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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欢看了赵氏一眼，然后说了一句“改日再来看望娘亲”，就跟着小丫鬟出去了。
想也知道，卫飞雪怎么可能这么好心邀请她去看戏，八成是想借此又对她动什么手脚。不过她也不打算避着，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
她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负不知还手还感恩戴德的蠢货了，卫飞雪还想用她那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要卫飞雪，尝一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
……
橙园是京城最高等的茶楼。
茶楼老板深知京城里的皇亲贵胄那点风雅的爱好，便请了天下最有名的戏班子过来常驻，每日都安排一出戏，来晚了就得等到第二日。
卫长欢跟着卫飞雪来到橙源，只见橙园门庭若市，生意兴隆，往来客人衣着不凡，都是些京城大户人家小姐们。
卫长欢以前是来过一回的，不过她不喜欢听戏，听得昏昏欲睡。
二人进入茶楼时，早有小二在门口等候。
小二认得她们，便急忙引着二人上了楼上一个不大不小的雅间。
尚书之女胡湘已经等候多时。
胡湘和卫飞雪从小便是闺中好友，二人见面免不了一番寒暄，拉着手亲热的说话，只把卫长欢给冷落在一旁。
卫长欢倒也不在意，自己在末位坐下，只捡她俩碰过的东西入口，凡事小心提防着。
“哎，飞雪，旁边这个是你新收的丫鬟么？”忽然，她听到胡湘这么说。
卫长欢十分确定，胡湘说的这个丫鬟是自己，便把头转了回来，看见胡湘的手正指着她，她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啊，不是。”卫飞雪笑道：“湘湘，这是我的妹妹长欢，你们小时候见过的，忘记了？”
“哎呀，原来是你的妹妹。”胡湘像是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是个丫鬟呢！”
卫长欢知道她的意思是自己看着像丫鬟，却也不气恼，只眉梢一挑，笑道：“没关系，若不是我姐姐唤你名讳，我也会以为你是茶楼里请的戏子。”
浓妆艳抹，一身胭脂味。
胡湘没想到她会回嘴，笑容顿时一僵。
这时，小二送进来三碗上好的寒梅酒，闻着就清新怡人。
胡湘眼神一变，眸中闪过一抹狠辣。
她悄悄地伸出一只脚，绊了一下送酒的小二，小二一个踉跄，酒被打翻，好巧不巧的溅到了卫长欢的身上。
卫长欢即使已经及时闪身，但还是被溅了一身，衣服前襟湿了大半，显然是没办法继续穿在身上了。
胡湘唇角一勾，然后假惺惺的说道：“哎呀，这可怎么是好？欢妹妹真是对不住呢，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吧？”
她嘴上这样说，可脸上一点歉意都没有。
“没事没事，我相信湘湘不是有意的。”卫飞雪道：“幸亏我车上还带了一套备用的衣服，二妹妹若是不嫌弃，不如先拿来换上？子莲，还不快去取来给二小姐？”
子莲是卫飞雪的贴身丫鬟，听到吩咐立刻动身去取了。
卫长欢想了想，点头答应，却是悄摸摸把手笼到了袖子里。
子莲很快取了衣服回来，晚香捧着衣服跟在卫长欢身边，按照小二的指点找到一个位置僻静的雅间，晚香道：“小姐只管进去更衣，奴婢在这守着。”
她是担心上次在秦国公府被康王闯进房间的事再次发生，卫长欢觉得这样也好，自己推门进去了，她怕卫飞雪会在衣服上做文章，特意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才准备动手换，刚解开一个衣扣，外头就传来一声轻微的闷响。
卫长欢心中一动，轻声唤道：“晚香？发生什么事了？”
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