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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想将检查结果收起来,却一下按到了开关,碰倒了柜子上的装饰品,让它砸到了自己的猫脚。人在慌张的时候总是会做错事,在心虚的时候又显得很忙。
“……我下来喝口水,”松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他把地上的装饰摆回了柜上,“你也渴了吗,要我帮你倒一杯吗?还是说你睡不着需要我给你泡点茶——”
二色没去追究这件事。
随着身体年龄的长大,他开始对很多东西都不感兴趣,这点正好与其他几名回归者不大一样——松田阵平回归校园生活后,每天精力旺盛像只大猩猩,大半夜甚至会偷偷溜出门和萩原研二去飙车;诸伏景光也有符合身体年龄的爱好,比如说看点轻小说。
但他的不追究落在松田眼中就是另一番意思。
接下来几天,松田阵平有事没事就瞥了他一眼,就算在学校也时不时要从他们教室的门口走过,再装作不经意地看向教室里坐着的他,生怕二色因为他偷看检查报告而生他的气。
“松田学长总是从我们班门口走过去呢。”
浅井随口道:“就像舅舅惹舅妈生气了之后,每次都在要舅妈看电视的时候,从她身后走过去,观察她还讨不讨厌自己。”
“麻生。”
二色淡淡地喊了他一声,升上高中后,他们两个同班,甚至浅井就坐在他的前座。放到什么校园轻小说或者漫画里,浅井就会变成校园女神那样的人物吧——头发长、长得好,说话声音又好听。
即使他是个男生。
“怎么了,二色君?”
“你再不复习,第二名位置就会被B班的某个人抢走,”二色用钢笔沉重的笔帽敲在没个正行的浅井脑袋上,他东西写到一半就被这家伙打断了,“还有,你头发太长,扫到我手了。”
浅井猛地坐直了:“好的,我会开始学的。”
这件事最终在萩原压着猫脑袋让松田跟他道歉中结束了,放弃用初恋作为借口和二色相处的高中生和松田简直是形影不离,目前他正跟着松田努力,打算考东都大学。
“二色君不要再跟小阵平生气了,怎么样?”
萩原想揽着二色的肩膀,但还没有成功,狗的爪子就被二色拍了下去,而他面色不改:“看,小阵平是真心实意地在道歉了。”
“我本来就没生气。”
二色非常平静,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关注过松田。事实上,他最近有着自己的事要忙,不是将棋社世良秀吉希望他准备的将棋联赛,也不是准备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
而是,织田作之助发来的东西。
就在松田翻看他检查报告与病历的那个晚上,在医院伪装地中海老头的织田发来了与北原医师有关的情报——二色不太清楚这家伙究竟是什么层次的杀手,但就这情报调查能力来看,织田称得上高手。
只是。
【织田作之助:我要回去拍电视剧了。】
在交接完情报后,这个男人莫名其妙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二色刚输入一个【哦】,那家伙接下来的话就发了出来,他早就打好了草稿,决定要把这个对U盘里病人与医师的调查事件转交给二色。
【织田作之助:接下来就拜托你了,申司。】
【二色申司:。】
“今天放学也不先回家吗?”电话那边的松田丈太郎问,“是要跟同学一起玩、上次来过我们家门口的那个浅井家的孩子吗?……好,好,那你们好好玩。”
“嗯。”
电话这边的二色挂断了电话。如果松田丈太郎在这里,就会发现他的身边空无一人,连浅井的一根头发都不存在。这个家伙从自己的风衣口袋中摸出了一副平光眼镜戴上。
而在他面前的,是门牌挂着“北原”二字的宅子。
第66章柯学的眼镜君没派上任何用处
眼镜不足以成为伪装。
虽然所谓的柯学世界里规定,不戴眼镜的角色戴上眼镜后就不会被认出来,但为了避免意外,二色用硅胶假皮盖住了自己嘴角的痣。
他以最常见不过的、拜访北原医师的借口进来后,就被北原太太带着,从回廊上走过,恰巧路过宅子的庭院。那里坐着一群年轻人,都是大学毕业不久的年纪,其中有一道背影略显眼熟,让他多看了一眼。
“是在举办聚会吗?”
二色随口问道,他从登门拜访开始,用的都是另一种声音,并且刻意改变了自己说话的语气。这项技能还是他学外语时偶然学会的,只是一直没派上用场。
“是东大毕业生的同学聚会哦,”北原太太道,她的孩子是东大毕业生这件事让她挺自豪的,“我家孩子当上了律师,刻意叫来了几位大学时期比较熟的朋友们过来庆祝——三条君,这边请。”
那群人看见了陌生人,有一两个性格开朗的冲着他们打招呼,二色只是冷淡地点头回应。
为了显得空间较大,不少户型会将楼梯隐蔽起来,或者设置在角落。北原家的楼梯设置属于后者,上楼前,要先转弯,随后还要将那扇隐藏起来的门拉开,才能看见楼梯入口。
那个背影熟悉的人,直到二色跟随北原太太进入拐角后,才抬头,只看见了黑色风衣的衣角。
北原医师这个点正在自己的书房里。
二色小时候来找他诊治,他已经头发花白,处于退休的年纪了,现在过来,看见那个跪坐在矮桌后,佝偻着背的老年人时,也毫不意外,老人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北原太太打算过去扶他。
“……你走开吧,真子,”老人挥开了北原太太的手,那张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让我、咳咳!我和客人好好谈谈……”
北原太太一脸斥责地看着自己的公公,被这样对待,她没生气,反而关心着对方的身体,可她没多说什么。女士把他扶起来后,对着站在门口的二色歉意地说了一声“拜托您了”,便顺从地离开了。从她的反应来看,时常会有二色这样的人到这个家来,同这位老人说些什么。
“……咳咳、咳咳!”
北原医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他身体状况不佳,就这样撒手人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咳嗽完,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那双熟悉的蓝色眼睛清明了些,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三条一。”
“不是这个名字……”
老人招呼他过来坐下,似乎他光是站起来就耗了大半力气,现在坐下,完全力竭了般,喘着气,“我需要知道你真的名字、你爸爸给你取的名字……”
“三条一。”
二色重复道,他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抓起了茶壶,为他们两个面前的杯子满上茶水:
“我一直以来都叫做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