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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汤圆在上综艺节目火了之后,找上门来要让他做代言的商家数不胜数，甚至好几家还开出了天价代言费。
听到经纪人口中说出来的厂商开给小汤圆的代言费的数额,顾舒窈的眼睛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就只是在镜头前面蹦跶几下,然后拍一组照片，小汤圆就能拿到她演赵飞燕的三倍片酬？！
钱这么好赚的吗？！
我儿子这么厉害的吗？！
顾舒窈在欣慰之余，也有些心酸。余璇在演艺圈打拼了这么多年,结果还不如儿子小汤圆赚得多……
果然,小红靠捧，大红靠命啊！！
她顾舒窈真的就没这个大红的命……
如是感叹着,顾舒窈抹着眼泪,还是让经纪人把这些厂商的邀约都给拒了。
在挂掉经纪人电话的那一刻,顾舒窈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好多钱啊！！！她就这样……把他们都给放走了！！！
呜呜呜呜,心痛！
————
虽然心疼钱,但是顾舒窈更重视小汤圆的个人感受。
一开始，她带小汤圆上综艺就不是为了钱，现在更不可能拿他来赚钱。
所以过了两天,这钱飞了的心疼,顾舒窈就缓过来了。
可没想到又过了两天,更多的钱向她抛来了诱饵——陈氏集团邀请小汤圆做集团的形象代言人,开价10,000,000人民币。
……光是数零,顾舒窈就数了好几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狗眼。
小汤圆小小年纪……就拿上千万级别的代言费了吗？！！！
而且……！！
顾舒窈又把经纪人发来的这份合约往上拉到头，把陈氏集团的简介再看了一遍……
而且！这个陈氏集团不是做电子产品的吗？！电子产品干嘛要小汤圆来代言啊？！
像之前那些找上来的厂商都是奶粉啊点读机啊等等儿童产品,顾舒窈还能理解……可这个搞电子器件的陈氏集团……让顾舒窈迷了！
你说这个陈氏搞电脑啥的小汤圆作为儿童还能强行沾个开发智力的边……这个电子器件……和儿童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心里疯狂吐槽着陈氏集团的有猫饼,顾舒窈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再一次忍痛……向经纪人发出了拒绝的信息。
给经纪人发完消息，顾舒窈像是怕自己后悔一样，飞快地把手机扔到一旁，跑去找儿子玩儿了。
在家里的益智房里跟小汤圆度过了快乐的一个早上，顾舒窈这才感觉到自己那空了一大半的血条，慢慢地回满了。
————
与此同时，陈氏集团大楼，董事长办公室。
听到秘书回报说余璇拒绝了陈氏的千万代言，陈明豫不由得挑了挑自己英气的眉毛，不可思议：“她居然拒绝了？！”
“是。”
办事不利，陈明豫的秘书Jessica回话很没底气。
“余璇是怎么说的？”
“余璇小姐的回复是，孩子不是用来赚钱的工具，她不会让孩子接商业代言的。”
陈明豫沉吟片刻，直抓重点：“是不是你们给的钱不够多？”
陈明豫是个商人，对于所有的事情，他的认知都是——世界上90%的事情，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
而剩下的解决不掉的10%，是因为钱给得不到位。
跟了陈明豫这么多年，Jessica焉能不知道自家老板在想什么？吓得赶紧解释：“价格是市场部按照您的要求定的——开小汤圆这个咖位的童星的五倍甚至更多的代言费……”
“所以你们开了几倍？”
“八倍左右，取了整，一千万。”
说到这儿，Jessica顿了顿，又补充：“而且我们调查过了，余璇小姐拍《赵飞燕》的片酬，也不过两百多万而已。”
陈明豫有些意外。
就余璇这个收入水平，居然对一千万都不动心？
沉吟片刻，陈明豫吩咐Jessica道：“你继续连洽余璇方面，就说我们陈氏价钱，加五百万，以一千五百万的总价，邀请她儿子小汤圆做陈氏集团的形象代言人。”
————
陈氏的办事效率很高。
和儿子玩了一早上的顾舒窈才让保姆抱走他去洗澡，拿起手机来一看，差点没厥过去。
——余璇的经纪人发来了陈氏集团开出的价码，一千五百万，要小汤圆代言。
看着手机上那一长串的数字，顾舒窈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这是上天对我的考验吗？！
考验我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我的老天爷！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
陈氏开出的这个新价格，顾舒窈无疑是心动的。
可是在心动之余，她也有些犯嘀咕——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必盗……这陈氏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难道是拿小汤圆代言这个事儿来洗钱？！
如是想着，顾舒窈马上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上搜索陈氏集团，企图查找这个公司的不良记录。
真是不搜不知道，一搜……也要吓一跳。
