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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还没搬完,陈文浩手上的工具忽然一个没握稳——「咚」一声掉落地面,金属敲击声在这闷热的午後空气里格外刺耳。
他刚要弯腰捡东西,身後忽然传来一道轻柔却让人背脊发凉的声音‘’嗯……雨薇今天是贴身秘书?可下午五点就下班罗‘’。
语气不重,却像带电的细丝绕上耳後,让人发毛。
陈文浩身子一僵,额角渗出冷汗,回头时眼神有些闪躲,手还悬在半空。
雨薇像被雷打到,抖了一下,勉强挤出笑容‘’蛤?不是全天制的喔……?‘’。
玮琳抱臂走近,步伐稳得像踩在他心跳上。
她笑得温婉,眼底却浮着让人读不透的冷意‘’薇,回到家里,我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对吧,少~主?‘’。
那「少~主」两个字被拉得长长的,像包着针的糖浆,甜得腻丶扎得狠。
玮琳眯着眼悄悄观察,一天时间不到,雨薇竟像变了一个人——那娇羞丶那眼神里的不自觉依恋,她之前可从没这样。
玮琳心头一震,暗忖‘’这男人……?‘’。
陈文浩嘴角抽了抽,挤出乾笑,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脑中闪过自己说过的话‘’家里不用太拘谨,轻松点就好‘’——现在想起来简直像自己挖的坑。
淡定的说‘’嗯,对啊,妳说得对……玮琳,妳今天这麽早回来,是事情都处理完了?‘’。
‘’嗯啊‘’玮琳语气轻快地点头‘’少主,徵人的通知都发出去了,年後就会陆续来港口餐厅面试‘’。
‘’太好了‘’陈文浩顺势弯腰捡起木料,迅速转身,开始拼命忙活起来,彷佛埋首於劳动就能逃避气压‘’等我把四姐的牛棚弄好,保证二十分钟盖出一间牛都会感激的豪宅‘’。
若君轻笑,摆手道‘’不急,不急,慢慢来‘’。
‘’今天的教学就延到五点半开始吧‘’。
玮琳转头看向若君,嘴角微翘,语气温婉地说‘’四姐,不好意思,我家这男人早上赖床了……那就五点半开始,麻烦妳啦‘’。
若君微微一怔,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她身上扫过,心中暗忖‘’呃……这小妹,变化真大‘’。
‘’昨晚还笑得云淡风轻,今天却连这点事都要亲自盯着……果然是动了真情‘’。
以前这女人要是不爽,整栋房三秒就能拆一半,连爹娘都拦不住。
她突然想起大哥说过的一句话‘’这妮子真动心了,能柔能刚,变了‘’。
‘’——看来,是真的爱了‘’。
若君刚拿起观察好的木块放下,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笑着说‘’小妹,没事,日子长着呢,我也来帮忙‘’。
午後阳光斜照着,陈文浩低头组装木块,动作快得像在逃命。
切削时木屑四溅,他冷汗直流。
若君俐落地搬着木板,额头的汗水晶亮如珠。
雨薇刚想上前帮忙,却被玮琳一个眼神「温柔」地拦下。
她笑着轻声道‘’妹妹,陪我进去坐坐吧‘’。
雨薇一怔,神情僵硬,但还是乖乖点头‘’好……‘’。
客厅里,玮琳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手指轻敲扶手,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雨薇脸上。
‘’雨薇,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今天发生了什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吧‘’语气轻柔,字字却落地有声,像雨落铜锣。
雨薇挺直身体,双手紧握放在膝盖上,像等候审判的小学生。
她努力挤出笑容,声音小心翼翼‘’嗯……早上我陪少主去买笔丶买纸,然後……‘’她眼神飘向窗外,呼吸略显急促‘’我去上课,他巡完地……我们就一起去木屋避太阳‘’。
