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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欢，你可认得这是什么？”王恒冷声质问道，盯着卫长欢的眼神有些阴霾。
“认得，这是我之前日日给王爷喝药的碗。”这个碗还是她为了安全，特地从将军府带过来的，每日都是由她亲手洗涮，从来都不会假手他人。
“经过太医查看，这药碗里残留的遗留毒药名为五毒璎，实物极为美丽，但是却毒性强烈……”说到这里，王恒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这种毒药正是师从毒术老祖百里玉，也只有他能够培育出这种毒草。”
听到五毒璎的名字，卫长欢骤然蹙起眉头，本能觉得不对劲。
她记得当时被抓之前，她闻到的味道和五毒璎有些像，但是还有一点点不对劲。
所以，她当时才会迟疑那么长时间，没来得及亲自检验。
王恒见卫长欢的表情变了，以为她心虚了，立即说道：“卫小姐身为百里玉的唯一徒弟，会培育这种毒草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人，我并未培育过五毒璎。”这种毒草毒性十分强烈，只有在百里玉居住的谷中，才有几株而已，虽然她在将军府也培育过一些毒花毒草，但是那些毒性都不是非常强烈。
而五毒璎这种毒草，服用过之后，一天之内就会不停的吐血，死于衰竭。
但是萧衍当时的状况，只是吐了一口黑血，就昏迷过去了，卫长欢敏锐觉得这不对。
王恒并未听信卫长欢的话，反而再度吩咐侍卫：“传人证。”
人证？卫长欢心脏蓦地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侍卫就将人证带了上来。
看到来人，卫长欢的眼底顿时浮现一抹诧异，怎么会是卫佳柔？
卫佳柔还是第一次来到地牢这种地方，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恶臭，令她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不过她一抬眸就看到了卫长欢有些狼狈的样子，得意的勾了勾嘴角，眸中快速掠过一抹精光。
亲眼来看看卫长欢凄惨的模样，也算值得了。
“大人，人证卫家三小姐卫佳柔带来了。”侍卫语气恭敬的汇报道。
卫佳柔立刻看向王恒，心知这人就是查案的人，立刻行礼：“王大人。”
王恒微微颔首，开口询问道：“你现在可以说了，你都看到了什么。”
听到这话，卫长欢眉头紧蹙，眼底划过一抹不解，看到？
她最近每日白天就会离开将军府去长怀王府，她都有将近小一个月没见过卫佳柔了，王恒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卫佳柔，又怎么可能真的成为人证？
卫佳柔的目光落在了卫长欢的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诡秘的弧度，言之凿凿的说道：“王大人，我之前亲眼看到了卫长欢往王爷的药里放了不明的药粉，肯定就是害了王爷的毒药！”
闻言，卫长欢差点气笑了。
她给萧衍熬药的时候，可从来都没在将军府熬过，都是去长怀王府，借用小厨房熬制的。
卫佳柔是有千里眼吗？居然在将军府就看到了。
想到就说，卫长欢可没有惯着卫佳柔的习惯，不假思索的拆穿了她：“卫佳柔，你什么时候有了千里眼？我怎么不知道？”
卫佳柔一时间太过得意，根本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道：“你说什么？”
反正卫长欢现在陷害了王爷，她没办法发难了，所以卫佳柔根本就没多想，随便的胡说八道，并未细想她话语中的漏洞。
王恒既然接手了这件案子，自然调查的清清楚楚。
当然知道，卫长欢每日都是去长怀王府给王爷熬药，卫佳柔连长怀王府都没去过，她用什么看到的？
他正要发文，卫长欢却率先开口质问道：“你连王府都没去过，你怎么看到？”
卫佳柔顿时愣住了，她之前光想着让卫长欢倒霉，却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脸色当即变得有些难看。
她眼角余光很快注意到了王恒幽冷的目光，心脏骤然一紧，连忙说道：“刚才的话，是我故意诓骗卫长欢的，我想让她慌乱好露出破绽。”
王恒微眯双眸，审视的看了一眼卫佳柔，眉头微蹙，这卫佳柔是怎么回事？
“你只需要实话实说，其他的不需要多嘴。”王恒沉声说道，气势骇人。
卫佳柔的脸色骤然有些泛白，连连点头说道：“得知卫长欢陷害王爷之后，我就立刻带人去了她的院落，在她的闺房发现了这些药粉，还有一些毒花毒草，我也收集了一些，已经交给了侍卫。”
听到这话，王恒脸色更加冷冽：“呈上证物。”
卫长欢略微蹙眉看了卫佳柔一眼，怎么想卫佳柔这番做法，都太过惹人怀疑，太奇怪了。
而且，她虽然种了一些毒花毒草，但是绝对没有种五毒璎这种毒草，如果不出她所料，卫佳柔恐怕会收集五毒璎……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卫佳柔的这番话可就引人深思了……
很快，侍卫就将卫佳柔带来的证物呈了上来。
是一包小药粉，还有几片深褐色的叶子。
“那叶子就是从卫长欢的院落摘下来的五毒璎，药粉就是从她的闺房搜出来的！”卫佳柔不假思索的说道，眼中满怀恶意的盯着卫长欢。
心中颇为得意的想到，只要这次能够定下卫长欢的罪证，那卫长欢就危险了。
陷害当朝王爷，这可是掉脑袋的，最好卫长欢直接去死！这样就不会有人再跟她抢长怀王了。
卫长欢自然注意到了卫佳柔眼底的情绪，眸色微凉。
看来，卫佳柔就是故意要陷害她。
此时，王恒冷酷的看向卫长欢，沉声质问道：“现在人证物证具在，卫长欢你还有什么话说？”
卫长欢依旧十分冷静，沉声道：“王大人明鉴，民女冤枉，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未有过害王爷之心，更没有种植过五毒璎这种草。”
王恒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挑眉问道：“既然你坚称自己冤枉，那你要如何自证？”
卫长欢思索片刻，眼神认真的提出请求：“还请王大人允许，让我亲自查验一下碗里的药到底是什么，还有那包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