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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见面吧。”
林下风潇潇话音方落，顾舒窈就听到耳边“啪”的一声,然后眼前全黑了。
“什……什么鬼啊？！”
顾舒窈哀嚎了一声,飞快地把自己戴的vr眼睛摘下来。
结果，屋里也是黑的。
这尼玛……是停电了？！
顾舒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十一世纪的国际大都市，居然还会停电？！
但还好顾舒窈家里的窗户开着,都市的霓虹光照进来,勉强还看得清东西。
顾舒窈的眼睛适应了现在的光线，忙去拿手机。
《昆仑》手机和电脑都可以登录,刚刚顾舒窈是用家里的台式机登进去的。
飞快地解锁了手机,顾舒窈滑到《昆仑》的app,点开。
结果……系统要她更新。
顾舒窈气得直翻白眼,但是又没有办法,只能狠狠地摁下了“确定更新”的按钮。
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更新进度条。
真的是奇了怪了,平时顾舒窈手机的网速都快得飞起，今晚上却宛如蜗牛，慢到她抓狂。
可抓狂也是于事无补,顾舒窈只能耐着性子等更新好了,再登录进去。
这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林下风潇潇已经下线了。
他只给她留了一条留言：“你掉线了？”
看着对话框里的这句话,顾舒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回复：“我家突然停电了。”
想了想,顾舒窈又给林下风潇潇留言：“师父，你在哪个城市呢？”
“我在S市，我们近吗？”
“这个周末我都有空,我们要不要约周末见面？”
“你来S市还是我去你的城市找你？”
“或者我们选一个折中的地方？”
“…………”
顾舒窈一口气给林下风潇潇留了十多条留言,最后，盯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叹息一声，补上一条——
“师父，你说的见面，是不是在逗我？”
————
在顾舒窈掉线的这半个多小时里，庄林抽空去洗了个速度的澡。
回来一看，因为他离开太久，游戏掉线了。
赶紧又登录回去。
一上线就看到自己这个小徒弟“唰唰唰”发过来的十几条信息，庄林不由得有点儿想笑。
笑着将顾舒窈发来的信息逐条看完，在看到最后那一句“师父，你说的见面，是不是在逗我？”的时候，庄林觉得自己的心，猛地空了一下。
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把毛巾甩到肩膀上，庄林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着字。
但是给顾舒窈的回复才打了半截，庄林猛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想了想，还是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机，给王冕打了个电话。
“王冕，是我。你帮我查一下我徒弟的注册信息。”
————
一听到庄林这话，电话那头的王冕震惊了：“卧槽！老庄你这个玩女号的人妖！你终于情窦初开，要对你这个可可爱爱又傻傻憨憨的小徒弟下手了吗？！”
“少废话，快去给我查！”
庄林恼羞成怒。
“喂！庄总！”王冕的语气严肃起来了，“我们做游戏的，应该要对用户的信息严格保密，你这样不太好吧？”
“少来和我装。”庄林当即就冷酷无情地揭穿了王冕的虚假面孔，“上次还是你主动和我说小凝姓薛的。”
王冕顿时噎了一噎，辩解：“那一次是意外！意外！”
庄林懒得和王冕扯这些有的没的，直接就问他：“你给不给？！不给我就直接黑到你们数据库里面查了！”
听到庄林这句话，王冕简直都无语了：“庄老板！你搞搞清楚！这是你自己的公司！黑自己公司的数据库有意思吗？！”
“都是你逼我的。”
庄林继续冷酷到底。
“行行行，我给你查你小徒弟的信息还不行吗？！你等我十分钟。”
“你快去，少废话。我挂电话了。”
说完，庄林就干脆利落地把王冕的电话给挂掉了。
听到耳边传来通讯挂断的忙音，王冕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把手机默默地放下来了。
然后，老老实实地打开了数据库连接。
————
在庄林联系人的时候，顾舒窈也没闲着。
她从游戏里退出来之后，也给自己的助理秦丽打电话了。
电话一接通，顾舒窈开门见山地就问：“秦丽，如果我给你一个游戏账号，你能查得到玩这个账号的人的电话号码吗？”
听到顾舒窈的这个提问，秦丽愣了一愣，然后十分地不可思议：“薛总您疯了吗？！仅凭一个游戏账号去找人……这我怎么可能办得到！”
顾舒窈默了默，意识到了自己的异想天开。
“那行吧，你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顾舒窈回了秦丽这么一句，刚要挂电话，又突然想起自己眼前的境地来，赶紧和她说，“对了，我家突然停电了。好像是整个小区停了，你帮我问问看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能来电。”
这第二个安排远比第一个那什么通过游戏账号来找人的安排靠谱多了，秦丽马上就满口应了下来：“好的薛总，我马上去查。”
————
秦丽办事素来靠谱，不一会儿就查到了停电的原因——顾舒窈家小区旁边修地铁的把电缆线给挖断了，所以直接就停电了。
估计得第二天才能好。
正好她小区的发电机这几天送检，就……供应不了电了。
跟顾舒窈说完原因，秦丽又问她是否要出去住酒店，她已经给她预定好了房间。
