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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太!”
看着喷了一桌的血水,翁管家吓得不轻,老脸发了白。
黄姨和几个佣人也跟着脸色变了。
这情景有点像古装剧中中了剧毒的样子。
十分恐怖!
陆正时清冷眸子蓦地一紧,快速起身,拿过一旁的冰水,送到褚官儿的嘴边,“漱口!”
褚官儿被热汤烫的不轻。
一双还有些惺忪的眸子,猩红一片,很是吓人。
眼眶中盈盈泪珠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一直往下掉。
陆正时递过水来,一把抓过,漱了口,然而,眼泪还是止不住。
伤口太疼了。
现在哭也哭不出声,疼得浑身直发颤,所谓疼痛极限也就如此吧?!
越是这样,一旁佣人越是害怕!
几个佣人白着脸,心尖哆嗦起来,小太太这是怎么了?!怎么喝了一口汤,就吐了血?!
该不会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吧?!
“叫医生过来!”陆正时眉头紧紧锁着,一把捞起在原地使劲攥着玻璃杯的褚官儿,往楼上走去。
“砰——”
玻璃杯被捏碎的声音。
陆正时看着褚官儿捏碎的玻璃碴攥在手中,鲜红的血顺着夹紧的指缝往外流,染红了他身上的浅蓝色西装。
清俊眉头锁的更紧了,嘴角不自觉的抽搐几下,厉声吼道:“都还愣着干什么?!”
声音很大,震得几人胸口一颤。
翁管家快速上前,去掰褚官儿的小血手,虽说掰也不敢用力,“小太太,您说不出话来就别说,您把手松开,这会儿手上有……有玻璃!”
翁管家说话都有些哆嗦了!
这么多年,无论是暮林庄园,还是名苑府都,从来没见过血。
别说见血了,就是连个碗盆都没有磕出响的时候。
陆家的规矩大,佣人也是高级佣人。
今天出现这种情况,这么多血,实在是太吓人了。
褚官儿耳边模模糊糊传来翁管家的声音,紧紧攥着的小手,慢慢松开。
翁管家见到手松开,快速把捏碎的玻璃片拿出来,转头,又吩咐佣人:“快,快打电话叫金医生过来!”
“是……是!”
佣人慌乱的应声,小跑着去打电话。
陆正时垂着眸子,瞧着褚官儿颤颤巍巍的小血手,眸色深沉如夜,一张俊脸上前所未有浮出一抹痛色。
他快步踏上楼梯,脚下步子略显凌乱。
褚官儿小手还在颤,鲜红的血从手心多处伤口往外冒,肉眼即可看到。
鼻间几不可闻的痛苦呻吟声,听得人很是揪心,
“太太,忍着点儿,医生马上来。”
陆正时的气息已经不稳了,他把褚官儿放到床上,伸手轻轻拨去她黏在脸上的发丝。
又拭了拭她的额头上的薄汗。
她脸色苍白,痛苦之色难掩。
原本粉润的唇这会儿也发了白,嘴角颤颤抖抖,时不时的抽搐。
楼下,客厅忙做了一团,收拾桌上的东西和低上的碎玻璃片,一个个心神不定。女娲书库 bookku.
没人经过这种事,也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大概十分钟,翁管家快步领着金医生和两位助理来到二楼。
一进二楼卧室,金医生看见床单上一片血红色,顾不上打招呼,小跑着来到床前。
先查验一下伤口,发现小太太手上的伤口多处都有玻璃碎片,简单问了一下受伤过程,对陆正时说:“陆少,您回避一下吧,这里实在血腥味重!”
陆正时眉头紧缩,道:“不用,我陪着太太!”
声音低沉,有些哑。
他这么说,金医生便不再说什么了。
招呼过一旁的助理开始替小太太清理伤口,手上伤口好几处,有一些玻璃碎片嵌在血肉中,需要把碎片取出来。
担心小太太会忍受不了疼,就征求陆少的意见后,打了一针麻醉剂。
然后,消毒,涂上药水包扎。
一切处理完以后,便查看褚官儿口腔中的创伤,一看伤口,金医生眉头皱起,转身倒:“陆少,口腔里都是血泡,而且创伤面扩大了。”
“怎么治?!”陆正时眸子一直盯着床上的褚官儿。
褚官儿这会儿睡去了,闭着双眸,静静躺在床上,呼吸又轻又浅。
刚刚一只玻璃杯生生捏碎,手上伤口不知有多少,也不知多深,只知道血流了不少。
一旁,翁管家看着小太太这闭眼静躺的样子,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金医生思量片刻,颇为严肃的说:“只能刺破血泡涂药末,这样伤口好的快一些,但是……小太太会很痛!”
人的手上磨了水泡,尚且疼的不能忍,况且又是在口腔中。
金医生顿了顿,又说:“而且,小太太日常吃饭可能会受影响,需要靠输入营养液,保持体内营养平衡!”
陆正时清冷眸子抬了抬,睨了一眼金医生,道:“要是没有其他好办法,就这么办吧!”
“是!”
金医生应了声,就开始用消毒的针把褚官儿口中血泡刺破,为褚官儿洒药末。
一切妥当后,便要起身离去。
“等一下!”陆正时唤了一声,转头吩咐翁管家:“去给金医生准备房间,今天晚上请金医生和助理在名苑府都住下!”
“是!”
翁管家领了命,就带着金医生和连个小助理,去了副楼。
收拾了几间客房,让金医生等人住下。
让金医生住下的目的,就是担心褚官儿在半夜突然发烧什么的。
然而,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半夜里,褚官儿痛苦嘤咛一声,就咳嗽起来。
一旁守着的陆正时、翁管家和佣人,一个激灵,慌忙过去查看。
结果发现褚官儿浑身滚烫,身上的所有皮肤都呈现不正常的红,两瓣干瘪的嘴唇,起了皮。
卷翘的睫毛颤颤,像是要睁眼,却死活也睁不开似的。
呼吸比一般时候要略微急促!
试过体温发现差不多39度。
“去请金医生!”
陆正时转头吩咐佣人,佣人应声,小跑去请金医生。
“猎人……”
陆正时回头之际,耳边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猎人……”
“猎人?!”陆正时俊眉一皱,凑近小太太,问:“什么猎人?!”
“……”
一句话问出去,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只干瘪发白的唇一直在抖动,似在说话,又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