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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开口道：“最先到现场的人，最有可能从死者身上收走令牌，然后进行复制不是吗？顾载是有作案时间的。”
“我的天，”这下，连江口和辉都差点儿被说动了，“难道真的是顾载？”
林华继续摆弄着令牌，开始用各种材料开始准备让这个令牌的更多线索显现出来。他用地晶开始读取令牌当中的讯息，果然，一条语音讯息，残留在了令牌当中。
林华在令牌上面画了个最简单的猎人的法阵，对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很快，一个声音在房间当中缓缓响起。
“十月一日，我因为人身保护处置，来到了调查员的家。保护我的调查员暂时离开了。这是什么？这个房间到底......”
听上去，这个声音不像是他们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郑研究员，你是怎么进来的？”
是顾载！
所以说，这是顾载和郑研究员的对话？是顾载和死者的对话？那么，死者究竟在顾载的家里发现了什么？那个房间里究竟有什么？
更往前推理一点，死者究竟为什么要有人身保护处置？
听上去，顾载似乎很不耐烦。
“不该看的东西，你最好不要看。”顾载的声音重新响起来了。
“你到底是谁？”郑研究员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慌乱，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濒死的鱼。
仿佛是被进一步刺激到了一般，顾载的声音骤然之间冷了下来：“虽然我没兴趣像这样没计划地杀人，但是，这都是你自找的。”
接下来，是一阵喘息声，似乎两个人开始了剧烈的打斗。
“既然染到了血，我就不能给你花了。”顾载的声音冰冷，看上去并没有放一朵花的打算。
“真的是顾载！”文森特抖了抖，“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之前我还在商会的时候，就已经和顾载这个调查员认识了。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将自己的家族身份说出来，我真的当他是普通的调查员。”
同样的，卡耐基也震惊不已：“真是个疯子！当时我找他要资料的时候，他明明也是直接就给我了，似乎一点儿也不忌讳的样子，我还以为，这是因为他亲和呢。”
林华在惊讶当中感到某种讽刺：“这不是亲和，这是因为他自己对于自己的各种作品都感到非常骄傲，所以，觉得就算你找到了这些资料，你也抓不住他。”
所有人都震惊了，卡耐基想了想，补充道：“没错，当时凶手的律师之所以对我苦苦哀求，也是因为她相信，凶手没有杀死郑研究员。”
竟然真的是顾载！
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这么久以来，因为顾载是研究员的关系，所以众人一直都没有提防这个人，甚至还和这个人展开了各种各样的合作。谁能想到，杀死了郑研究员的，竟然真的是顾载！
林华在脑海当中，开始迅速地推算起来这个过程。
首先，顾载和郑研究员起了争执，紧接着，顾载因为研究员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房间，就直接用匕首捅死了研究员。在这之后，再抛尸在隧道当中。
“所以说，”南青颤抖着开口道，“太昊也是顾载杀死的？还有今天的这些，也全都是顾载计划的吗？”
江口和辉也难以接受：“为什么顾载要杀人？”
“可是顾载今天不在啊。”林华突然开口道，“今天，顾载似乎没有出现。”
凯撒快速地做笔记，整理了一下今天获得的线索，开口道：“总之，根据我们今天的经历，以及好几个线索来看，这些事情都有密切的关系，知道顾载秘密的人，都已经被处理了。”
“我的天。”安苏突然感到头皮发麻，“我们，好像也知道了顾载的秘密。”
室内的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
的确，他们都已经找到了这块废弃的令牌，那么，也就是找到了顾载最致命的证据！
艾伦勉强扯着嘴角开口道：“我们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吧？我们之前，可是连龙学院这么强大的对手都已经经历过了啊。”
林华却感到愈发头疼和恐怖，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不，我们很危险，真的很危险。我们面对的危险，和龙学院，甚至还有关系。”
“又是拜恩斯？”凯撒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真的是拜恩斯吗？”
林华摇摇头：“不是拜恩斯，是另外一个人。你们记不记得，当时我们在顾载他们家的继承案子当中，发现了顾载实际上改了自己的姓，没有跟杜克和凯文一样用自己家族的姓？”
“是。”丁衡疑惑道，“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华叹了口气，脸色十分凝重：“关系实在是太大了。顾载当时无意当中的一句话，已经透露了他的身份。”
“什么？”布兰登开口道，“难道他的身份不就是那个家族的最小的儿子而已吗？”
“不，”林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顾载当时说，自己的姓是和母亲一起姓的。我当时总觉得有些奇怪，特地多看了他两眼。他的脖子后面，隐隐约约有一个记号。现在想起来，这个记号，可能是最关键的线索。”
“哈？”江口和辉摸不着头脑，“如果说龙学院还有姓顾的，那不就是顾盏吗？可是顾盏和本杰明早就已经死在了山庄里，顾盏还就是被本杰明杀死的。”
林华苦笑道：“但，顾盏所在的霁月阁，里面的所有杀手全都姓顾。而且，在东部灭门案多发之后，有的人为了自己的出路退出了霁月阁。其中一个人，就通过为西部的商团大亨做事，成功上了位。”
布兰登有种不详的预感：“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个人，就是顾载的母亲吧。”
林华心情沉重，点了点头：“是的。这个人，就是顾载的母亲。所以，顾载的身手，很有可能师从霁月阁。而且，他的这个身世，还有更加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