顾舒窈静默片刻，回答：“我住32楼……现在停电，你是打算我走楼梯下去吗？”
秦丽静默半响，老老实实地说了一句“薛总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全。”
顾舒窈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声“没事了”，挂了秦丽的电话。
还好薛凝的家里备有香薰蜡烛，顾舒窈点燃了两支，再就着外头透进来的灯光，家里也不算太黑。
停电了没游戏打，顾舒窈穷极无聊，最后也只能……上床睡觉。
————
王冕的效率很高。
才十分钟，他就把“小凝爱喝奶茶”这个玩家的所有注册资料给庄林发过来了。
除开注册资料，还有她常用的IP和IP所在地。
庄林先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自家徒弟的注册资料，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她的手机号码上。
沉吟片刻，庄林从一旁的桌面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在添加好友的搜索框里，输入了薛凝的手机号码。
庄林按下搜索按钮，微信“唰——”地一下，出现了搜索结果。
【小凝可不能再喝奶茶了】。
这是这个电话号码使用者的微信名。
看到这个名字，庄林忍不住微微一笑，然后点开了她的头像。
头像是一个脸儿圆圆的可爱女孩子，长着一双大大的杏眼，粉粉的小巧的嘴，和她在游戏中的形象如出一辙。
庄林只看了一眼，就毫不犹豫地确定——这个头像上的女孩子，一定就是他游戏里的徒弟薛凝！
————
顾舒窈一觉睡起来，看到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就知道是来电了。
至于电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睡得太沉了，倒是没注意。
还好她机智，睡前记得把手机插上电源，要不然这会儿手机电量应该爆红了。
洗漱好穿好衣服，顾舒窈出门去上班了。
她今天约了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十点钟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碰面。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她的时间很紧。
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顾舒窈取了车，驱车直奔公司。
今天顾舒窈的运气不错，一路上都是绿灯。
所以等她停好车走进那家咖啡店的时候，离十点还有十分钟。
顾舒窈原本紧绷的神经，猛地放松下来了。
在吧台点好了单，顾舒窈选了落地窗旁边的卡座坐下来，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客户发了一条信息，说她到了。
信息发送出去，顾舒窈就察觉到了来自十点钟方向的注视。
原主薛凝是个标准的女配人设，身材高挑，模样又长得十分出众，一直是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存在。
所以，在咖啡店里被人注意到，顾舒窈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甚至都提不起兴致，去看一眼那个注视着自己的人长什么样。
不一会儿，服务生把顾舒窈点的三明治和咖啡端上来了。
就在这时，她的客户也来了。
顾舒窈赶紧打起精神来，站起来和客户握手，微笑：“李总，久仰大名……”
————
让我们把时间往前面推上半个小时。
九点半的时候，庄林按照王冕给出的IP地址，找到了薛凝日常办公的写字楼。
虽然说，庄林知道薛凝所工作的Audrey珠宝的设计部，和他的ZL游戏公司在同一个城市，但是他一直以来都忍住了搜索她的冲动。
直到昨天晚上，她同意了和他见面。
站在写字楼A座的大厅入口处，庄林仰头去看面前这座高高的摩登大厦。
他知道，他这个可爱的徒弟，就在这栋大楼里面上班。
在21层。
可是，进入到她日常活动的范围里，庄林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的到来有点儿突兀，可能会吓到薛凝。
在入口处踟蹰半晌，庄林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脚步一拐，进了写字楼外面的咖啡厅。
————
在吧台点了一杯黑咖，庄林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在王冕给他的那份IP地址名单上面，这家咖啡厅拥有姓名。
他那个可爱的徒弟薛凝，会经常在这家咖啡店里打游戏。
所以，庄林有一种预感。
他觉得自己会在这家咖啡店里，碰到薛凝。
————
说来奇怪，原本庄林是背对着咖啡店的大门坐着的。
可是咖啡端上来之后，他迟疑了一下，换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了。然后拿出自己的电脑，打开，进行现场办公。
可不知道怎么的，庄林就是进入不了工作状态。
电脑上面的字，每一个他都认识，但是连成一句话的，他却看不懂了……
强迫自己看了快十分钟的财务报表，庄林最后，放弃了。
叹了一口气，庄林退出了Excel表格，打开了他装在电脑里的《昆仑》客户端。
登录进游戏，庄林直奔好友列表。
列表上面，小凝爱喝奶茶的最近一次登录时间，是11个小时前。
她给他发了那些信息之后，就再也没有上过游戏了。
