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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狡辩，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是你还顾及着你爹，就乖乖把那奸夫招出来，要不然……”老夫人眼神一眯，带着显而易见的警告。
她这番话无疑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卫长欢身上。嫡亲的祖母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虽是庶女但也知道什么叫行得正坐得端，出了这等子事情，祖母为何不问结婚皂白就认定是我，哪怕叫衙役过来查一查，也好将事情真正水落石出。”
卫长欢这番话说的毫无勉强，而且眼神正直，并没有半点心虚的迹象，到让在场的好些人有些不确定了。
“谁说没有证据，那信是从你袖口里落下来的……”老夫人气的面色发白，用手指着卫长欢，恨不得立马打死她这个孽障。妾生的就是妾生的，一点也上不了台面。
“我看不如这样，既然是情诗，那按理来说两人来往已经时间不短了，这信也不可能就这一封，肯定还有其他的，要不然就请人搜搜？也好过把事情闹大传出去不好听。”其中一个和老夫人交好的老太太建议道。
谁家没些个糟心事，若是根本没什么，反而满京城闹得沸沸扬扬，那岂不是让别人白看了笑话。
“既然老姐姐说了，那就搜一搜吧，也免得你再说我冤枉你。”老夫人白了卫长欢一眼，对她的不待见都懒得再装模作样。
音落，老夫人身边的两个婆子还有大夫人肖凤兰的两个丫鬟就要去卫长欢的院落搜查。
“慢着！”卫长欢厉声呵止，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你不会是心虚了吧？”人群中不知是哪位小姐出声，卫长欢闻声看过去，只记得这女子和卫飞雪交好。不过这时候她也懒得和她计较。
“府中几位小姐，为何单单只搜查我的院子，若是传出去就算是没有的事我也被坏了名声，日后还如何在人前抬起头来做人？”卫长欢说着眼眶微红，顺便松开了使劲掐着自己大腿的手。
“是啊，这对一个女子来说也不公平！”果然程府的公子忍不住插话道。
卫长欢心里觉得这一下绝对是没白掐，这招她还是跟卫飞雪学的，适当的时候扮柔弱无辜，果然是管用。
“既然如此，我提议府中各位小姐的闺房都搜一下，大家也都是明白人，出去之后断然不会乱说话，你们看如何？”出声的是国公府的夫人，她一边说一边看向老夫人，明显是要听她的意思。
卫长欢这才注意到国公夫人，一副端端正正的长相，打扮的也不怎么招人，这会儿站出来反倒说了一句公道话。不过昨日约她看灯会的，当真不是国公府的小姐吗？
“多谢国公夫人。”卫长欢向国公夫人行了一礼，“不如夫人派身边的嬷嬷去做个公证人，也好到时候说不清楚。”
老夫人和肖凤兰的人，她可不怎么相信，万一带进去什么东西，栽赃嫁祸于她，到时候她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这……”国公夫人有些为难，毕竟是在别人府中，她也不好乱做决断。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连祖母和母亲都信不过。”肖凤兰脸色一变似乎是被卫长欢气到了，但卫长欢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哼，那就如此办吧。”老夫人冷哼一声，算是下了决断。
搜查的这段时间里，花厅里的所有人都未曾出过声，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结果。卫长欢悠闲自在的站着，半点没有慌张的意思。
“妹妹还是趁结果还未出来，是先认个错吧，要不然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你该怎么办？”卫飞雪似乎十分担忧的看着卫长欢，但只有被盯上的当事人觉得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一样让人不舒服。
卫飞雪的话音刚落，几个婆子丫鬟就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沓信封。
“老夫人，请你过目，这些都是……”
“妹妹，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还不赶紧下跪认错。”卫飞雪打断了婆子的话，捂着心口痛心疾首的看着卫长欢说道。
“大姐姐急什么，且听听是从哪里搜出来的再说。”卫长欢似笑非笑的的看了她一眼。
“这还用说吗，你……”
“老夫人，这些全部都是两人来往的信件，不过不是从二小姐房里搜出来的，是从……”婆子说到这似乎十分为难，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是从大小姐枕头底下搜出来的！”
“什么？！”卫飞雪闻言一下子惊叫出声，一时都忘记了维持形象，“荒唐，简直就是荒唐，你们是不是看错了我的枕头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老夫人，奴婢可以作证，这些东西确实是从大小姐房中搜出来的，没有任何作假的行为。”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上前一步说道。
