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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碰撞，身影交错，两人在交锋的下个瞬间又再度分离。
“哈…哈！”西德大口喘息，他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老人，嘴角微微勾起。
老人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随后认同地点点头。
“只花两天就破解了老头子我多年的沉淀，西德你的确是个不可多见的天才啊。”
“过奖了岳前辈。”甩了甩手腕的西德盯着眼前的岳，眼中的兴奋越发高涨。
“请拔剑吧！这一刻我已经等很久了。”
“真羡慕年轻人的活力啊……”微微一笑的岳丢掉了手中的木剑，远处挂在墙上的土黄色古剑飞入手中，岳随意抽出，一股厚重的元素顿时扑面而来。
双刃的古剑窄而长，厚重的纹路顺着剑尖犹如波浪一般延伸到握把。周围的土元素厚重起来，西德仿佛身陷泥潭。
“真是一把好武器！”西德忍不住赞叹。
“确实如此。”点头的岳背起一只手，单手持剑，姿态散漫。
但望着他，西德却感到一股难言的压力，就好像自己所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
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高山又怎么样，比山更高的是人的脚啊！
汗水从眼角低落，西德深吸了一口气，笑容重新恢复了自信。
“哦？看样子很有信心啊！”
“那是自然了岳前辈，谁让我是要超过你，夺下世界第一的人呢。”
“狂妄？哈哈哈！老头子我就喜欢这份狂妄！”大笑的岳伸出食指对着西德勾了勾，“来吧！让我看看你狂妄的资本。”
水流自掌心爆发，西德裹挟着魔力与水流冲了上去。
几乎是全力的一个魔力爆发迎面撞了上去，尘土飞舞，周围的空气一阵扭曲，老人却屹立不倒，好似蚍蜉撼大树。西德没有停顿，连续的攻击招呼而上。
……
汗水与血液交融着染湿了衣服，调整呼吸的西德双手撑剑半蹲在那里。岳矗立在不远处抬起手，他的手背上，一道伤口缓缓裂开，血液随之流出。
呼吸略微急促的岳看着手背的伤口大笑起来，他握住飞来的剑鞘用力一插，随手把古剑丢了回去。
“哈哈！小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喜欢我的人可多了去了。”西德扶着剑站起，他一挥手，一片水幕穿过身体，把血液与汗水冲刷殆尽。
一旁的娜丝莉轻念咒语，从后面飞来按在了他的身上。细小的伤口很快就愈合完毕，西德见岳没了再交战的兴趣也收了剑。
“已经三十几年没受过伤了，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怀念啊……”注视着手背浅浅的刀伤，岳看向西德，眼中带着惋惜。
“你的天分让我自愧不如。加以时日，你很快就能追赶上我了。只恨老头子我没那个时间，再与那时的你好好切磋一番。”
“岳前辈谬赞了，刚才只是你放了我一马。”西德看着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回想起方才如同风暴一般的切割依旧忍不住胆寒。
“前辈如果不留手，我早就死了不知几次了。”感慨的西德回想着刚才岳的攻击。
他的技艺已经做到了不留一丝破绽的层次，一小时的交战从头打到尾他也就只抓住了那一次的破绽。
就攻击而言，岳的攻击并没有太多的花哨，但就只是单纯的挥砍也已凌驾在所有他所交手的人之上，这是技巧无法弥补的东西，只能靠着时间来沉淀，也是他与岳之间最大的差距。
先前岳没有用剑西德觉得自己和他差距不大，但在岳拔剑之后那不大的差距在一瞬间拉成了天堑。
收剑的西德一屁股坐在了演武场上朝后一躺，他身后的土地突然涌动化作一张座椅将他托起。
走来的岳提着茶杯茶壶，一旁的仆从搬来了桌子。
“哈哈~老头子我还没和你喝过一杯呢。来来来，你们两个小娃娃也来喝上一杯吧。”岳对着场外的娜丝莉与沃尔招手。
沃尔拉低帽檐拒绝了岳的邀请，她和西德打了个招呼便朝外走去，一旁的娜丝莉被她拉走。
望着沃尔与娜丝莉离开，倒茶的岳摇摇头有点惋惜，“哎呀，这日耀家族的小女娃这么害怕干什么，老头子还能吃了她不成。”
“咳咳，前辈你看出来了？”西德有些心虚。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自打刚到鬼城那天晚上被收留之后，沃尔就一直用一种幻化法术隐藏发色瞳色。
“老头子我虽然视力不好了，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连个伪装法术都看不穿。放心吧，我现在只是个准备安享晚年的老东西。况且我还是十分喜欢当年那个日耀家族当家的，除了有点死脑筋外，确实是一个值得敬佩的男人。”
岳一边回忆着过去一边喋喋不休，就和村里那些总喜欢唠叨的老爷老太一样。
望着岳，西德这才觉得他也是如此的平凡，平凡的就和街上路过的每个人一样。他心中对着那所谓的“天下第一”也不禁有些疑惑。
“岳前辈，你说…什么是天下第一呢？”
“天下第一？”老人看了眼西德喝了口茶，随意的表情甚至带着一丝不屑，“天下第一而已，小事小事，何足挂齿。”
“！！”
不知为什么，岳平淡的话语在西德的心中掀起一阵轩然大波，他突然有些明悟为什么岳能如此强大的原因了。
岳看着西德若有所思的表情，笑了起来，“原来天下第一的名号就是你所追求的东西吗？”
“嗯，这是一份最高的荣誉，也是我的目标。”西德吹了吹茶水，声音坚定。
“很小的时候我就想成为十大猎人了，现在我有成为十大猎人的实力了，自然是要看向下一个目标了。”
“哈哈，不错不错，有目标有进步，难能可贵！简直和我一模一样。”赞同的岳又为西德满上了一杯，眼中燃起了一丝兴奋。
他再次聊起了年轻时的成长经历，西德听得入神，在两人交换了些许对于战斗看法后，他们惊奇的发现对方在对于战斗的执着与狂热上几乎一模一样。
两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热切。不知不觉茶换了三壶，天色渐暗，两人才渐渐收起话题。
“怪不得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眼熟，原来是遇到一位知音啊，哈哈哈！”开怀的岳朝天举杯，“多谢老天爷垂青，在这迟暮之时还能给我送来一个知音。”
“知音……”西德想着自己的身份，有些失神。
“不乐意吗？”
“没，如果岳前辈不介意的话，我自然不会拒绝。”一笑的西德饮尽杯中茶水，眼中带着神往。
“岳前辈，我听闻你那个‘一人破万人关守’的传说，能讲一下吗？”
“哦？那件事啊……”岳一挑眉毛开心地讲述起来。
在岳的招待下，西德留在演武场吃了晚饭，然后两人又是倒下清茶敬月光，一会儿畅聊，一会儿比试，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