盯着徒弟的头像看了好一会儿，庄林想了想，又把自己随手搁在旁边的手机拿过来，解锁，点开微信，输入了那个他已经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可庄林才点下搜索键，咖啡店门口就传来一阵清脆的风铃碰触的声音。
庄林不由自主地就抬头看过去。
正好，看到一个女孩子推门而入。
她烫了个栗色的梨花头，脸上画着简单的妆容，穿着藕荷色的荷叶领雪纺衫和白色的通勤裤，背着C家的经典款链条格纹包，怀里还抱着一本厚厚的文件夹，是都市白领应该会有的模样。
在她进门来的时候，正好有一阵风吹过来，吹得她头顶上的风铃“叮叮当当”地乱响，也把她的头发全都吹到了她的脸上和嘴里。
吹得她“啊呸啊呸”地，赶紧从嘴里往外吐头发。
还忙不迭地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拨自己脸色的头发。
一瞬间，原本优雅知性的都市OL，变得莫名地有些可爱。
看着这个女孩子的动作，庄林忍不住嘴角上扬。
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头发了，女孩子踩着一双跟高5厘米左右的杏色尖头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到了吧台前，熟练地和店员点单：“您好，我要一杯黑糖拿铁，还要一份三明治。”
付好款，她拿上小票和卡牌，轻车熟路地走到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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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舒窈和客户王小姐的见面很顺利。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两人就敲定了合作的初步内容。
讨论好工作的事情，王小姐就说自己还有重要的公事要处理，起身告辞了。
送走了王小姐，顾舒窈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瘫到了沙发里。
瘫了好一会儿，顾舒窈才想起来自己从昨天晚上家里断电之后，就没有登录过游戏了，赶紧把自己随手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拿过来，登入到游戏里面去。
在游戏加载数据的时候，顾舒窈盯着加载界面，心里莫名地有点儿乱糟糟的起来。
师父……师父他会给我留什么留言呢？
顾舒窈如是想着，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还好，这一次系统没有提示她更新。
她顺利地登入了游戏。
一进到自己的家园界面，系统就弹出了提示框，提示顾舒窈她有未读消息。
一定是师父发过来的！
顾舒窈如是想着，赶紧点开了消息。
果然，是林下风潇潇给她留言了。
但是，他的留言只有一条——“别担心，我会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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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下风潇潇给自己发来的这条消息，顾舒窈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师父……你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年轻了啊……怎么说话还如此中二……
就在顾舒窈疯狂地腹诽着林下风潇潇的时候，又是一阵风铃声响起，一对情侣手挽着手进店里来了。
顾舒窈只关注自己的手机，根本没注意进来的是什么人。
可那边的人却认识她。
远远的，情侣当中的那个女孩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边玩着手机的顾舒窈，当即就掩着嘴伸出手，十分夸张地指着顾舒窈喊了一声：“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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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薛凝”，让已经站起身来想要去和徒弟打招呼的庄林又坐了回去。
皱了皱自己英气的眉，庄林看着那个女生快步走到顾舒窈身边，一脸热情地在她对面的空位置上坐下来：“哇！薛凝！居然真的是你！我们这都多久没见过面了？！咦？你也在玩《昆仑》？这么巧！可是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呢？！我也在玩的呢！”
在女生絮絮叨叨地和顾舒窈说话的时候，庄林注意到，顾舒窈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可那女生就像选择性失明一样，假装没看到顾舒窈的排斥，还转过头来招呼那个在吧台点单的男生：“学长！学长你点好了吗？我们就坐这里吧，和薛凝一桌！”
说完，女生又回过头来，笑嘻嘻地同顾舒窈道：“薛凝，你不介意我们和你坐一桌吧？”
