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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丢了王府的脸面还是给皇家脸上抹黑?不知道轻重缓急,没眼色!给你面子是因你携圣旨而来,本王妃接了圣旨,你算个什么东西?”温若兰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太监愣眉愣眼的杵在那里,心里别提多窝火了,这么多年自己掌管皇后内务,福德都没自己升的快,成了传旨太监没想到第一次差事就被人羞辱,哪里会忍得下。
心里暗暗发誓,一旦抓住机会一定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瑞王妃吃吃苦头!
温若兰沐浴更衣,厅里喝茶的功夫叫来了安顺:“去告诉周不同,翁冲可能出事了,我今晚进宫赴宴,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动用王府任何一个人,不准告诉王爷。”
安顺也感觉到了不寻常,沉声:“王妃要带哪一个去?”
温若兰微微眯起了眼睛:“风奴。”
没错,听风更名风奴,从此以后就是她温若兰的人了。
“那老奴去准备马车。”安顺心里虽着急,可这个时候只能看自家王妃的了,尊卑有序不说,就那皇宫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去的。
温若兰起身,叫来了听风:“我们走吧。”
听风伸手扶着温若兰,慢慢的走出了房间,外面传旨太监还在旁边等着,看着一身朝服温若兰拿足了架势,眼角微不可见的抖了抖,跟随在旁边。
上了马车,温若兰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她这次连影卫都没带,不是不想带,是明知道带不进去。
听风跟在马车旁边。
来到宫门口,传旨太监先一步进去,引着温若兰的马车到了宫门前的小偏殿。
“瑞王妃,到了。”
温若兰撩起帘子,知道这次与以往不同,下了马车。
听风紧随其后,在皇宫门口就下了马车,偌大的皇宫走起来可就费了不少时间,温若兰斜睨了一眼传旨太监,心里盘算着一定要见到翁冲,至少也要摸清了这个人是什么路数,见他隐隐的得意,心里冷哼一声,走路对他来说实在太没有挑战性了。
正殿左走,要绕过三道门才能到凤德宫,温若兰不知道怎么走,可听风知道。
走了没多远,听风突然加快了脚步,上去一把捏住了传旨太监的脖子:“绕路?你想死?”
温若兰在旁边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传旨太监脸色唰就白了,心里就明白了,果然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小小的传旨太监难为了。
“放肆!”传旨太监尖细的声音带着愤怒,用力想要甩开听风的手。
听风嘴角一抹狠戾,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想死,现在成全你!”
“风奴。”温若兰可不想闹出人命,出声了。
听风收回手立在温若兰身旁。
“无妨,你带路。”温若兰说罢,不理大口换气的传旨太监,跟着听风往凤德宫走去。
传旨太监咬牙切齿了好半天才跟上来。
凤德宫门前张灯结彩,里面更是丝竹声声,人影攒动,显然来了不少人,宫女太监们里里外外的忙活着。
“瑞王妃到。”
传旨太监高声传了一句。
里面有太监继续往里报,一盏茶功夫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太监,恭敬的来到温若兰面前,深深鞠躬:“瑞王妃,请随奴才来。”
温若兰颔首,跟着小太监往里去了,听风再次回头警告似的看了一眼传旨太监,那厮被吓得一哆嗦。
“李公公高升了,恭喜恭喜。”旁边有过来的太监冲着传旨太监挤眉弄眼的。
惹得传旨太监一个眼刀过去,快步跟上温若兰。
凤德宫里,温若兰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主位上的燕皇东方宇宏,他满面喜色,一身龙袍更是耀眼,正偏头与一老者寒暄。
那老者须发皆白,身着官服,神态是毕恭毕敬,却是坐着的,在皇帝的下首。
与东方宇宏并肩坐着的不是别人,赫然是前几天要杀自己的皇后萧玉瑶,与燕皇的满脸喜色相比,萧玉瑶显然没那么高兴,隆重的华服,精致的妆容,却掩饰不住她的疲态。
在她下首也坐着一个中年夫人,那人不是别人,是萧子佩的母亲,温若兰是见过的。
走进来的时候,温若兰恭恭敬敬的跪倒磕头:“臣妾见过父皇母后,父皇母后金安。”
东方宇宏看过来,原本的笑意敛去了许多,没吭声。
萧玉瑶端起茶盏,低头啜饮,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温若兰只能尴尬的跪在地上,等着他们说话。
“我认得她。”清脆的声音带着一点娇憨,温若兰不敢抬头看是谁,只能听,这声音是从皇后那边儿传过来的。
“子佩,不得无礼。”钱氏看向了自己的女儿,这几日不见越发的没规矩了,让她的老脸都没处放了,再怎么说也是太子妃,怎么能如此说话?
