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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娘娘想要有福气也不难,我与瑞王换个身份便可。”东方云走进来,虽说没东方翊这般满面春风,却也一脸喜色,进门撩起袍子跪倒磕头:“给母亲磕头请安了。”
宸妃大喜过望,伸手来扶。
东方云反手握住了宸妃的手:“母亲可真的要儿子了?”
“要,哪里能不要!快起来吧,娘,娘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宸妃高兴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东方云不起:“翊弟来托付弟妹安危,母亲应了,那云儿也有人要托付。”
“哪家姑娘?要么娘去和你父皇说说,大婚之后再走?”宸妃喜上眉梢。
东方云面露难色。
旁边东方翊过来拉着他起来:“还能是哪一个?在安居镇安胎的芙蓉姑娘呗,母亲这下要开心了,怕是不等我们兄弟回来,孙儿都能叫祖母了。”
“在安居镇?怎么不接回来?”宸妃没听说芙蓉这个名字,不过既然是儿子的心上人,自也不差,怀了身子还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她可沉不住气了:“派人接回来。”
“母亲不急,云儿此番要去安居镇,如果可以便提前送回,若是哪天儿臣想要娶她为正妃,母亲可允了?”
“允,为何不允?”宸妃抬手从头上取下一支凤簪放在东方云手里:“代母妃送给芙蓉,等见了面,母妃一定要好好谢她为云儿添丁。”
东方翊暗暗咂舌,自己和若兰还经历了那么多阻挠呢,这哥哥倒是个会讨巧的,只是想正妃迎娶,怕也是要费一番周折了。
母子团圆,东方翊却不得不离开了,屋里睡着那个要真是日上三竿才起来,以后保不齐要收拾自己。
他先一步离开,回去了寝殿。
这边儿宸妃眼泪不停,握着东方云的手都没松开。
“母亲莫哭,云儿知道当年是情非得已,母亲为了保全云儿不惜设了翊弟,是我欠了翊弟的。”
宸妃拿起帕子擦着眼角:“儿啊,你与翊儿都是娘的骨肉,这么多年心心念念却不敢说出口,都不敢想有朝一日我们母子也能团圆。”
“母亲放心,以后云儿一定要处处护着翊弟,不再让人伤害他。”东方云眼眶也红了,他想通了,正因为想通了,接下了萧家的三十万人马的同时,也接下了父皇的一道密旨,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却没了不甘和愤怒。
“如此最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翊儿接了安国公家的人马,娘不担心,只是云儿啊,萧家人素来心狠手辣,你可要万事小心才行啊。”宸妃怕了拍东方云的肩:“母亲不求你们兄弟二人能多位高权重,只要和睦相处,一家人其乐融融就好。”
“是,云儿记下了。”
娘俩说着话儿,有宫女过来通禀,瑞王夫妇过来问安了。
宸妃擦了擦眼角:“进来吧。”
东方云起身去了后面,否则难免尴尬。
宫女出去迎了东方翊和温若兰进来,便退出去了。
温若兰慢悠悠的走过来,屈膝要跪。
宸妃欠身扶着她:“别跪了,身子不爽利,坐下说话就好。”
温若兰的小脸腾一下就红了,偷偷瞪了东方翊一眼,轻声:“母亲体恤儿媳,是儿媳的福气,本该早些过来,偏偏自己不争气,母亲请。”
说着,一杯茶送到了宸妃面前。
宸妃接过去喝了一口放下,从旁边拿过来红木盒子递过去:“都是一些俗礼倒也不碍事,这两天好生歇着,本宫稍后便回了,等三天回门之后再来。”
温若兰接了礼放在一旁:“母亲回宫?”
“只是小住几日,昨天你们父皇说了,不回也不好看的。”宸妃端详着温若兰,只是一夜功夫,这丫头脸上便多了几分温润的气息,让她心里略安,不得不说从一开始见面,她就担忧温若兰的性子。
说了一会儿话,管家过来问早膳摆在哪里?
“大厅吧。”东方翊起身:“若兰与我一起去,母亲等八王到了一起吧。”
“洛儿,这里可有了?”