‘’嗯?‘’玮琳眉头微挑,指尖轻抚下巴‘’避太阳?‘’。
雨薇吞了口口水,指节紧握泛白,挤出笑‘’哈哈,他说巡得有点累,木屋那边凉快……我们就刚好看看结构啦……‘’。
‘’屋内很凉快?‘’玮琳一步步靠近,语气轻柔如风,眼神却冷得像刀。
‘’对对对!‘’雨薇点头如捣蒜,声音虚浮‘’少主还教我看卡榫结构,真的超专业,真的!‘’。
玮琳没说话,只是慢慢站起来,一步步逼近,弯腰靠近她,声音低沉‘’嗯……身上没痕迹,这点倒是乾净‘’。
‘’但四姐跟那头牛——整个下午都消失不见,妳们却谁也不知道?‘’。
雨薇心里大叫‘’这我哪知道!我在上课,那时候静怡明明和那男人一起,後来去哪了鬼才知道!‘’。
但她只能撑着,双手冰凉,嘴角硬撑着笑‘’琳姐……我真的不知道四姐去哪啦,我下午都在课堂上,真的!‘’。
玮琳忽然笑了,转身回到沙发坐下,一拉,就把她也带着坐了过来,语气柔得像在哄孩子:
”薇,我让妳当他的贴身秘书,是因为我信得过妳‘’。
‘’以後妳们贴近他,我都不会生气,也等於——把责任交给妳了‘’。
她声音一顿,笑容不减‘’我只是想知道,家里男人——是不是趁我不在,哪里乱跑去了?‘’。
语气柔得像棉花糖,却黏得人喘不过气。
雨薇瞪大眼与她对视,呼吸卡在喉头,但某一瞬间,她忽然理解了,玮琳,不是来撕她,而是在划界线‘’琳姐……今天我们在木屋是有点……亲密‘’。
‘’就像妳和少主一样,但真的没越线,真的‘’。
话刚说完,她还来不及松口气,玮琳就笑了,笑容又柔又危险‘’嗯……既然你们这麽有默契,下次我也一起参与,妳说,好不好?‘’。
雨薇脸部肌肉瞬间僵硬,嘴角抽搐‘’呃?哈……哈琳姐,当然欢迎啊,哈哈……一定更热闹……一定……更有趣!‘’。
玮琳轻笑,如春风拂面,却让人头皮发麻。
她一手搂过雨薇肩膀,语气像梦话般温柔‘’薇啊,我们女人啊,有了归属,就要看紧点‘’。
‘’妳说——等将来成亲後,要不要给我们家老公戴个贞操带呢?保障一下我们的权利?‘’。
雨薇的笑容当场凝结,脖子一缩,冷汗直冒。
她脑中闪过当初在凤组听过的一句话‘’——暗黑三大首,半点不由人‘’。
我以为我够疯了,结果琳姐……才是真正的恶魔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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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挂山头,橘红光晕把木屋和牛棚染得暖融融,空气里弥漫着刚削木头的香气。
若君抱着几根细木条走近,微微侧头看他削木,半晌没说话。
她目光先落在那坚固的结构,却又像穿透了它,落在他手上丶肩膀上丶微弯的背影上,终於忍不住啧了一声‘’你这……妹夫,动作也太俐落了吧,这结构没钉子还能稳?你以前是做这行的?‘’。
陈文浩没抬头,笑笑说‘’没师父啦,自己摸索久了就顺手‘’。
‘’这种东西能无师自通?‘’若君挑眉,半真半假轻哼‘’当我炼丹炼傻啦?‘’。
陈文浩笑出声,抬头看她一眼。
夕阳馀晖照在她侧脸,睫毛下的阴影像极了她眼底的思绪,不轻易被看透。
他故意压低声音‘’不敢瞒四姐,其实……我有种能力叫天生神力,某方面特别发达,这手艺也是顿悟启发吧‘’。
话说得暧昧含糊,眼神却不回避,像在暗示什麽,又像没说什麽。
若君一怔,目光对上他那瞬间,心口像被撞了一下,一一某方面。
那眼神太稳丶太深了,哪像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根本就一副什麽都懂,还故意装傻不说破。
陈文浩说的是过目不忘,没想到四姐若君却是往某方面想一一。
她转开眼神,假装淡定说‘’唉……反正你手艺不错,把我四牛盖得那麽大又豪华,今天这棚,我帮你记上一功‘’。
说完,她顺手递木条,却没马上放手。
指尖碰到指节,掌心下那层细汗与热度贴得清清楚楚。
空气彷佛凝住。
陈文浩顺势拉过木条,指尖不经意扫过她手背,又轻轻压了下她虎口。