“子佩说的也没错,瑞王妃医术在身,子佩记得她也理所应当。”萧皇后放下茶盏,垂眸:“你这孩子倒也实在,不让起来就不知道自己起来吗?”
“臣妾不敢。”温若兰垂着头。
“来人啊,赐座。”萧皇后说罢,看了一眼陪在温若兰身边的人,瞳孔突然撑大了,这个人太像了,简直和听风太像了!
这一愣神儿,听风也就看过来,对她微微勾起了唇角,那笑意让萧皇后后背泛冷。
温若兰落座才看清,自己坐在了萧子佩的下首,不同的是萧子佩是二人的矮桌,自己则是一人的。
快速的看了一圈,倒是没看到东方瑜的影子,那些人各个面带喜色,应该都是萧家的人,对面正对着自己的方向坐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那少年也再看温若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微微颔首。
温若兰立刻低头,躲开这样的交流。
“你怎么来了呢?我记得你。”萧子佩凑过来,小声的说。
温若兰大大方方的笑了,看着萧子佩:“圣旨都下了,若兰不敢不来,太子妃近来可好?”
“好啊,好得很呢。”萧子佩故意扬了扬小脸,像是在显摆自己圆润了许多的脸蛋似的。
温若兰轻轻的把手放在膝上,挺了挺脊背:“如此最好,太子妃真是有福之人。”
两个人低声寒暄着,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高喝:“太子驾到。”
温若兰看萧子佩瞬间就看过去了,那目光里尽是迫不及待,心不免咯噔一声,要知道冷之君说过,萧子佩的蛊虫肯定不是绝情蛊,那会是什么蛊呢?懒人听书 nren9.
顺着萧子佩的目光看过去,一身太子服的东方瑜踱步进来,看到温若兰的时候,眼神里有短暂的失神,不过很快就别开目光去见父皇母后了。
“祖父,您近来身子越来越硬朗了呢。”东方瑜说着,也对萧云山躬了躬身。
原来他就是太师萧云山啊?温若兰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
萧云山急忙起身:“太子殿下安好,实在是燕国之大幸,臣子大幸。”
宫女在掌事女官的带领下鱼贯而入,一样样精致的菜品被摆在桌子上,每个人面前都放着精致的杯碟,精致的酒壶。
燕皇环视一周,看到温若兰的时候目光也微微变了变,很快便偏头与萧皇后低声交谈了两句。
萧皇后同样是低声回应,态度谦恭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
“今日是家宴,主要是庆祝瑜儿身体康复,这全仰仗瑞王妃的高超医术,论功行赏该先封赏瑞王妃。”燕皇话音落下,温若兰便起身走出来跪在地上。
“臣妾理应尽力而为,太子康复是天意,不敢居功。”
燕皇微微颔首,带着几分赏识。
旁边,萧玉瑶可就没燕皇的态度了,眼底恨意简直都要快变成实质了,垂了垂眸子:“皇上打算怎么封赏呢?”
