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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毕竟是头一次去黑山，多走了一个时辰才看到黑山深处露出点点灯火。
悲明主动开口道：“我们飞过去吧。”
“好。”
朝着灯火处悲明带着攸珏快速飞了过去。来到黑山山脚下，成群穿着怪异的人，三两成群的走向黑山。
虽然没有与上山的人有任何交流，但是他们身上透露出来的气场不得不让攸珏做出提防：“我们得小心了，你看周围这些人都不是好货。”
“能来黑山的有几个是好的？”悲明不想搭理攸珏，自顾自的走向黑山。
攸珏粗略一想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悲明这句话又把自己算在了里面，道：“你这话有问题，你这不是把我们两个也算里面了吗？”
“对啊，我是把咱们两个也算里面了。”悲明露出一抹惊讶道。
攸珏自命清高，认为自己与悲明本根不是同一路人，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还有你想说自己没人拦着，但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带上！”
“知道我最看不惯你哪里吗？”悲明绝不惯着攸珏，道：“就是你的自以为是，我们来黑市买羌尺国的宫城地形图，你觉得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好人吗？”
“认为不是好人的，那是他们站的立场不同。在我们北国人眼里，你觉得他们会这样认为吗？”攸珏说得有理有据，根本不认同悲明的荒谬言论。
不成想攸珏竟能说出此番言论，悲明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道：“不跟你争论了。”
又一次在嘴皮子上赢过悲明，攸珏心里又是一阵得意，道：“你也有不如我的地方啊。”
来到黑市，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黑市门口那用一串人头骨串起来的灯笼，每一颗透露的眼眶里面都点燃着用尸油做成的蜡烛，远望过去摇曳着火光的头骨看上去实在让人头皮发麻。
不单如此，就连旁边那棵古树上面都挂满了风干的无头尸体，仅此一幕看得攸珏胃里翻江倒海，道：“这些尸体都是怎么回事？”
“你对黑山不是很了解吗？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更恶心的场景悲明都见过，黑山这找场景悲明自然不放在心上。
说话间悲明走到属下，看着那些身体朝下倒挂在树上的干尸，用火光照明开始打量起来。
“我又不是百事通，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刚要走过去，树上的恶臭当即随风飘来，攸珏避之不及，迅速捂住口鼻，埋怨道：“这些事情有什么好看的，你恶不恶心？”
悲明没有反口，推断道：“他们的身上都有被抽打的痕迹，所以我估计他们应该是在黑市犯了什么事，所以才被挂在这里作为警示的。”
“就凭几个伤痕，你就这么笃定？”攸珏不能相信，认为悲明又是在胡邹八道。
“是，你数一下树上的尸体跟挂在这里的头颅数量是一样的。”当初这个细节后，悲明继续道：“不然你觉得黑市为什么在这里挂尸体？”
悲明说的是有几分道理，攸珏认为这些尸体可能是投了黑市的东西，所以才被杀害挂在这里，说着悲明的思路想出这个可能，攸珏突然觉得不对劲，道：“不对呀，这些尸体跟我们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悲明淡然回道。
“没有关系你在这里看个什么？你忘了我们的正事了？”攸珏说着就开始往里走。
悲明跟在他的身后，恰好在攸珏走到头骨灯笼的地方时，一阵微风吹过，头骨灯笼摇向了攸珏。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攸珏迅速躲避，后腿的途中正好与悲明打了个碰面，悲明拧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攸珏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悲明。
“不就是一串人头骨吗，有什么可怕的？”说着悲明一把将头骨灯笼撞到攸珏跟前，嘲讽道：“咱们的头骨都长这样子，这有什么可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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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看穿自己害怕的根源，攸珏嚣张的气焰顿时减弱大半，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重口味吗？”
“我重口味？”悲明想不明白，拉着攸珏求证道：“我怎么就重口味了？”
“望干尸，摸头骨，还说不是重口味？”
“这就是重口味了？攸珏，你是不是刚出世？”
悲明这句话明显带着辱人的味道，攸珏的自尊心瞬间被挑了起来，眼看攸珏篡着拳头又要动手，悲明及时服软，道：“脾气别这么暴躁行不行？我错了还不行吗？”
“真的？”
“真的......”
攸珏收回魅术，道：“你是不是有病，一天不跟我吵架就难受？”
仔细一想悲明也不明所以，道：“我也不知，反正就是挺喜欢跟你斗嘴的。”
“斗嘴？我看是拿我寻开心罢了。”
攸珏意外戳中了事情的半个真相，悲明也不藏着掖着，道：“不是拿你寻开心，是担心你乱想罢了。”
担心攸珏乱想确实是悲明的心里话，除了让他尽可能的不去想同伴被杀这件事，悲明更是以此来减轻自己和五殿下对他的愧疚。
“担心我乱想？”攸珏下意识知道悲明指的是什么事，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攸珏的眼神告诉自己，他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事情，道：“明不明白你心里是清楚的，攸珏，其实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一路走来与攸珏有过不少的磕绊，恰巧是这些磕绊让悲明看清了攸珏的为人并不坏，这也是悲明想结交他的最大原因。
“我们不同族。”攸珏不敢直视悲明的眼神，随口找一理由打发道。
“谁规定朋友必须得同族？”
与悲明有过不止一次的过节，按常理来说悲明应该对自己恨之入骨，频频要与自己交友，悲明的举措让攸珏实在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道：“你好像不是来寻找地图的。”
说罢攸珏扬长而去，悲明立在原地，嘀咕道：“嘴硬的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