若君身子微僵,但没退开,只垂眼睫,轻声说‘’……我今天没戴手套呢‘’。
‘’那得小心,四姐这双手……炼药还得用,不该留伤的‘’他话不带调情,但字字像针灸,轻轻点在她心口最敏感处。
她低头盯自己掌心,彷佛还留着那触感。。
忽然伸手压住他臂膀,起身说‘’阿……我帮你拿水‘’。
‘’好啊‘’。
若君走得不快,像等他回话,也像逃开刚刚触碰。
脸上红晕随夕阳更明显。
‘’但……这样靠近,若是任务,我更有理由多接触他,不是吗?反正有事大哥扛‘’。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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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怡和雅琪躲在後头,把刚才那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她们男人又在勾搭女人了,这回真的看不下去。
等到牛棚一盖好,两人立刻走上前——。
‘’唉唷唉唷,少主很亲密嘛,现在是怎样了?‘’雅琪大剌剌地开口,语气酸得滴水,说完还直接扑上去靠住陈文浩,像是在宣示主权。
陈文浩顺手搂住她,轻拍一下她屁股,暗示别闹。
静怡则双手叉腰,像个小萝莉似的站在旁边,气呼呼地看着若君。
别看她平常安静乖巧,要是踩到她的点,绝对不会忍气吞声。
‘’四姐,以後可不可以离我们少主远一点?他有时候……就那张嘴特别会乱讲话,妳也别太认真哼哼‘’。
若君对上两位金钗,心里立刻明白‘’这会儿可不能硬碰,不然小妹那关肯定过不了‘’。
她连忙笑着摆手‘’两位妹妹别误会,你们家少主只是帮我盖牛棚啦,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陈文浩看着她们三个一来一往,像是三面交火,不禁揉了揉额角,觉得这局面又快要失控了。
不远处的玮琳听见四姐那边动静不小,立刻带着雨薇走了出来。
玮琳和雨薇刚一走出来,静怡立刻快步迎上,眉头紧皱,急急地喊道‘’琳姐,少主……少主又在拈花惹草,还对四姐动手了!‘’。
话才出口,陈文浩脸色顿时一沉,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委屈——这静怡,下午才深情地吻了她,她也替他解了压,转头却像个查税官似地追着他算帐。
他强忍情绪,语气低沉但压不住微微的颤抖‘’静怡,别乱说……我只是跟四姐聊几句,她问我牛棚的事,我哪有对她动手?‘’。
雅琪察觉气氛不对,放开陈文浩赶紧上前一步,轻拉了拉玮琳的袖子,压低声音提醒‘’琳姐,先听听四姐怎麽说吧‘’。
若君连忙接话,笑容有些尴尬地摆摆手‘’哎呀,小妹,别这麽敏感嘛‘’。
‘’你们男人嘴巴是花了点,但心里还算有分寸,动手……不至於啦‘’。
玮琳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淡淡地扫了陈文浩一眼。
她太清楚这个男人那副嘴甜手快的毛病了——事後还一副无辜样。
偏偏现在又是在家里,爹娘都在,不好当场发火。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四姐,不好意思啊‘’。
‘’晚上我会亲自好好‘教育’他一番‘’。
‘’对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妳那边学炼药了‘’。
若君听了,暗暗松了口气,心里一阵懊恼。
这若真的闹大了,小妹翻脸,她还真没法招架。
她转身之际,心中默默想着‘’妹夫,这回真是让你背了黑锅……以後一定好好补偿你‘’。
而站在原地的陈文浩,眼神微垂,神情中透着几分无辜与不甘。
刚才静怡那眼神,明明不重,却让他莫名心虚——他到底在期待什麽啊?。
他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年头,连深吻和身体亲密都没保障了吗……‘’。