在搜索之后，顾舒窈发现……这个陈氏集团不仅毫无黑点，甚至十分伟光正。集团打从在纽交所上市之后，股票一直稳健上升。集团运行良好，去年的营收不仅超了千亿，今年还要在珠三角新开两个工厂。除开是G省的税收大户，陈氏集团甚至还开办了自家的慈善机构，将企业每年利润的5%投入到慈善事业当中去。
这么良心的一个企业，还用得着什么代言人啊！
随随便便找一家营销公司，营销个一两个星期，绝对能在全中国打响知名度的啊！
用得着找小汤圆吗？！
顾舒窈满心的疑惑，然后，打开了自己的股票账户，买入了三万手陈氏的股票。
看到自己股票账户上的交易记录，顾舒窈一边摇头感叹着这个公司真是让人上头，一边拿起手机，回复了经纪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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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舒窈再一次拒绝的态度，成功地挑起了陈明豫的好胜心。
陈明豫强势地要求Jessica向顾舒窈加价加价再加价，以五百万为一个起跳，加到顾舒窈点头为止！！
这天下午，在短短的三个小时里，陈氏集团向小汤圆开出的代言费，从一千万五百万，一路攀升，开到了五千万！！
看到陈氏集团如此疯狂的开价方式，顾舒窈觉得……这公司是不是疯了？！
五千万代言费，就找一个才红了一个多月的小孩？！
要不是这时候已经过了股市交易的时间，顾舒窈还真的想马上将手里的这三万股陈氏集团的股票给抛售了！
这什么神经公司啊？！有猫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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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五千万，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这一回，顾舒窈没有像前面几次那样直接拒绝了陈氏的邀约，而是直接把电话打给了余璇的经纪人申恺。
电话一接通，申恺在那边就炸了：“哎哟我的璇璇姑奶奶！五千万呐！咱们公司的一姐姚桃都未必有这个待遇！您想什么呢？！为什么不答应！！”
“你管我！我乐意！”顾舒窈直接呛了申恺这么一句，然后说到了重点，“不过我还挺奇怪的，陈氏为啥非要小汤圆来给他们代言？！你帮我问问，他们那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从顾舒窈这话里，申恺看到了希望！
“要是问到的原因是你乐意听到的，你是不是就肯答应了？！”
申恺两眼放光。
“我再考虑考虑吧。”
顾舒窈依旧冷酷如初。
申恺：“…………”
申恺：“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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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恺的办事效率很高，才过了半个小时，顾舒窈就接到了来自陈氏集团内部人士的电话。
看到手机上来电显示的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顾舒窈只当是自己X宝买的快递到了，当场就接了起来：“有我的快递吗？直接帮我放楼下快递柜就好。”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两秒，才回答：“余璇小姐是吗？我是陈氏集团的陈明豫。”
顿了顿，那人又补充：“……我不是送快递的。”
嗓音低沉淳厚，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陈明豫是谁顾舒窈不认识，但是他口中的“陈氏集团”，顾舒窈是知道的。
顿时有些尴尬：“噢！陈先生您好……不好意思啊，我这个电话，一般打进来的陌生号码都是送外卖和送快递的……所以我就默认您是快递了……”
“……没事。”
陈明豫回答。
但是顾舒窈听他这个语气，感觉这两个字应该是他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不知道能回复啥，顾舒窈只能尴尬地笑：“嘿嘿……陈先生您是怎么拿到我的手机号码的？”
听顾舒窈提到正事，陈明豫的语气回复了正常：“是你的经纪人申恺给我们陈氏的。余小姐不是想要了解一下陈氏要和令郎余年宵小朋友合作的原因吗？我是来亲自回复你这个原因的。”
听到陈明豫用上了“亲自”，顾舒窈不由得翻了一下白眼——这陈氏集团的人，腕儿还挺大？
虽然在腹诽，但是顾舒窈还是很客气地回应了陈明豫的话：“那贵司是打算如何向我解释这事的呢？”
“关于这个原因……”
说到这儿，陈明豫好像迟疑了一下，然后停下来了。
仿佛是被什么事情突然打断了一样。
顾舒窈安安静静地等了快一分钟，没有等到陈明豫的下文，忍不住叫了他一声：“陈先生？”
电话那头的陈明豫长叹了一口气，对顾舒窈道：“要不这样吧余小姐，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俩约出来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