云洛脸红:“哪里能那么快,快些起来吧,皇后都催了几次了,再不去又惹了她不高兴。”
“管她呢。”东方瑜蹭上来:“要抓紧的,我想你给我生个儿子。”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小德子都带了哭腔了:“殿下,再不去皇后娘娘就要来抓人了,奴才拦不住啊。”
云洛止了东方瑜的动作:“去吧,我等你回来。”
东方瑜抿了抿唇:“真是疯了,人家母亲都巴不得儿子早些有子嗣,偏偏是她,总是坏人好事。”
嘀咕着还是起身换了衣服,带着德子进宫去了。
云洛收拾妥当,一人走到花园里,坐在一株已经发芽的迎春花旁发呆。
“本宫要这里都铲平了,种上牡丹!”
云洛愕然的抬头,就看到萧子佩一身华服的走在甬道上,急忙起身躲在了柱子后面,她亲眼看到萧子佩濒死的样子,这才几天功夫就活蹦乱跳了?虽说自己医术不及温若兰,可也清楚的很,那样的伤就是温若兰也没办法起死回生的。
“对了,花园少了肥料可不行!去拖来几个埋了!”萧子佩说着,一派天真的歪着头想了想:“第一个就是那个什么云洛的,用她做肥料一定最好不过了,去!”懒人听书 nren9.
云洛后背发寒,悄悄的离开了花园,走到角门旁犹豫了一下,推开门就出去了。
偷偷出了太子府,云洛整个人就有些茫然了,她该去哪里?东方瑜回来见不到自己一时发疯怎么办?
此时的她早已经不是九爷身边的云洛了,去找瑞王更是不可能,沿着墙角快步走着,她不想一回头看到有人追自己。
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抱着自己蹲下来,心还扑腾扑腾跳的凶呢,与其说要把自己当花肥把她惊到了,倒不如说萧子佩的起死回生把她吓得不轻,活了,活得活蹦乱跳的,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
云家最擅长的是谋略,博古通今,冷静下来的云洛猛地站起来,毫不犹豫的往巷子深处走去,弯弯绕绕来到了宁采薇的别院,上前敲门。
许久,里面都不曾有人出来,云洛抿了抿唇角一纵身进去了。
院子里一切都显示着根本就无人居住,她看了一圈叹了口气走进屋里,随便找个地方便躺下了,这些日子她过得何其不易,能找个安生睡一会儿的地方都难,这一躺下便睡了过去。
“埋!”萧子佩一声令下,旁边跟着的几个婆子不敢犹豫,家丁挖坑,狼哭鬼嚎一片之后,满地都是小小的土包。
满意的看着变成了坟场的后花园,萧子佩让人搬来了椅子,就坐在院子里正对着门口,等东方瑜回来。
凤德宫里,萧玉瑶一再叮嘱东方瑜请燕皇罢黜太子之位,东方瑜拂袖而去。
还不等他到自己的府邸,就有家丁哭着跑来拦住了轿子:“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德子气坏了,上去就是一脚:“瞎了你的狗眼,不会说话就装哑巴!”
东方瑜闭目养神,厌烦的睁开眼睛:“说。”
“萧……不,太子妃把后宅的女子都活埋在后花园了。”家丁话音刚落,东方瑜已经立在面前了,吓得他急忙跪下,身体抖得犹如筛糠。
“云洛呢?”东方瑜伸手提着家丁的领子,目光如刀,眼底泛起了猩红。
家丁吓得嘴唇颤抖:“没、没找到,那、那个魔头就在府里等您。”
一甩手把家丁甩出去,东方瑜身体都腾空了一般飞奔向太子府,门口直接拿过来马鞭,冲进了内宅。
内宅,萧子佩眯着眼睛看着疯了似的冲进来的东方瑜,嘴角尽是嘲弄的笑意,抬起手指着他:“你可真赶回来啊。”
东方瑜二话不说,挥着鞭子就上去了。
萧子佩咯咯的笑着也不躲闪,眼看着鞭子都到了跟前了,更是扬起了脸。
觉察有诈,却也去势太老,东方瑜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直接被踹了出去,站在萧子佩旁边的人一脸温若气息,手里拿着一柄折扇,目光如刀的盯着东方瑜。
“萧隆佑!你竟然会武功?”东方瑜万万没想到,萧家最没用的人竟如此强悍,扶着地站起来,磨牙:“萧家早就有了反心,看来都留不得了!”