他偷偷瞄了玮琳一眼,只见她侧着头,正与四姐交谈,语气虽温柔,眼尾却似乎不经意地扫了他一下——杀气不重,但那股每当要抓狂的压迫感仍让他背脊发凉。
‘’完了……今晚真的要阿鲁巴了‘’。
他脑筋飞快地转动,疯狂搜寻任何可能的求生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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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文化行馆内灯光柔和,药草布巾早已铺妥,药材分类整齐,淡淡草香弥漫空气,静静拂过人心。
若君神情专注,动作俐落,一如往常地沉浸其中。
对她而言,炼丹与教学从不是任务,而是一生的志业。
此刻的她沉稳自若,彷佛世界只剩这堂课与眼前这群人。
‘’好啦,同学们坐好~‘’若君拍拍手,语气轻快中透着得意‘’今天四姐要教你们——『入门炼药第一课』,识草药!‘’。
陈文浩靠在折叠椅上,嘴角带笑,看着她那煞有介事的模样,打趣道‘’我这算是正式上药草课了?‘’。
话音刚落,玮琳在旁「嗯」了一声,声音不大,却格外有份量。
陈文浩下意识背脊一挺,瞬间坐直,收起笑容,正经地看向桌上的药草,俨然一副乖学生模样。
‘’妹夫,你这是基础太差,要恶补‘’若君哼了一声,拿起一支细长丶带微紫斑点的叶片‘’来,第一题,这是什麽?‘’。
雅琪立刻眨了眨眼‘’这个我好像在族里见过,是清热的……紫星草?‘’。
‘’错‘’若君眼睛一亮‘’这是『玉灵斑』,虽然长得像,但它的叶脉是对称双斜纹,紫星草则是锯齿边,这个是光滑的‘’。
静怡挑眉‘’那吃错会怎样?‘’。
若君语气一正‘’会拉肚子三天,外加舌头肿到讲不出话‘’。
话音一落,陈文浩不由自主地一震,眼神悄悄飘向身旁的玮琳。
脑中闪过个古怪的念头——这药效要真这麽猛,要是用来对付那几个武功高强丶气血旺盛的高手……说不定还真有点用。
若君馀光早已瞥见他的表情,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却句句见骨‘’这药可不能乱喂人,尤其是那些自以为什麽都能抗丶全天下都治不了的人‘’。
‘’就算是三大高手,吃错了也一样躺床上三天起不来‘’。
她说得云淡风轻,语气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锐利。
玮琳一直没出声,只淡淡瞥了陈文浩一眼,眸色无波,像深潭里藏着不动的暗流,叫人摸不清她心里是什麽想法。
他乾咳一声,装作无意地说‘’我是说啦,要是哪天我被什麽武功高强的怪人绑架,这药说不定能保命……对吧?‘’。
玮琳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陈文浩乾咳一声,忍笑道‘’哈哈,那我还是乖乖背书吧‘’。
若君从药篮里抽出另一株根茎分明的短草‘’这是『小骨藤』,主治跌打损伤丶筋骨酸痛,但不能熬太久,会变苦‘’。
‘’四姐,那要熬多久刚好?‘’玮琳问。
‘’六十息内捞起来,超过就苦了‘’
‘’妹夫你记好,这种药之後要你顾火炉,特别要注意‘’。
‘’我?‘’陈文浩指着自己,一脸无辜。
‘’不然你以为你来这里是看我表演的?‘’若君一脸理直气壮。
众人笑声中,课堂气氛渐渐热络。
若君讲得认真,众人也听得专注。
她逐一念过每一株药草的名称与用途,大家便低头记录,一字一句工整地写在纸上,钉在板上做成简易图谱。
偶尔有人轻声开玩笑,却丝毫不影响学习的气氛。
草药的名称丶形状与疗效,让药徒默默烙印进每个人的心里。
而最让人意外的,是陈文浩。
没错……这记忆力从一开始就不是「正常人」的程度。
那不是勤学苦练来的,而是两世神识加持的结果。只要愿意专心投入,炼丹丶炼药丶配方丶火候,迟早都能达到宗师水准。
牛樟芝这种稀有草材……若能结合前世所学,研制成稳定配方,进军保健市场,不愁卖不出去。
光是那些较好经济圈——扶桑丶合众丶格兰丶台岛丶南鲜……哪个不是钱多人傻的宝地?
