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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肖氏律所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灯光依然亮着。
叶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将最后一份案卷归档。
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却听见走肖清雪办公室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
“这算什么？太无耻了！“
那声音清脆中带着愤怒，在寂静的办公楼里格外清晰。
叶辰挑了挑眉——是肖清雪的声音。这位平日里总是优雅从容的女总裁，此刻听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叶辰循声走去，轻轻推开了虚掩的办公室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莞尔：肖清雪盘腿坐在真皮沙发上，长发随意地扎成马尾，身上套着一件明显大了一号的男士衬衫——那似乎是上次叶辰忘在她办公室的外套。她面前摆着三台同时播放不同直播画面的电子设备，手里还捧着一台平板电脑，屏幕上赫然是国际围棋大师赛的决赛直播。
“肖总，这么晚还在工作？“叶辰靠在门框上，语气中带着调侃。
肖清雪猛地回头，脸上愤怒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敛，看到是叶辰后明显松了口气。“叶律？你怎么还没走？“她下意识拉了拉过大的衬衫领口，随即又因为屏幕上的画面而忘记了尴尬，“你快来看！棒子国人简直太不要脸了！“
叶辰走近，目光落在平板上。屏幕中，中国围棋第一人柯捷正与棒子国新锐朴在勋进行决赛的决胜局。比分胶着，局势紧张。
“朴在勋刚才突然提出新要求，说提子必须放在棋盒盖上！“肖清雪气得声音都在发抖，“这算什么规则？二十多年围棋比赛从没听说过！“
叶辰微微皱眉。他虽然不精通围棋，但作为律师，对规则异常敏感。“裁判怎么说？“
“裁判组暂停比赛去讨论了。“肖清雪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但我觉得不妙，棒子国棋协的人一直在场外施压。“
叶辰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肖清雪。平日里在法庭上犀利果决的女总裁，此刻像个为偶像打抱不平的小女生。他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色——显然不是第一次熬夜看比赛了。
“你经常看柯捷的比赛？“叶辰问道，顺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壶给她续了一杯。
“嗯，从他还是个少年棋手时就关注了。“肖清雪接过咖啡，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叶辰的手背，两人都假装没注意到这个小意外，“他的棋风太有灵性了，就像...就像...“
“就像你在法庭上的表现？“叶辰接话，嘴角微扬。
肖清雪白了他一眼，正要反驳，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变化。裁判组回到了赛场，主裁判宣布了决定。
“经裁判组审议，考虑到比赛公平性，同意朴选手提出的规则补充。提子需放置在棋盒盖上，否则视为无效。“
“什么？！“肖清雪猛地站起来，咖啡洒了一地，“这算什么公平性！明显是针对柯捷的！谁不知道他手小，这样放提子会影响他的节奏！“
叶辰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迅速拿起手机搜索相关资料，很快找到了想要的信息：“朴在勋去年在一场表演赛中就使用过这种下法，当时被评论员称为‘花式围棋‘，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正式比赛的规则补充。“
比赛继续，但局势已经明显变化。柯捷的落子速度明显减慢，几次提子时都出现了罕见的犹豫。而朴在勋则显得游刃有余，甚至带着几分胜券在握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