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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馥华一笑:“娘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注意,不过,你这弟弟生下来可算是孤单了,都没有同龄人和他玩耍,你那几个舅舅一个个的不着急对象,你也没说生个孩子,你这弟弟可真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怎么忽然就提到了生孩子……
沈风华立刻感受到了危机,陈馥华那精明的双眼盯着她,一笑,却不说破。
沈风华装傻道:“弟弟生下来可就是团宠了!这有什么不好的啊?都是团宠了,还需要同龄人与他争宠吗?要玩伴的话,出门后到处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过几年也送去国子监上学了,娘你真是多余的担心。”
“诶——本来想着你要是生一个的话,他可以晚一年上学,到时候两个孩子就一起上下学,多好啊。那,你什么时候打算生一个呢?”
陈馥华问得实在太直接,沈风华老脸挂不住了,这简直就是堪比现代的催婚催生啊!
“娘,我才十八岁……这么年轻就是生孩子吗?”沈风华无奈耸肩。
陈馥华立刻一副大妈状态:“哎呀,说这些有的没的,娘生你的时候正好就是十八岁,你也老大不小了,王爷身体不太好,你的专职就是为王爷传宗接代,别整天像个疯丫头似的,这里一趟,那里一趟。这青春一晃而过,趁着年轻,多生几个,以后才热闹。”
沈风华扶额:“娘,那按照你这意思,要一年生一个呗?”
“那也行啊,最好生四五个,到时候让你三个舅舅一人调叫一个,日后习文习武都行,趁着舅舅们还未成亲,只管把孩子丢给他们培养,你多省事啊!”
沈风华真是哭笑不得,撑头道:“娘,这件事先缓缓吧,我们想要孩子的时候自然会生的,你催也催不来啊。”
陈馥华仿佛嗅到了什么味道,赶忙从丫鬟手里拿出一个玉观音,笑道:“幸亏娘早有准备,你看这是什么?玉观音!娘特意为你求的送子观音,你每日放在床头拜一拜,不出一月就会怀上的!”
“娘——”沈风华继续撒娇,真是无力吐槽了。
“华儿,你过来。”陈馥华拉近她,凑在她耳边道:“你是不是那里有问题?如果有问题,你早点告诉娘,娘找人给你治。”
沈风华这回憋不住了,直接笑出声:“哈哈哈——”
顾薄渊见她笑得夸张,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沈风华摇头道:“我医术无双,娘却说要给我找大夫看看是不是不能生,这不是很好笑吗?传出去我颜面何存?”
顾薄渊一笑,反问:“兴许,可以检查一下?”
沈风华瞪眼,准备翻脸。
顾薄渊又道:“万一,是我有问题呢?”
沈风华一愣,她倒是从来没想过有没有这种问题,于是道:“这个我可以给你检查,你要做检查么?”
“可以,我也想知道什么时候我能怀上。”顾薄渊说完便拿过送子观音,十分虔诚的拜了拜。
沈风华咬唇,一脸心情复杂,怎么感觉这两人是来唱双簧的?
陈馥华又催促道:“你还愣着作甚?快拜拜,你这肚子一天没动静,娘一天不安生。”
沈风华无奈点头:“好,娘,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心里有数的,再说,现在要孩子不适合。”
“不适合?有什么不适合的?你给个正当理由。”
沈风华词穷,最后直接说:“我还年轻,不想生孩子,可以吗?”
“你说呢?”陈馥华老脸一黑,重重叹息一声:“这女人就是生孩子的命,你连孩子都不生,算什么女人呢?”
这句话无疑是戳中了沈风华的底线,她反驳一句:“那,要不给王爷找几个小妾?传宗接代这种高级任务,不适合我。”
陈馥华也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盯着她不言语。
顾薄渊赶忙打圆场:“现在说什么生孩子的事情?一切还言之尚早,我们打算过了年再要孩子,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很有可能在过年那几天,这样普天同庆。”
陈馥华沉重呼出一口气,眼里都是担忧,盯着沈风华看了许久,沈风华脸上也是不咸不淡,最后陈馥华无奈说:“你真是四季豆,油盐不进。”
“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虽然你是我娘,但是你不能为我的人生负责,也不能为我的人生做主,这一切还是得我自己来。我只求您一件事,那就是放手,让我自己生长吧,毕竟我已经嫁为人妇,我有自己的判断。”
陈馥华听着这话更是郁闷:“你这是嫌娘管得多,殊不知,娘是过来人,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娘,你放心吧,我不是任人宰割之辈,我自己的路,再艰难我也会跪着走完。”沈风华一脸坚定,看得陈馥华也无言以对。
一顿饭吃到终局,陈馥华似乎一局未赢,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只是华儿,娘告诉你,无论如何,你必须为王爷生个孩子,否则,就给王爷纳个妾吧,你们在一起已经快半年了,就算你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也得为王爷想想。”
沈风华倒是没听太懂这话里的意思,反问顾薄渊:“怎么?王爷很着急吗?”
顾薄渊一脸尴尬,陈馥华教训道:“你怎么说话呢?王爷膝下无子,何谈天伦之乐?华儿,这个家太冷清了,你也是时候给家里添一点人丁了,做女人,太难,你别因为这些小事让人拿了话柄,到时候心里难受。”
说到这里,陈馥华似乎眼眶泛红,沈风华不由得想起她不幸的过去。
现在陈馥华肚子里的孩子倒是个问题,生出来以后,姓沈?
想到这,沈风华直截了当的问:“娘,你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跟谁姓?”
陈馥华微微讶异:“这孩子……我想留在身边,我不想要他回沈府。”
“那就留下。”沈风华倒是干脆。
顾薄渊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只怕沈府会上门要人,这毕竟是他的骨肉,他要带回去,岳母就不能留在身边。”
“这里的律法是这么规定的吗?和离以后,孩子归父方。”
沈风华显然对律法极其不满意,现代的婚姻法可不是这么规定的,要是按照现代的婚姻法,沈临风输定了,这孩子必须留给陈馥华。
“那,能不能向皇上求个恩典?”沈风华此话一出,两人微微蹙眉。
“能,但是,拿什么向皇上讨一个恩典?”顾薄渊反问。
沈风华道:“如果能赢了突厥人的挑战,算不算?”
顾薄渊点头:“算。”
陈馥华看着沈风华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羡慕,又担忧。
不由得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于是问:“华儿,之前听闻南栀的外公送给你一本武功秘籍,你想练武?”
沈风华点头:“是,我是这么想来着,一直都没时间呢。”
陈馥华点头:“好,那等过几个月,娘给你找个师父。”
顾薄渊抢话道:“岳母,我不就是师父吗?我可以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