“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东方瑜,虽说你当了十几年太子,可终究是个没用的,难道你不觉得姑母说的没错?主动请求罢黜太子之位,兴许还能保你不死。”萧隆佑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偏头看着安静下来的萧子佩,叹了口气:“姐姐,回去歇着吧,别累坏了。”
“佑弟,我饿了。”萧子佩前后反差之巨大,让东方瑜也察觉出来不对了。
萧隆佑叹了口气:“稍忍忍,隆佑一定会救姐姐的。”
萧子佩可怜巴巴的看着萧隆佑,转身任凭有人过来似是扶似是架的把她带走了。
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东方瑜和萧隆佑两个人,一阵风吹来,萧隆佑的长袍被吹起。
“萧家到底想怎么样?”东方瑜看到了萧隆佑身后那一块块新坟目眦欲裂,他纵不在乎一切,却在乎东方家的江山,在乎自己的云洛!
“可怜了子佩,她从来都天真的很,可惜却成了争斗的牺牲品,如今更是生不如死,东方瑜,你如何下得去手?”萧隆佑看着东方瑜:“只因你是君?可你是君吗?”
“萧隆佑,你在萧家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难道还用我说?如今你护着萧子佩,他日谁会护着你?生不如死,谁又不是生不如死!”东方瑜往前走了几步,几乎和萧隆佑要撞到了一起:“说罢,谁允了你好处,让你这个时候跳出来要搅乱了这浑水?”
“到底不是个草包。”萧隆佑笑了笑,原本一脸儒雅之气的人,这一笑倒有几分风光月霁般的清新了,只是接下来的话,让东方瑜如坠谷底:“皇后在,你纵不是太子也是皇子,皇后不在,你纵是东方家的血脉,也要背负滔天罪名,为了你们母子,萧家已经折损三十万兵马,还不警醒,只怕最后的仰仗也没了,你觉得这水还需要别人来搅吗?”
萧隆佑见他不说话,淡淡的收了目光:“你倒是真会成全,八王东方云拿了萧家三十万兵马,瑞王东方翊拿了宁家三十万兵马,倒是要害得你与皇后身陷囹圄了。”
“云洛呢?”东方瑜垂了肩膀,他在看不清就是傻子了,一切都晚了。
萧隆佑鄙夷的弹了弹衣袖:“云家你都高攀不起,在燕国之内,纵横云家岂是如世人所见那般羸弱?那是狼,蛰伏已久,反扑之时凡是该死之人,必会死无葬身之地,也只有那云洛会傻傻的以为,凭借她一弱质女流能力挽狂澜,真是可笑至极。”
东方瑜倒退好几步,跌坐在地,这许多年来,他到底都做错了什么?
“进宫去吧,救了皇后,你还能平安。”萧隆佑说罢,转身进了内宅,堂堂燕国太子却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茫然的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大门口。
窗口,萧隆佑看着他离开,沉声:“引云洛去春晖堂!”
暗处,有人应声:“萧隆棋归来,只怕要乱了。”
“螳臂当车,萧家自取灭亡,与我何干?”萧隆佑眼底冷芒乍现:“谁不是讨债的?一并来了更好!”
别院里,云洛猛的惊醒,看到坐在床边的人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无影,我要见若兰,快让若兰过来见我。”
花无影定定的看着她:“去春晖堂,晚一些让若兰见你,切不可乱跑知道吗?”
云洛木然的松开了手,看着花无影,良久突然笑了:“你们都知道了是吧?是不是都知道了?果然我猜的没错,瑞王城府深不可测啊。”
瑞王府里,的拿着这本书下来,坐在矮榻上翻看,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时间,上面介绍的一切对温若兰来说都是陌生和新奇的,自己的那个世界也有苗疆,但是苗疆的所有一切都带着神秘的面纱,除非你是苗疆人,家族又有传承,除此之外想要一窥究竟都是没可能的。
而广为流传的中医术是救人的,毒这两个字为莫如深,并且被尊崇医德的人们所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