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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早操，顾辞九提着刚买好的早餐回到教室。
今天是杨珊珊值日。
杨珊珊余光扫到窗外往门口走来的顾辞九，她放下扫帚，跟顾辞九打了声招呼：
“九九。”
在一旁背课的陆时闻言，抬头看了眼顾辞九。
“珊珊，黄少天他人呢？今天不是你跟他一起值班？”顾辞九走到座位，放好书包，把早餐往抽屉里塞。
杨珊珊无奈耸耸肩：“他啊，鬼知道去了哪？”
“他不来值日，我也拿到没办法，就快要上课了，我总不能也跟着不打扫，然后等老师处罚我吧。”
顾辞九点点头：“那我跟你一起去把垃圾倒了吧。”
杨珊珊摇头：“不用了，你不是还没吃早餐，我自己就行了，多来回几趟不就好了！”
“没事，大不了回来再吃。”顾辞九舔了舔唇，对于好友的事，她义不容辞。
“好吧……”杨珊珊见时间快来不及，也就没多跟她争执。
顾辞九撸起袖子，走到垃圾桶旁前。
平时，班里同学就喜欢往教室里带饭盒，经常有吃不掉的饭盒丢进去，大热天的，尤其是隔夜后，发出阵阵馊味。
两人提着垃圾桶往焚化垃圾场走去。
—
“珊珊，我有件事想问你。”顾辞九突然问。
焚化垃圾场有专门的清洁工人处理，因为不在学校场地，也很吵闹。
杨珊珊把垃圾传给清洁工人后，她没听清顾辞九说的话，凑过去，声音拨高了些：“好吵，九九，你刚跟我说什么了？”
顾辞九抿了抿唇，说：“没事，等会回去跟你说。”
把垃圾倒好了。
两人又在回教室的路上，把桶拿去冲洗了一遍。
杨珊珊拧开水龙头，这时，她抬头看着顾辞九，提起刚问她的那些话：“九九，你刚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小事。快走吧，上课铃响了。”顾辞九侧头看着她，本来打算要说的，上课铃恰好响起，顾辞九只好抿了抿唇，没继续说下去。
杨珊珊见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便猜到她有心事：“九九，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被猜中心事的顾辞九，顿了下，没再隐瞒。她垂下眸子，淡淡道：“算是吧。”
“嗯，你说，我听着。”
冲洗干净后，杨珊珊把水龙头拧回去，站起身，拍掉身上沾染的水，嘀咕道：“等会回去，老娘一定要揍一顿黄少天！”
顾辞九顺手把桶带上，“先回去吧，不然等会被阿娇巫婆抓到了，又要拉我们去办公室‘喝茶了’。”
杨珊珊提起另一边角：“是不是那个人的事？”
“……”顾辞九倒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杨珊珊快速扫了她一眼：“昨晚两点多还看到你手机还亮着，今天早上你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我就猜到了。”
顾辞九动作一顿：“……”
“九九，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一有心事，就会藏不住。”
顾辞九舔舔唇，眯起眼，这话——好像也有个人这么对她说过。
被顾辞九盯着看久了，杨珊珊有些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顾辞九垂着头，低声说：“之前也有个人这样跟我说过。”
两人不禁加快速度往教室方向步行。
快到教室门口时，杨珊珊刻意放慢了步子，侧首问道：“九九，到底想问我什么事？”
顾辞九抬头，看到靠近窗户的位子坐着陆时，他正好抬头看向她。
顾辞九收回视线：“下课再跟你说吧。”
便直径走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