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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这点,许鸣轩留下来了。
但是比起之前更加心惊胆战了,齐力没有了聂伟在身边,整个人十分暴躁。
对许鸣轩的耐心也不多,随时都是一种,你若是没用,我就立刻杀了你的感觉。
许鸣轩也很愁。
要做事,他就得出去吧?
他出去才能见到许少瑜吧?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他的通缉令,他得能出门啊?
这边也是要杀他!那边也是不想让她活,他能怎么办?
还有中间那个叶侯爷?
那天他把自己抓过去,都说了什么?交代了什么?
他当时毒发,昏......
风雪未止,京城的夜色愈发沉寂,仿佛连呼吸都凝结在寒意之中。她策马疾行,穿过宫城的朱红门扉,直入御书房。承泽已等候多时,神色凝重,手中紧握着一封刚送来的密信。
“太傅。”他抬头,目光如炬,“北疆急报,墨无尘策反的将领已起兵,边军粮道被截断,边关告急。”
她神色未变,接过密信迅速浏览,随即缓缓道:“不出所料,墨无尘并未死心。他这一战,早已布局多年,今日不过是提前发动。”
承泽皱眉:“边军若无粮草,恐怕撑不过十日。你可有应对之策?”
她点头:“臣早有准备。边军粮道虽被截断,但臣在西北早已暗中设立三处秘密粮仓,并派遣心腹将领接管部分军需调度。只要边军能撑过五日,粮草便可重新供应。”
承泽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绷起来:“可墨无尘不会坐视不理。他若亲自前往西北,恐怕局势将更加混乱。”
她目光一冷:“他不会去西北。”
“为何?”承泽不解。
“因为他真正的目标,是京城。”她缓缓道,“他要的,是大胤的命脉,而京城,才是命脉的中枢。他策反兵部、礼部、户部,早已在朝中布下死局。如今边军虽乱,但只是他牵制我们的手段。他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
承泽神色凝重:“你的意思是,他要动宫中?”
“不是宫中。”她缓缓道,“是陛下。”
承泽瞳孔一缩,沉默片刻,低声道:“他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她冷笑:“他若不敢,便不会走到今日。墨无尘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他今日虽败于我手,但他真正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承泽沉思片刻,终是点头:“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她取出一枚玉佩,递给他:“这是臣在宫中布下的暗线令牌。臣已安排三名死士潜伏宫中,随时可护陛下周全。同时,臣已命人封锁宫中所有密道与暗门,任何人进出,皆需臣亲自下令。”
承泽接过玉佩,神色复杂:“你竟早有安排?”
她淡淡道:“臣从未将希望寄托于他人之手。自回京之日起,臣便已设下多重防线。墨无尘若想动陛下,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承泽看着她,许久未语,最终轻声道:“好,朕信你。”
她拱手应命:“臣告退。”
她转身离去,风雪扑面,却未减她眼中冷意。她知道,墨无尘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既然已发动,便不会半途而废。
她必须比他更快。
她策马疾行,直奔皇宫东侧的偏殿。那里,是她安置暗卫的核心据点。她推开殿门,只见一名黑衣人正等候多时。
“属下参见太傅。”那人低声行礼。
她点头:“情况如何?”
“墨无尘尚未现身,但宫中已有异动。昨夜,一名内侍突然失踪,而御膳房的一名厨子,也在今晨被发现中毒身亡。属下怀疑,宫中已有墨无尘的人潜入。”
她眉头微皱:“你可有线索?”
“属下已查到,那名内侍曾与礼部侍郎有过密会,而那名厨子,是户部尚书的远亲。属下怀疑,他们只是墨无尘安插在宫中的棋子之一。”
她沉思片刻,缓缓道:“立即彻查宫中所有内侍与厨役,凡有可疑者,一律隔离审讯。同时,加强御书房、寝宫与陛下身边的守卫。”
“属下遵命。”
她顿了顿,又道:“另外,通知承泽身边的心腹,让他今晚务必小心行事。墨无尘若要动陛下,今夜,便是最佳时机。”
那人领命而去。
她站在殿中,望着窗外风雪,心中却一片清明。她知道,墨无尘不会亲自来,他太聪明,不会轻易现身。但他一定会安排人来。
她必须设下陷阱,引他现身。
她转身,取出一枚黑色令牌,低声唤来一名心腹:“传我命令,让宫中所有暗卫即刻行动,封锁所有宫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同时,命人在御书房布下机关,若有异动,立刻动手。”
“属下明白。”
她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墨无尘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墨无尘,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对你心软吗?”
夜色渐深,风雪未止。
皇宫内,灯火通明,守卫森严。
御书房内,承泽端坐案前,手中翻阅着奏折,神色平静。然而,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承泽抬眼,只见一名内侍缓缓走入,手中端着一盏热茶。
“陛下,夜深了,臣奉命为您送茶。”那内侍低声道。
承泽看着他,心中警铃大作。他虽未察觉异常,但他知道,太傅早有吩咐,今夜宫中不得随意进出,更不可能有人私自送茶。
他不动声色,缓缓点头:“放下吧。”
那内侍低头,将茶盏放在案上,随即缓缓后退。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道寒光闪过,那内侍身形一僵,随即缓缓倒下。
门外,数名黑衣人瞬间冲入,将御书房团团围住。
承泽神色未变,缓缓起身,看向门外。
只见她缓步走入,目光冷冽:“陛下,刺客已伏诛。”
承泽点头:“多谢太傅。”
她走到案前,拿起那盏茶,轻轻嗅了嗅,随即冷笑:“好一手毒茶,墨无尘果然狠辣。”
承泽皱眉:“他是墨无尘的人?”
