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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光，卫长欢才笑嘻嘻的往某处轻喊了一声：“王爷，出来吧。”
不一会儿，萧衍负手现身出来，脸上带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如何知道本王还在？”
卫长欢冲着地上努努嘴：“那不是有影子么？”
萧衍闻言一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倒是本王疏忽了，只顾着看戏。”
卫长欢笑得眉眼弯弯，“好看吗？”
“精彩的很。”萧衍赞赏的点点头，这小丫头倒是古灵精怪的。
卫长欢哼哼了两声，意有所指：“怕是因为有王爷参与了才精彩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萧衍语气带着疑问，实际上也并不觉得吃惊，若她看不出来，那才不像小狐狸了，他一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准的很。
这场戏他确实参与了。
刚刚卫长欢更衣完了去马车里的时候，他待了一会才离开，彼时那个男人已经醒了，不过一直在装死。
萧衍扔了两绽银子给那男人，又叮嘱了他一番如何行事，之后才带上门离开，那男人本来就是个贪财好色之徒，有钱拿当然妥妥的办事，于是继续留在房间里装死。
这才有了后来指认子莲的那一幕。
这才刚活过来没几天，卫长欢还不想把卫飞雪折腾的太厉害，她还想留着她一条命，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呢。
上辈子子莲跟在卫飞雪身边也没少帮着她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乃是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如今没了子莲，卫飞雪就像猛虎被拔了一颗牙，依旧还能恃猛行凶，不过有些许不便罢了。
听完事情的经过，卫长欢有些忍俊不禁，萧衍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王爷同我心目中的形象全然不同。”
“哦？”萧衍来了兴致，眸子明亮的望着她：“那你说说你心目中本王是个什么形象？”
卫长欢眉心微蹙，说起来前世的时候两人是对手关系，她对他的印象是亦敌亦友的，那时候他就说过，他讨厌争斗，可为了自身的生存又不得不去斗。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两人总能轻易看透对方的招数，惺惺相惜却又不得不继续厮杀下去，每次看见他总是一副皱着眉头思索的样子，对她的态度充满了防备，两人之间的谈话也都步步是陷阱。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两个人会像现在这样平心静气的站在一起。
思忖了一会儿，她高深莫测的说道：“王爷，祸从口出，有些话还是藏在心里的好。”
萧衍一手半握成拳摩挲着指节轻轻抵在下巴上，这是他思考时一贯的动作，原来早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习惯。
半晌，他道：“不说也罢，不过本王相信有一天你会亲口告诉本王的。”
卫长欢笑笑，她若是不想说，谁都拿她没办法。
“今日又欠王爷一个人情，债多了不愁，只能日后慢慢偿还。时候不早了，臣女先行告退。”
萧衍也没拦着她，放她走了。
看着卫长欢的马车渐行渐远，萧衍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眸色深沉。
浩文站在他身后问道：“王爷还是不要和卫将军家走的太近的好，免得朝中有人闲话王爷结党营私。”
萧衍冷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就算洁身自好，只怕有心人也不会让本王消停。”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掌控了军权，便掌握了主动。
原本晴朗的天忽然变得阴云密布，萧衍站在窗棱后，英俊的脸庞大半陷入阴影中，看上去阴沉的可怕。
他吩咐浩文：“去信德堂买……算了，本王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