“这怎么可能？！”卫飞雪上前想要去抢那些信，被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及时阻止。
卫长欢勾唇一笑，事关将军府的声誉，就算是老夫人再怎么偏心卫飞雪，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胡来。
“打开看看，顺便和府中各位小姐的笔记对比一下。”老夫人轻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卫飞雪，并没有理会她。
对比写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毫无意义一手簪花小楷能写得如此漂亮除了卫飞雪，哪里还有旁人，这下子证据都指向了卫飞雪。
“大姐，这信明明是从你的袖口里掉落的，你非要说是我的，为何……”卫长欢适时的捂着心口，将刚才卫飞雪的姿态学了个淋漓尽致。
“你血口喷人，这根本就是你的！”卫飞雪气的直接发抖，还要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
“长欢你和雪儿是嫡亲姐妹，昨日好好的逛花灯会，你自己有了心上人在这儿相会来到半夜里也就罢了，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嫁祸给雪儿，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你这样做简直是要毁了我的雪儿一辈子啊！”肖凤兰突然出声，完全不顾大夫人的形象哭出声来，可见是爱女心切。没错，她就是打算要闹就将事情闹大。大不了让别人觉得她是个愚蠢的大妇。
只要能扳倒这个小贱蹄子，稍微背点名声又能怎么样。
等到世家的闺女千金还有家世好的贵公子都认定了卫长欢和一个外男有了私情，就算是老爷怪罪下来，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反而还要想办法给卫长欢遮羞。
肖凤兰咬重了卫长欢昨夜逛花灯会半夜才归来的事，引人遐想。哪有好人家的女子会夜半归家，就算是花灯会也不该如此出格。
“是啊，二妹妹你昨晚回来途中都那么晚了，以至于祖母宴客都起不来迟了，我知道你做出了这种事情，害怕承担后果，所以栽赃嫁祸在我身上，我是你亲姐姐不会怪你，可是纸终究就包不住火，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你可想过……”被肖凤兰这么一打岔，卫飞雪倒是一下子镇定了下来，反而苦口婆心的开始劝卫长欢认罪，这些自己和她的像又能说明什么呢？反正她手里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认错？”卫长欢疑惑出声，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认错，反而是大姐姐，这些信不都是从你的房间里面搜出来的吗，大姐姐为何要抓着我不放？”
“我知道你害怕毁了自己清誉，所以才一时糊涂嫁祸给了我，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可是你的嫡亲妹妹啊……”
卫长欢将卫飞雪那套学了个十成十，捂着心口眼眶儿微红，眼看着就要受不住打击晕过去，一脸无辜的看着卫飞雪。
果然这么一来原本指指点点说着卫长欢的不少人都开始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起来卫飞雪。没想到这将军府的大小姐，看着冰清玉洁，在底下居然和男人私定终身，未免也太叛离经道了些。
“这字迹确实是大小姐的，而且刚才大小姐和二小姐离得那么近，谁也没看见信封是谁在身上掉下来的，可这一手簪花小楷……”国公夫人适时出声，并且十分隐晦的看了卫长欢一眼。
这一眼卫长欢并没有察觉到任何恶意，反而觉得这国公夫人，还隐约有帮她的意思。
“几封信能说明白了什么，信件也有可能造假，这件事情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卫飞雪声音有些尖锐的，顺便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祖母，母亲，你们一定要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啊，要不然我就不活了！”
卫飞雪这一手三贞九烈，随时都能死证明清白的做法让卫长欢刮目相看。果然不是谁都能像卫飞雪这么豁得出去。
“咦，对了，刚才那信件上不是说那女子已经和那奸夫暗通曲款欢好过了吗，既然如此，那这女子岂不是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其中一个夫人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些失当，一下子红了脸。
“对啊，怎么把这个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