她点头:“是。他早已潜伏宫中,只等今夜动手。幸而我早有安排,否则,陛下恐怕已遭毒手。”
承泽沉默片刻,终是低声道:“太傅,你果然从未让我失望。”
她微微一笑:“陛下,臣从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
她转身,望向窗外风雪,声音低沉:“墨无尘,你今日虽未得手,但你终究,还是输了。”
然而,她心中却明白,这只是开始。
墨无尘不会就此罢休。
他一定会卷土重来。
但她也早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这一局,她不会再输。
夜风呼啸,风雪依旧未止。
而她,依旧在棋局之中。
她,也依旧,是她自己的棋手。
风雪未止,夜色沉沉。
皇宫外,兵部尚书府已成废墟,礼部侍郎被囚于天牢,户部尚书虽未明言叛逆,却已形同软禁。三部皆被她以雷霆手段肃清,朝堂震动,旧党惶恐。
然而,她心知肚明,这一切不过是墨无尘的第一步。
真正的杀招,尚未出手。
她站在皇宫东侧的偏殿内,望着案上摊开的京城布防图,指尖缓缓划过东城门的位置,神色凝重。
“墨无尘不会就此罢休。”她低声喃喃,“他若要动京城,必定选在最意想不到的时机。”
身侧,一名黑衣暗卫低声禀报:“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北疆战报已送入兵部,边军粮道虽被截断,但因太傅提前设下三处粮仓,暂时稳住了局势。然而,北狄大军已悄然南下,似有趁虚而入之意。”
她微微颔首,神色未变:“墨无尘此举,是想逼我分兵北疆,抽空京城守卫。他若要动京城,必须趁我兵力分散之时。”
暗卫低声问道:“那太傅之意是?”
她缓缓合上布防图,目光冷冽:“传我命令,调兵北疆,但不可动京城守军。另,命人在东城门、南城门各设一道暗哨,凡有可疑之人进出,立刻上报。”
暗卫拱手应命,转身离去。
她独自站在殿中,望着窗外风雪,心中思绪翻涌。
墨无尘,你终究还是低估了我。
你以为,我会因边军粮道被断而慌乱,会因北狄大军南下而失措。可你忘了,我早已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棋子。
她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多年前的画面。
那时,她尚在墨家,是墨无尘最信任的妹妹。
那时,他教她谋略,教她武功,教她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立足。
可后来,他亲手将她送入宫中,成为太傅,成为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她曾信他,敬他,甚至愿意为他赴死。
可他却一次次利用她,一次次将她推入深渊。
直到她终于看清,他从未将她视为亲人,而只是将她当作一颗棋子。
她睁开眼,目光冷如寒霜。
“这一局,我不会再输。”
翌日清晨,京城依旧风雪未止。
她亲自前往皇宫,向承泽禀报最新局势。
“陛下。”她跪地行礼,语气沉稳,“臣已安排三路兵马前往北疆,确保边军粮道稳固。同时,臣已命人在京城设下多重防线,以防墨无尘趁虚而入。”
承泽神色凝重:“太傅,你可有墨无尘的下落?”
她摇头:“他藏得很好,至今未现身。但臣已命人在宫中布下暗线,只要他一有动作,必定能察觉。”
承泽沉默片刻,低声道:“太傅,朕知道你从未将希望寄托于他人之手。但朕也想问一句,若墨无尘真的卷土重来,你可有十足的把握胜他?”
她抬头,目光坚定:“臣不敢言胜,但臣敢言,绝不会让他得逞。”
承泽看着她,许久未语,终是点头:“好,朕信你。”
她起身,拱手告退。
风雪之中,她策马疾行,直奔东城门。
她知道,墨无尘若要动京城,必定会选择最意想不到的时机。
而她,也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自投罗网。
东城门外,风雪呼啸,街道空无一人。
她翻身下马,缓步走入城门旁的一间茶楼。
楼内,一名黑衣人正等候多时。
“属下参见太傅。”那人低声行礼。
她点头:“情况如何?”
“昨夜,东城门有一名可疑之人潜入,身份不明。属下已命人追踪,但对方极为谨慎,至今未查出其真实身份。”
她眉头微皱:“可有线索?”
“属下怀疑,此人极可能是墨无尘派来的死士,目的不明,但极可能与宫中有关。”
她沉思片刻,缓缓道:“加强东城门与南城门的守卫,凡有可疑之人,一律扣留。同时,命人彻查京城内所有可疑之人,尤其是与墨家有关的旧部。”
“属下遵命。”
她起身,缓步走向窗边,望着风雪中的街道,心中一片清明。
墨无尘,你若要来,便来吧。
我早已布下死局,等你自投罗网。
风雪未止,夜色未央。
而她,依旧在棋局之中。
她,也依旧,是她自己的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