女生话音方落，顾舒窈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回她：“不，我很介意。麦佳佳女士，请你带着你的男朋友，马不停蹄地滚到别的地方坐去！我不想和你们两个有任何的牵扯！请您现在、立刻、马上就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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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看起来自己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徒弟居然说出这样不近人情的一段话来，庄林微微一怔，然后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就在这时候，情侣里的男生在吧台点好了单，拿着小票和卡牌走了过来。
正好，顾舒窈说的这句话让他给听到了。
看到女朋友被顾舒窈这句话给臊得脸红，男生皱起了眉头，然后半是无奈半是生气地对顾舒窈开口道：“薛凝，我们都已经分手这么久了……你没必要因为我和佳佳生气吧？”
男生话音方落，那被称为佳佳的女生就眼中蓄着泪，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样，对顾舒窈说：“是啊小凝，不管你以前和骆槟学长有过什么误会，那些都过去了，是不是？没必要让这些误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麦佳佳。”顾舒窈直截了当地打断了麦佳佳的长篇大论，“你和骆槟两个别把我当傻子。当年我和骆槟是6月底分的手，结果8月初的时候，你就发了庆祝和他在一起100天的朋友圈。我们分手这才几天呢你们就在一起100天了！你们两个，一个劈腿一个当小三，还挺自豪？！不知廉耻！”
顾舒窈这番话说得麦佳佳的脸是一阵青又一阵白。
麦佳佳咬着下唇，几番接不上顾舒窈的话，最后也只能扁着嘴扭头看向自己的男朋友，可怜兮兮地向他求助：“学长……你看小凝！她居然这样说我们……”
看到女朋友眼里的盈盈泪光，骆槟不由得一阵心痛。
骆槟以一副保护的架势站到了麦佳佳的身前，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里的顾舒窈，开口道：“薛凝，当年没有和你说清楚就和佳佳在一起，是我的错的。但是在整个事情当中，佳佳都是无辜的。你这样迁怒到她的身上，是不讲道理的。”
顿了顿，骆槟又恶狠狠地剜了顾舒窈一眼，继续说：“佳佳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单纯的女孩子，我不许你用’不知廉耻’这么恶毒的词语来形容她！薛凝，我命令你向佳佳道歉！”
顾舒窈简直要被眼前的这一对奇葩给气笑了。
双手抱胸，顾舒窈不甘示弱地瞪回骆槟：“骆槟，我拜托你搞搞清楚！我当年不现场抓破你和麦佳佳这对狗男女的脸，算我好脾气！但是你也不能仗着我好脾气，三番两次地凑到我面前来刷存在感！你还命令我向麦佳佳道歉？你算哪根葱？！”
说着，顾舒窈瞟了一眼麦佳佳，不屑地哼了一声：“用’不知廉耻’来形容你们，我都还替这四个字憋屈得慌！”
“你——！”
骆槟被顾舒窈这番伶牙俐齿的反击给噎住了。
而麦佳佳的眼泪也让她给呛出来了。
“呜呜呜，学长~~小凝她好凶哦~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人家好怕怕……”
看到麦佳佳这幅柔弱的模样，骆槟顿时一阵心疼，赶紧坐到她身边，将她圈入自己的怀中，温声细语地安慰她。
要不是庄林全程听到了三人的对话，看眼前这副场景，他是要误会成顾舒窈在欺负麦佳佳的。
而那边的顾舒窈根本不耐烦和这对情侣扯，她飞快地将桌面上的文件收起来，然后拿上自己的包，起身就走。
“等等！”骆槟叫住了顾舒窈，“你要去哪？！”
“你管我去哪！看到你们两个在这里演恩爱，我恶心反胃想吐！”
顾舒窈回答完毕，抬脚就走。
却没想到骆槟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冲着她离开的方向大声地说到：“薛凝！我知道你会以这样的态度对我和佳佳是因为你还爱我。但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放手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骆槟话音一落，顾舒窈就一个旋风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他面前，照着他的男人自尊狠狠地一个提膝！
一阵撕裂的剧痛袭来，骆槟“噢——”地哀嚎了一声，猛地一把捂住自己的男人自尊，双腿抖如筛糠，微微颤颤地跪到了地上。
“学长！”一旁的麦佳佳惊到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个飞身扑到骆槟身边，将他一把抱住，“学长！学长你怎么了！”
这回，换成顾舒窈居高临下地睥睨骆槟了：“骆槟，我劝你心里有点B数。就你这样的人渣，我还念念不忘？呸——！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薛凝都不会对你有哪怕一纳米的感觉的！”
顾舒窈这话才说完，麦佳佳就十分生气地看向她，怒道：“薛凝！你别装！你要不是因为心里还爱着学长，那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都不找男朋友？！你明明就是因为还爱着他！”
顾舒窈觉得自己要被麦佳佳这个强盗逻辑给气疯了！
就在顾舒窈寻思着要不别理论了直接把两人一起暴打一顿算了吧的时候，她的左手，落入了一个宽厚而温暖的掌心里。
这熟悉的触感和力度，让顾舒窈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刚要扭头去看来者何人，耳边就响起了一道低沉淳厚的声音。
十分熟悉的，声音。
“谁说……她没有找男朋友？”