他凭着惊人的过目不忘,居然把几百种药草全数记下,连叶脉形状与熬煮时限都能倒背如流,几乎一字不漏。
他边听边记,心中却暗暗惊叹‘’果然……我早就感觉这记忆力像被加持过,前世的经验和今生的脑袋结合在一起,根本就是作弊‘’。
‘’不只如此……像牛樟芝这种稀有药材,如果能配出健康方子,制成食品或补品,这买气根本不用愁,赚翻都是轻松事‘’。
他严肃而正经,表情维持专注无波,深怕被人发现他早已开始计画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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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一如往常地闲话家常。
苏菲已慢慢融入这个家,生活节奏也逐渐同步。
每天,四妹丶五妹丶苏菲和金花围在一块做衣服,陈母偶尔也会帮忙,但更多时候是在打理这座庞大的宅院。
就在一片温馨热闹中,陈文浩悄悄凑近玮琳,压低声音,语气带点得意地说‘’玮琳,我把所有药草……全记下来了‘’。
‘’能不能请四姐帮我开个小灶?每天多教我三十分钟,我想直接学炼丹‘’。
玮琳一愣,转头盯着他看‘’你说全记住了?我光死背十种就头昏脑胀,那几百种药草……你别开玩笑好不好?‘’。
‘’不信吗?‘’陈文浩挑了挑眉,语气半真半假‘’那要怎麽让妳相信?‘’。
玮琳眨了下眼睛,语带挑衅地说‘’晚上回房我亲自考你‘’。
‘’反正我是不信‘’。
他嘴角浮出笑意,装出一副无辜样‘’那我们打个赌‘’。
‘’如果我全答对……妳是不是该让我为所欲为一下?‘’。
‘’你这男人……跟杀手赌命还比较简单呢‘’玮琳忍不住笑出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压不住的调皮‘’赌注你说还是我来定?‘’。
陈文浩心中暗自窃笑‘’跟我这个两世记忆加持的人比脑筋急转弯?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他一本正经说‘’这样吧,如果我输了,十天做十道菜让妳品尝,但如果我赢了,妳只要答应我一件事,不难吧?‘’。
玮琳狐疑地看着他,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这麽便宜我?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什麽亏心事,想提前补偿我?‘’。
她眼神飘忽,脑中忍不住浮出各种可能……是不是他想偷偷解除什麽「契约」……
正当她想开口问清楚,陈文浩先一步举起三根手指‘’妳放心,我有三条原则:第一,我和妳们的感情永不改变,第二,不会要求做伤天害理之事,第三,未成亲之前,绝不会破坏妳的清白‘’。
‘’这样总行了吧?‘’。
话说到这里,玮琳脸颊微红,耳根也悄悄染上了薄霞。
她低下头,指尖不自觉地绕着桌角,声音轻得像是怕被风听见似的‘’那个……老公,第三条……其实也不用那麽严啦‘’。
‘’我们是夫妻嘛……你要是想,我……蛮乐意的‘’。
陈文浩眼神微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那就……两条原则,两条就好!‘’。