燕皇略沉吟片刻:“随后下旨就好,今晚只看歌舞,平身吧。”
“谢皇上。”温若兰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落座。
歌舞开始,丝竹声声,再看这些人一个个的样子,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了,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却一时还不太清楚哪里不对劲儿,真是煎熬的很。
菜品撤下去,又上来了点心水果,温若兰觉得自己都快被闷死了,终于燕皇起身,带着萧云山一众男人离开了大殿。
温若兰心里的不安就更深了,斜睨了一眼旁边的萧子佩,暗暗给自己打气。
“温若兰,你还真敢来啊。”萧皇后突然开口,顿时整个大殿里的气温都降低了许多似的。
温若兰抬眸看着萧玉瑶,出声:“圣旨传唤,不敢不来,皇后觉得若兰可有胆子抗旨不尊?”
“哼。”萧玉瑶起身,缓步来到温若兰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不敢吗?”
“不敢。”温若兰垂眸:“非但不敢,还不能敢,否则皇后一家怎么能还有机会坐在这里?”
萧皇后突然俯身,伸手抓着温若兰的肩膀:“你这话什么意思?信不信哀家治你个大不敬的罪过!”
“信,皇后是一国之母若想杀,便试试能不能杀得了,我的意思很明显,太子到底是关乎国运还是关乎萧家,皇后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吗?”温若兰起身,迎着萧皇后的目光:“皇后保重,别因小失大,若兰不过就是个小人物,不至于让皇后大动肝火,既然皇后不喜,若兰告退就是。”
萧皇后突然笑了,温柔的拍了拍温若兰的肩,简直与刚才判若两人,声音更温柔的很:“哀家再想,若是瑞王妃诞下的是我萧家的血脉,会是怎么样一种情景呢?”
“真是作孽了。”其中一个婆子嘀咕了一句。
旁边一起进来的婆子立刻瞪了她一眼:“少说话,这几天死的人还少吗?你活够了别连累我,走!”
温若兰看着两个人出去了,用力的深吸一口气,勉强爬起来挪到窗口,伸手去推结果窗口已经被封死了。
无力的拍了好几下,细弱蚊蝇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用力的咬牙,等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王妃,王妃。”
勉强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眉间朱砂,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刀。”
听风从怀里摸出匕首,递给温若兰。
温若兰拼尽了力气用刀尖按住了少商穴和少泽穴,血珠立刻滚落。
“我带你走。”听风弯腰就要抱温若兰起身。
温若兰摇头:“不走,有仇不报非君子,你把萧子佩给我抓来!”
听风犹豫了一下,见温若兰从衣袖里拿出来了银针,知道她定有办法克制,转身出去了,偏殿顶上的瓦块再次被掀开,只去了片刻就扛着萧子佩回来了。
温若兰手里的人皮小鼓轻轻敲打了两下,萧子佩睁开眼睛,目光呆滞:“主人。”
有效!温若兰恶向胆边生,只要有效就好,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在乎,只知道别人想害她,手段卑劣,自己就不用客气,一个都不能放过!
看了一眼听风。
听风立刻会意,压低声音在温若兰耳边说了几句她都听不太懂的话。
“我只需要她了躺在。”温若兰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风点头:“就是如此,王妃安排妥当,风奴带你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姑母,现在可以了?”
温若兰看看听风,听风弯腰,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温若兰直接趴在了听风的背上,眼睛闭上只觉得身体一轻,一阵冷风就吹过来了。
她回头,看着走进大殿里的萧隆棋,在听风耳边沉声:“去益寿宫。”
益寿宫,温若兰一进门就晕过去了,这可吓坏了薛太后。
“都退下!”喝退了宫里伺候的人,只留下了贴身宫女茗烟。
听风把温若兰放在床上,立在床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妃被下药了,不过已经安排妥当。”听风如实回答。
薛太后吩咐茗烟去准备冰块儿,问:“萧玉瑶做的?”
“是。”听风说罢,一言不发了。
“真是疯了。”薛太后用帕子擦拭温若兰额头的汗珠,再看她手指上干涸的血迹,沉声:“阿荣,去那边儿打探消息。”
荣公公应声离开。
温若兰醒来的时候,急忙拿开了额头和身体周围的冰块,挣扎着坐起来:“太后,若兰要更衣。”
“不急,那边儿没什么动静,你且安静的休息片刻再说。”薛太后看她躲避寒冰,目光深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