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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宴珠昨天睡了那么长时间,她其实并不困,所以在清晨霍敬亭起身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只是她太累了,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她思考了下,觉得不能因为才得到霍敬亭的人,就对他不上心,显得她只贪图霍敬亭的外貌和身体。
她睁开眼,先从眼睛开始发力起身,她要送霍敬亭去上早朝,虽然她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他这么久就提过这一个愿望,她还是想要尽力满足。
霍敬亭怕吵醒卢宴珠,没叫下人进来,而是一个人动作很轻换上官服。
他察觉到了卢宴珠的视线,走到床边用手遮住卢宴珠的眼,轻轻止了她起身的动作:“夫人你继续睡,不用起身。”
卢宴珠的睫毛刮着霍敬亭的掌心,她的嗓子微哑像含着东西一样有些含糊:“霍大人,今天不想让我相送了吗?”
霍敬亭的视线描摹着卢宴珠的五官:“不用了,往后都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你会等着我。”说着,他笑了笑,动作轻柔拍打卢宴珠的背,“你再睡一会儿,时辰还早。”
卢宴珠被他拍得有点痒,含着笑意说道:“二爷,你是在哄小孩儿吗?”
说是这样说,卢宴珠还是在他轻哄的嗓音与轻拍的的动作中被唤起睡意。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似乎听到霍敬亭临出门前,又折返回来对她低声说道:“夫人,旁得我都不担心,只是苏绮绮有些古怪,你尽量不要与她来往,安心等我回来——”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声音又遥远朦胧,卢宴珠也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霍敬亭真有过这样一番嘱咐。
等她醒来时,霍敬亭早已不在府中。
原本她还想去院子里锻炼一下身体,最近她的情况好了一些,但要是停了习武,她担心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又犯病了。
她在椿芽震惊且忧心忡忡的眼神下换上练功服,刚走几步,身上的酸痛就明晃晃告诉她,是她逞强了。
卢宴珠为了不在丫鬟面前显得太过病弱,强装无事道:“今日天气不佳,休息一天,我明日再去习武,今天就只去看一下昀希的习武进度。”
椿芽没怀疑卢宴珠话中的真假,她低声对卢宴珠说道:“夫人放心,奴婢会悄悄安排厨房多给二爷准备些补身之物。肯定是二爷这两年太过劳累辛苦,用药膳补一补就好了。”
卢宴珠没听懂椿芽的言外之意,也就没有反驳,霍敬亭的辛苦的确有目共睹。
她清了清嗓子,低声对椿芽说道:“椿芽,给我也准备一些。”她的体力和霍敬亭相比还是太不济了,肯定是因为她生病的原因,要是她身体康健,肯定不会先霍敬亭一步认输了。
椿芽啊了一声:“夫人,你还要补啊?”就这样二爷都已经招架不住了,再补,算了,夫人说补就补,她的身子骨强健一点也没坏处,“也好,奴婢听从夫人安排。”
“对了,你再让厨房晚上准备一桌席面。”卢宴珠看到霍昀希的身影,才想起他们一家人还没有高高兴兴在一起吃个饭,如今不管是她与霍昀希,还是霍敬亭的心结都解开了,“也让家里也热闹开心一下。”
椿芽脆生生的应了:“是该庆贺一下,奴婢这就去安排。”
卢宴珠指导完霍昀希的武功后,霍昀希去了族学上学,而她也回了清辉院忙自己的事情——回忆她昏迷时见到的过去场景、研究她的病案,查询笔记药典中关于雪蝉的记载、与各种灵异志怪中关于穿越或者失忆的记载,
她没忘记十二年前暗地里可能有双手想害她,也记得裴子顾对她的救命之恩,她想找到治愈裴子顾的药方或者世上另一只百年雪蝉,同时她也想弄清楚她与大宴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还能不能回到她的世界去?
要忙的事情太多,丫鬟见她专注都退出房间,不去打扰她,屋内就只有卢宴珠提笔写字的声响。
自从上次抄写过霍敬亭手书的病案本后,她就喜欢上了写字,又想起霍敬亭了,自然而然的她又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她搁下笔,拍了拍自己的脸,等脸热心跳的感觉平复后,她忽然又想明白了一个事情。
果然霍昀希的存在并不是霍敬亭的有意设计,他昨晚已经说了,他不会再出现第二次失误,那么霍昀希的出生其实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她就知道霍敬亭不是那样的人,不过如果不是霍敬亭告诉她,她都不知晓世上竟然还有男子服用后可避孕的药物,也不知道霍敬亭从哪得来的方子,霍敬亭的半路出家医术比她想象中精湛,让她都有些震惊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方子都有,祛疤的,避孕的,要是霍敬亭不做官了,都可以去当个大夫了。
卢宴珠想起梦境大宴珠起疑心的话,母亲给她服用的避子丹少了,但她却怀孕了。想起昨晚霍敬亭索取略过她口中津液的画面,不会当时大宴珠想服药时,霍敬亭把药丸渡了过去吧?
也是那次有了霍昀希之后,他才知道避子丹对男子无效,所以他才找来了男子服用的避孕药方?
这个猜测合情合理,也是最符合当时情境的。
卢宴珠笑当时的阴差阳错,如果两人的关系没有恶化,大宴珠没有对霍敬亭起了疑心,那这件事明明只会成为一桩闺房乐事,等霍敬亭老了,都可以拿出来揶揄他的趣事。
可偏偏就在那个时候,在大宴珠得知霍敬亭对霍敬松动了杀心,并且在谋夺霍敬松的财产。
女子轻浅的叹息在屋内响起。
哎,造化弄人,一对男女到底要跨越多少障碍陷阱要走到一起,白头偕老?
真情不易,希望老天不要再捉弄有情人了。
卢宴珠的轻愁也是一瞬,所幸他们现在已经解开了误会,为时还不晚。
她重新拿起笔,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只是她安排的席面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整齐的一家三口,霍敬亭今日并没有回来。
卢宴珠没等到霍敬亭回府的消息,而是等来了石墨传消息说霍敬亭被留在了皇宫内,同时被宣进宫中的还有蒋启以及一些官阶不低的年长官员。
卢宴珠落笔的力度一重,浓黑的墨迹把她的一页纸全部都毁了。
卢宴珠轻吸了一口气,她缓缓站起身,让石墨从头到尾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