玮琳忍着笑点头,眼神里却藏着一丝坏笑‘’好啊,反正我才不信你真的记得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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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正是陈父陈母一家人准时看电视的时间。
楼下气氛祥和,楼上却热闹非凡。
玮琳一马当先,迫不及待拉着陈文浩上楼「考试」,静怡丶雨薇丶雅琪也凑过来围观,连若君都悄悄跟上,一脸饶有兴致。
七点半,正是陈父陈母一家人准时看电视的时间。
楼下气氛祥和,楼上却热闹非凡。
玮琳一马当先,迫不及待拉着陈文浩上楼「考试」,静怡丶雨薇丶雅琪也凑过来围观,连若君都悄悄跟上,一脸饶有兴致。
陈文浩原本是想抓机会,跟玮琳说清楚‘’妳老是管得那麽严,不让静怡她们靠近,那感情要怎麽发展?‘’。
‘’大家迟早要成亲,这样下去只会搞得更尴尬‘’。
结果还没讲出口,三个人就全凑过来了。
‘’妳怎麽把她们三个都叫来了?‘’陈文浩小声对玮琳抱怨,一脸快要头痛欲裂‘’我不是说好要低调点吗?‘’。
话还没说完,静怡已经凑上前,笑嘻嘻地说‘’少主,要是你真的全都背起来,以後每天都让你随便摸‘’。
‘’我更实际‘’雨薇冷哼一声,双手抱胸‘’你要真背得出来,我每天帮你洗澡‘’。
雅琪不甘示弱,直接摊手‘’你记得起来的话,我就躺平,你随便‘’。
‘’欸欸欸——妳们几个有点分寸好不好……‘’陈文浩嘴角一抽,还没反应过来,若君淡淡开口‘’妹夫,如果你全答得出来,我那座『恒煦炉』送你‘’。
‘’恒煦炉?!‘’玮琳瞪大眼睛,脸色都变了‘’四姐妳疯啦?那可是咱们族内三大控火炉之一,稳定性最高的炼丹炉!娘不是说那是妳升三等药师的奖品,还说是妳未来的嫁妆——妳拿来当赌注?‘’。
若君一脸云淡风轻地笑‘’出门在外,行李有限嘛‘’。
‘’再说了,我又没真的信他能全记住‘’。
‘’小妹,妳该不会……其实是舍不得吧?‘’。
‘’舍不得?‘’玮琳撇撇嘴,心中冷哼‘’带得少?四牛车的行李都快把家当全搬来了!‘’。
被激得眉头一挑,她拍了拍大腿,语气豪爽‘’我当然不信他真能全背!四姐妳就赌吧,要真让他背出来,我立刻找大哥来把妳也凑成一对!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四个凑五个,也不差妳一个啦!‘’。
‘’欸欸欸——‘’陈文浩急忙举手抗议,满脸无奈‘’我是当事人欸,可不可以先问问我的意见?还有啊,今天不是要处理我和玮琳大老婆的问题吗?妳们四个凑什麽热闹啦!‘’。
五大金钗根本不理会陈文浩的哀嚎,考试说开始就开始。
若君取出课堂上刚画好的药草图谱,一张大纸摊在床上,静静坐定後,随手一指,淡淡开口‘’这株呢?‘’。
每一题,她指得毫无规律,而陈文浩几乎没有犹豫,便对答如流。
药名丶性味丶归经丶主治丶禁忌——句句清晰,甚至连生熟炮制的差异都能倒背如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除了若君,其他四人其实根本听不懂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能从若君的眉头丶眼神丶呼吸来推断。
但若君太沉稳了,从头到尾都没开口,只是默默比完最後一株药草,然後放下笔,神色说不出来的复杂。
她不是沉默,是震撼得无言。
那些药草不仅繁多,还掺杂了几味极少提及的偏门药材,连她自己也花了数年时间才逐渐熟记。
而眼前这男人,居然在一日之内全盘记下?
