯官递来的气象图上,条灰色云带正缓慢向东北移动。
薛艾伦嘴角浮现出笑意:“上帝都在帮我们。”他指向旗舰“勃兰登堡”号的信号塔,那里正升起代表“全速前进”的蓝白双色旗。舰队最前方的三艘“希佩尔海军上将”级重巡洋舰开始转向,舰艏切开晨雾的瞬间,主炮炮塔缓缓抬起,炮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在“狼獾”号坦克登陆舰的货舱里,列兵布鲁诺正用刺刀撬开沙丁鱼罐头。油腥味混着柴油味钻进鼻腔,他盯着罐头底“1942年产”的字样,突然想起家乡巴伐利亚的黑麦面包。身旁的中士用刺刀在舱壁刻出第三十一道刻痕——这是他们在布雷斯特隐蔽的天数。“听说普利茅斯的码头仓库里堆满了红茶和饼干。”布鲁诺把沙丁鱼抛给同伴,罐头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
中士啐掉嘴里的鱼骨:“等占领了伦敦,我要去白金汉宫的草坪上野餐。”他扯开防水布,露出下方水陆两栖坦克的履带,金属表面的防滑纹里还嵌着法国沙滩的沙粒。这是第18装甲旅的“海狮”式坦克,特制的浮箱能让三十吨重的钢铁怪兽在水面漂浮,此刻三百辆这样的钢铁巨兽正静静蛰伏在运输舱内。
舰队启航时,布雷斯特的教堂敲响了晨钟。薛艾伦站在舰桥最高处,看着第一波登陆舰队像银色箭头刺入海峡。俾斯麦号的主炮开始试射,橘红色的火光在雾中炸开,惊起的海鸥群像撕碎的白云掠过桅杆。“告诉雷德尔元帅,”他对着对讲机低吼,“我们的午餐,要在普利茅斯的军官俱乐部吃。”
此时在三百公里外的多佛尔滩头,沙粒已被血浸透成暗褐色。法国志愿军列兵阿尔芒的肩胛骨被弹片掀开,他咬着步枪背带爬向弹坑时,看见自己的肠子像褪色的红绸带拖在沙地上。昨夜长官分发的德国黑面包还揣在怀里,硬得能硌碎牙齿,此刻却成了支撑他爬行的支点。
“法兰西万岁!”隔壁弹坑里的少年兵突然嘶吼着站起,胸前的白十字徽章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阿尔芒想拽住他,却只抓到片扬起的衣襟——少年兵的躯体瞬间被英军机枪打成纷飞的血雾,染红白十字旗的残片像断线的风筝飘向海面。
英军第5步兵师的进攻队列在沙丘后蠕动。上尉威尔逊用望远镜盯着滩头残存的防御工事,那些被炮火削去半截的混凝土碉堡里,仍有零星的枪声冒出。“给我把丘吉尔坦克调上来!”他扯着嗓子喊,喉结滚动时带起满嘴沙砾。三辆披着伪装网的坦克轰鸣着碾过沙丘,履带卷起的沙粒打在钢甲上噼啪作响。
坦克主炮的轰鸣声震落了威尔逊头盔上的伪装网。他看见德军碉堡的射击孔突然哑火,随即被黄色的爆炸火光吞没。“推进!”他挥舞着手枪向前冲,靴底陷入被炮弹翻耕过的土地,粘稠的泥浆里混着碎骨和弹片。这是他参加的第三场登陆战,却从未见过如此密集的火力网——德军的88毫米高射炮平射时,穿甲弹能轻易撕开丘吉尔坦克的侧面装甲。
伦敦唐宁街10号的壁炉里,橡木柴发出爆裂的脆响。丘吉尔把雪茄按在水晶烟灰缸里,火星溅在摊开的战报上——多佛尔前线已传来击毁“至少五十辆德军坦克”的捷报。“告诉蒙巴顿,让他给我活捉几个德国佬,”首相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到作战室,“我要在议会演讲时,让这些普鲁士蠢货站在威斯敏斯特宫前示众。”
作战室的地图前,情报官琼斯少校正用红笔涂改标记。加莱地区的德军符号被圈上三重圆圈,而布雷斯特方向的蓝点仍维持着“渔船集结”的注释。他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想起凌晨那架被击落的侦察机——飞行员最后传回的电波里,除了急促的炮火声,还有句没头没尾的话:“海面上全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