她一时竟不知道,该夸,还是该怕。
反观陈文浩,原本打算故意错个几题,让几位女人有台阶下,谁知刚才她们那副‘’根本不信你行‘’的嘴脸实在气人,彷佛不镇一镇夫纲,他就该窝在灶下当猫养着似的。
正尴尬之际,玮琳忍不住开口‘’四姐?妳傻了是不是?到底对不对啊?说话啊!‘’。
静怡也笑着凑过来‘’四姐,少主如果错了也没关系,我们都准备好了~‘’。
若君终於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得像是一道判决——
‘’……全对,一字不差‘’。
全场安静,连蜡烛在烧都听得见。
静怡丶雨薇丶雅琪三人全愣住了,刚刚随口说的赌注,现在全变成套在脖子上的绳子,勒得她们差点不会喘气。
陈文浩那笑,贱得要命,活像早就等着她们跳坑。
只有若君还低着头,手指慢慢划过纸边,心里只剩一句话‘’这到底什麽鬼?‘’。
她背这堆药草背到怀疑人生,他随便听一次,倒背如流?
叶子长几根脉丶怎麽熬丶熬几分钟,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记忆力……根本不是人!
她不是输不起,只是没想到,这个成天嘻皮笑脸丶讲话没个正形的家伙,居然真有两把刷子。
‘’这记忆力,再加上他那副体格……根本文武双全啊‘’她小声嘀咕,心里却忍不住冒出一句——这男人要是我的,还真不亏。
她忽然抬起头,目光撞上陈文浩那副「等着收妳嫁妆的炉子呢」的坏笑神情,忍不住笑了出声‘’妹夫,你是不是早猜到我会拿出恒煦炉来赌?‘’。
陈文浩摊摊手,一脸无辜‘’我哪知道妳们这麽大方……不过既然我赢了,妳们各自的赌注,是不是该谈谈兑现方式啦?‘’。
玮琳脸色古怪地看向若君,语气半信半疑‘’四姐,妳确定没放水?‘’。
若君罕见地严肃,敛起平日的笑‘’我何时会乱讲这种事?他真的一题不差……我甚至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学过这些‘’。
这句话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到陈文浩身上。
他无奈耸耸肩,脸上挤出一副「我也不想这麽天才」的表情,还不忘补刀‘’说好了嘛,全对不许反悔‘’。
‘’当然啦,如果妳们真的不想履行,我这人也大度得很‘’。
四女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诡异。
静怡脸颊通红,嘴唇抿了又抿,最後鼓起勇气开口‘’老公……我每天睡觉前不穿了,你丶你想摸就摸吧……‘’。
雨薇偏过头,睫毛微颤‘’老公……每天晚餐前,你我共浴,从头洗到脚……直到你说舒服为止‘’。
雅琪撑不住了,直接拿枕头把脸埋住,声音闷闷传出来‘’你来吧你来吧……反正话都说了,老公,记得……进入轻一点‘’。
而一直没说话的玮琳,脸红得快烧起来了,咬牙低吼‘’我丶我找大哥来提亲,我们四个加上四姐一起嫁给你算了!你不是多一个嘛,多我们也不差!‘’。
若君万万没想到,一天定情丶二天订婚,照这速度,明天是不是连人都要卖给他了?
这才出个家门,怎麽进展得比熬药还快!
‘’欸欸欸——‘’陈文浩举手大喊‘’我是来学炼丹的欸!怎麽变成被五个人合夥绑架一样啦——‘’。
屋里瞬间炸锅,笑闹声丶尖叫声丶枕头飞舞,全乱成一团。
而楼下的电视剧正好播到鲁太深流血了的催泪桥段,陈父陈母看得热泪盈眶,对楼上那场药草版的「生死擂台」毫无所觉——原本一场陈文浩式的家庭风暴,竟也在笑闹中悄然落幕,还不知不觉多收了一位儿媳妇进门。
众女打闹嬉笑声未歇,玮琳却垂下眼,语气轻得像风掠过耳际,冷不防落下一句——‘’……老公,那我输了,你想怎麽收我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